个角度是可以的,等下在流理台和卧室再取下角度。珍妮,你调整下情绪。”
后面有负责收音的工作人员小声嘀咕:“又不是真做,哭什么啊……”
另一个人搭腔道:“装一装清纯呗,真做才不哭了呢。”
韩廷转头,扫视了一圈,一群工作人员立刻垂下了头。
王问看韩廷脸色不好,立刻转头大骂:“说闲话的给我收拾收拾滚蛋!剧组让你们这么闲的吗?!”
四周变得鸦雀无声。韩廷看了看手表,对王问说:“辛苦了王导,回头取完镜头,剪一份几分钟的给我看看。我先走了。”
王问客气地点头:“好好好,明天我剪好让人送去。”
韩廷又加了一句:“接下来清场走戏吧,反正都是固定镜头,有问题留两个人调试就行了。”
王问面露难色:“这……韩总,灯光收音都还没调,事后再弄耽误时间啊。”
韩廷想了想,叫来了道具和场务:“现在找人来量尺寸,把这两块玻璃墙都换成调光玻璃,换好了再正式拍。”交代完了这点,韩廷向王问招呼了,这才离开。
王问转头看着房间里的白珍妮和程澈,不知道究竟是哪个让韩廷如此照顾。他对着话筒说:“演员从房间出来休息一下吧。”
白珍妮坐在副驾,虚弱地靠在椅背上。这一天实在太过于漫长,她从未试过在聚光灯和镜头下绷紧神经工作那么久。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城市都休眠的时候了,路边的店铺都关了门。
她大学里学戏剧文学,参加过很多的话剧表演,有过表演的基础,但是真正暴露在摄像镜头下才知道,这跟一气呵成的演出还是差别太大了。
蒋姝一边开车一边打哈欠,嗔怪道:“累死我了,上次韩廷要给你配个保姆车,你干嘛不同意,我也跟着耗了一天,还得开车送你回去。”
白珍妮不想这么早就坐着猎色的保姆车,去哪里都暴露了行踪。她说:“去你家吧,我不想回家。”
蒋姝点点头,问她:“你难受吗?”
白珍妮知道蒋姝在问什么。经历那么漫长的走戏,她和程澈都快要虚脱了。她还勉强可以忍着,程澈比她更辛苦,对着她既得动情,又不能真枪实弹地做,中途他出去发泄了两回,每个点位才最后踩完。
她长叹了一口气,没回答蒋姝的问题,只是说:“到你那我要先洗澡。”
退下了穿了一天的衣服,白珍妮感觉自己自在了一点,她打开蒋姝淋浴间的花洒,调到45度,让发烫的水冲着她浑身是汗的身体,才感觉身上的乏力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