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嘉都快听笑了,想到陈佳辰一边下体咬着他的手指不放,一边扯着嗓子对亲妈大喊自己是处女,这算哪门子家教严。
刚成年就强迫异性上床,动不动就搔首弄姿的,冰清玉洁居然拿来形容陈佳辰,简直讽刺。
脑海里全是香艳往事,周从嘉硬了。他猛灌几口酒,正埋怨自己怎么又想起陈佳辰时,刚那位班花候选人走过来跟他碰杯。
“班长,你又高又帅又聪明人又好,简直是男神!你知道有多少妹子暗恋你嘛?我,那个,我也是其中一员。”酒壮怂人胆,候补班花的脸涨得通红。
周从嘉还未软掉,实在站不起来。他只好挺直上半身,酒杯矮对面一半、碰了一个:“感谢你给我这么高的评价,真的谢谢你,也祝你人生灿烂、前程似锦。”
候补班花一听就明白这是婉拒,她强忍眼泪干完这杯酒,转头就跑厕所哭去了。另外两个女生见状也跟了过去,其他人则喝嗨了,没注意到这场小插曲。
酒足饭饱,几个人要去网吧通宵、另外几个人要去看电影。周从嘉要回宿舍收行李,便与他们道别。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周从嘉的酒劲儿被夏日的晚风一吹就过。高考的担子一卸下,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般,一发不可收拾。
一路上周从嘉都在想着陈佳辰,不知道她在腐国哪座城市,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
宿舍空无一人,连农村室友都被父母接回家了,周从嘉生出些许寂寞。没有人送他,没有人接他,父亲在哪里,母亲在哪里,陈佳辰又在哪里呢?
周从嘉不喜欢这种顾影自怜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收捡行李,收着收着,在衣柜最底层翻到几件衣物。
这些全是陈佳辰在京市买的,回来后就全部压箱底,再也没碰过。摸着坚挺的衣角,周从嘉心里一阵烦躁。
抽出一个垃圾袋,周从嘉把陈佳辰送他的,新的旧的,一股脑儿塞进去。扎口前又想起什么,他大力拉开抽屉,把刻着字母c的发圈也抛进袋子。
打包完行李,周从嘉拎着三个垃圾袋下楼,把它们抛向堆满杂物的垃圾桶,头也不回的走了。
躺床上没一会儿,周从嘉的生物钟到了,困意袭来,他进入梦乡。
已经大半个月没做过梦了,一做竟是春梦。
梦里的陈佳辰依旧胸大腿长,缠着周从嘉一直做,边扭pi股边哭叫着:“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扔掉给你的礼物”、“为什么不能爱我”、“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周从嘉被折腾得又疼又爽,爽的是身,疼的是心。做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滚出我的梦境!”
猛然睁开眼,周从嘉坐起身,揉着太阳穴,好像还没从梦里缓过来。瞅了一眼表,凌晨两点三十二。
呆坐了几分钟,周从嘉缓缓爬下床,去水池边简单的清理了下半身后,站在窗边眺望着月亮出神。
月光轻柔地打在一张掩盖了纠结与挣扎的平静面庞上,周从嘉像认命般闭上双眼、重重出了口气,旋即穿上外套走出寝室。
重新站在垃圾堆前,周从嘉提起一个垃圾袋,自言自语道:“这么贵的东西,不能浪费,还是带回去吧。”
是不能浪费、还是想留个念想?
蝉鸣和苍蝇嗡嗡给出了回答,可惜周从嘉听不懂,也不想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