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上午了,不吃点东西?”
“玉佩我都送过来了,”女孩表情为难道:
“我想我还是走吧。”
她抬起了身子,见他没有说话,还以为是默许。
“慢着。”汪副使慢悠悠道。
他站了起来。
男人身着飞鱼服,这个时候缟素才感觉到了汪素年的压迫感。
他好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指挥使司的缘故,缟素的心也提了起来,带了几分肃穆。她忽然间意识到,不管汪素年过去是什么身份,他现在是锦衣卫副使,从叁品。
他若是想让她消失,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不想知道你父亲的事了?”他抛出诱饵。
他知道她的软肋,却还要这样对她。
缟素抬头瞧他,午时的太阳照得他的面容甚至分外好看,轮廓清晰。
她不敢继续与他对视。她忽地想到,那日与汪副使的偶遇或许不是意外。暗夜下的提灯指路,深夜中的肢体交缠,对他来说,或许都是计策。
缟素觉得自己的双肢发麻,她听见他似乎关怀的声音:
“你抖什么?很冷吗?”
或许他是真的关怀她吧,她无从深究。但是无论如何,感谢此时忽然出现的人,那个人长得妖媚,却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声音婉转动听:
“我说你哪里去了,今日原来留在使司中用膳,也不叫上我一起。”
那女人的手臂挽住汪素年的胳膊,细腰如同水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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