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器演奏一般都在琴房练习,琴房在教学楼。
所以下课时琴房的门玻璃上有时会露出几个脑袋,琴房外也会异常热闹。
后来音乐老师为了他们不被打扰,将两人安排到小礼堂,校庆那天将在这里举行汇演,小品、话剧一类的其他节目也在这里排练。
音乐老师在小礼堂为他俩辟出一间教室,那间教室堆放着各种杂物,在练习之前要将教室收拾出来。
程绽和栾晓他们过来帮忙搬东西。
有几个椅子不规则的罗列在一起,很高。男生们踩到桌子上,从上面往下递。
程绽挽着袖子将椅子递给姚嘉树,姚嘉树接过时听到程绽提醒方幼柏,“这些椅子放的不牢,拿下来的时候要小心。”
这些都是淘汰下来老旧的桌椅。
方幼柏踩的桌子摇摇晃晃,姚嘉树帮他扶了一把
凳子掉下来的下一瞬,程绽慌忙的从桌子上跳下来,去扶被砸到的姚嘉树。
“怎么样?”
“小心一些啊,快去医务室。”
“砸到胳膊了,哎呦,肿的很严重。”
“冰袋,有冰袋吗!?”
“愣着干什么!先送医务室啊!”
“姚嘉树,你感觉怎么样?”
“使不上力。”
“接下来还有汇演啊,这可怎么办。”
医务室里赶来的班主任和音乐老师面露难色。
节目已经报上去并且审核通过了,中间出了差错很难补上。
角落里传来平静的声音。
“我可以试试。”
程绽站在阴暗处,将姚嘉树送到医务室后他便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节目报名表又重新递交上去,钢琴演奏换了人员。
江念芙将程绽拉进没人的教室,仅仅攥住他的手,问他:“姚嘉树受伤,和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他语气很轻。
芙芙怎么可以怀疑我。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对呀,在她心里,一向干净美丽的少年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抱歉,我只是随便问问。”
程绽靠近她,握住她的手,一样的冰凉。
“我只是想更靠近你一些。”
你总是说我和他们不一样,但那不够,我要的是仅仅一个,唯一一个。
江念芙瑟缩了一下,没有追究这句话的意思。她总有种预感,如果一直问下去,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会控制不了。
“你最近变得很奇怪,芙芙。”程绽的手攀上江念芙的肩膀
“你有时候会让我很没安全感。”这是控诉,也是一种变相的哀求。
“你知道我要和你一起表演好像并不是很开心。”
江念芙推开他一点,“没有。”
很开心,但是不要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前提上。程绽否认了她的问话,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去怀疑程绽。
她和程绽的磨合要比和姚嘉树得快。
一方面,程绽的钢琴技术能够带动她,这是她吃惊的,
另一方面,在学校的琴房练会好些,如果在程绽的家练,两人的磨合,会从谱子上,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例如,腿间,白嫩的乳^房前,粉嫩的gui头上。
所以,江念芙和程绽的磨合,不止在身体上,还在心灵上。
这期间的试探有无数次,但都以意乱情迷告终。
栾晓这些日子察觉到了两人直接氛围的异常,私下里问江念芙。
江念芙不愿多说,只一句话搪塞栾晓:“我不想纠结对错,维持现状就好了。”
栾晓感到莫名其妙,但是她察觉到自己再问下去江念芙可能会炸毛。
校庆汇演前一天,江念芙和程绽结束了最后一次彩排后,和其他同学打了声招呼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