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这才松了口气,终于保住了一条性命,身份又没能让敌人识破。
如此一来,她便能在这世外桃源般的黄峒里,安心静养几日了。
到了今天这种时候,她已经没想过要逃。
一则,已是身心俱疲,没了那个心力;二则,即便是逃出去,更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如身在虎穴之中,暂时立命,再见机行事。
穆桂英洗漱毕,又来见黄守陵。
此时,她满脸的尘垢已是洗净,一身僮服也将她满身的伤痕和羞耻私处都遮掩了起来,更是出落得威武健壮,亭亭玉立,女中豪杰的本色,尽显无疑。
举手投足之间,成熟女人的韵味,远播十里。
黄守陵一见,穆桂英虽已是四十多的年纪,却依然貌美如花,不由地目光直愣愣地瞧着不放。
直到穆桂英盈盈下拜,这才回过神来,吩咐左右,备下酒席,款待宋军女将。
黄昏时分,整个迁隆寨的僮人,已是济济一堂,连前头演武场上,都摆满了酒席,附近寨里的乡民,只要有工夫,都能来饮上一杯。
如此盛大热闹的场景,穆桂英似乎已是前生之事。
恍恍惚惚间,她感觉自己自从落入敌人手中以来,几乎没有好好的进过一顿食。
每日俱是jing液灌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直到今日还没有被饿死。
虽然被jing液灌得咽喉发腻,可是当甜美的米酒再次滑入喉咙里时,很快就冲淡了那腻味,让她尽兴。
既然是峒主的贵客,那些峒丁和峒将们自然不敢怠慢,频频朝着穆桂英劝酒。
穆桂英更是来者不拒,一一举杯豪饮。
这一夜,她已是心花怒放,感觉自己柳暗花明,苦尽甘来,终于逃脱了侬智高的魔掌。
广南的米酒,入口香甜,这酒性却丝毫不亚于烈酒。
穆桂英纵使酒量不错,连续几杯酒下肚,已是头重脚轻。
再加上这几日已让敌人折磨得身虚体弱,更是让酒性有了可趁之机。
不一会儿,已是两颊绯红,醉意阑珊。
黄守陵一见穆桂英面如桃花,更是满心欢喜,借着酒性,问道:「不知这位大嫂,如何称呼?」穆桂英让侬智高等人调教之后,少了几分锐气,却多了几分性感妩媚,此时见黄守陵问起,不由一楞:「峒主可唤我桂……桂花即可!」黄守陵听了,不由地吟道:「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果然是个高傲又冷艳的女子啊!」听到黄守陵的夸赞,穆桂英脸上更红。
自幼及长,从来都不乏称赞穆桂英美貌的人。
只不过在当时,她全都不以为然,身怀绝技,自然比美色更令她自豪。
此时,她的绝技已无从施展,一听有人夸赞,更是娇羞。
黄守陵又道:「听闻你们的大元帅,也与你名字相仿。
好像是叫……叫穆桂英?」穆桂英一听,急忙说:「我哪敢与元帅相提并论啊?」黄守陵道:「实不相瞒,黄峒欲弃暗投明,不知桂花大嫂觉得如何?」「啊?」穆桂英大吃一惊,但疑心这是黄守陵的有意试探,只是道,「此事全凭大峒主做主,桂花岂能在旁指手画脚,坏了礼节?」黄守陵听了,点点头道:「没错……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校尉,问你也是无济于事……」此时,黄守钦又率着几名峒将,来向黄守陵和穆桂英敬酒。
这两人也不含糊,一一回敬。
只是这一轮酒下肚,穆桂英已是不支。
只见她的身子摇晃了几下,差点栽倒在地。
幸得黄守陵一把搀住,才免了一场洋相。
穆桂英只觉得脑袋里好像坠了千斤巨石,怎么也抬不起来,便以手托腮,对黄守陵道:「大峒主,桂花不胜酒力,还请峒主恕罪……」黄守陵一见,急忙将穆桂英扶了起来,道:「我已令人在后寨为你备下了客房。
你既不支,我便扶你回房去罢!」穆桂英本能地将手一推,道:「峒主,桂花自行回房便是……」话末说完,又是一个趔趄,差点仆地。
黄守陵见了,不由分说,将穆桂英搀了,留下一群尚末尽兴的峒丁和乡民,两人一齐朝着后厅走了过去。
后寨里的客房,也是用竹子搭建起来的。
只不过在屋子里头,茶几、竹床一应俱全,比起那些青砖黑瓦的房子来,毫不逊色。
黄守陵将穆桂英扶到了床边,让她在床上坐下。
不料穆桂英的身子已是软软的,pi股还没沾到床沿,整个人已是斜了下去,双目紧阖,英气顿失,换上了一副温婉宁静的女子模样。
黄守陵见了,更加心动,再加上酒意作祟,便也跟着爬到了床上,将穆桂英压在自己身下。
穆桂英昏昏沉沉的,几乎已快入睡,却感觉身子上有个重物压了上来,惊得急忙睁开眼睛。
在她眼前,但见黄守陵喷吐着满口酒气,在她的脸上胡乱地轻吻着。
「呀!大峒主,不可以……」穆桂英惊讶之余,急忙用手去推黄守陵。
只不过,她的双臂也好似在酒坛里浸泡了几天几夜一般,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来。
推在黄守陵的身上,有如磐石,一动不动。
黄守陵将穆桂英的两个手腕捉住,用力地朝着两旁一按,微微地直起身来,开始撕扯起她的衣襟。
「峒主,不能!」穆桂英下意识地反抗着,急忙又用双手护在了自己的胸前。
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反抗,已不是拼尽了全力,更像是一个过场一般。
「桂花……」黄守陵继续侵犯着她的身体,双臂猛地朝两侧一分,已将穆桂英的衣襟拉扯开来,藏在衣襟的那对硕乳^,已是摇晃跳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停地勾引着他,让他几乎眼前发花。
如此一来,黄守陵的兽语更甚,道,「留在峒里,莫要回大宋去了!」「唔唔……」穆桂英好像没听清黄守陵说的话,羞耻得把眼一闭。
衣服就好像是她的唯一一道防线,既然这道防线崩溃了,接下来也就没什么可以抵抗的了。
只是,在她的脑海深处,依然存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在几十年的伦理教诲里,早已根深蒂固。
她不由地抓紧了自己的裙子,牢牢地按在自己的大腿上。
黄守陵一见,只道穆桂英还想反抗。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好用上硬的手段,恐吓道:「你的这条命,是本峒主救下来的,你若是不从,现在就杀了你!不管你是侬峒的人,还是宋朝的人,死在这里,定然无人知晓!」穆桂英听闻,以为黄守陵动了杀机,心中更是惊慌,呐呐道:「峒主,我,我不敢……」经历了那么多,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死去,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尤其是当穆桂英目睹了杨八姐之死后,已对死亡充满了深深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