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丽是外人,这事怎么发展,她也得不到太多实质性的好处,可李秀玲和自己如今吃哪碗饭这是明摆着的,真要是跟个警察有交情,那无异于天上掉下好大块馅饼。
当然了,这馅饼不付出点代价是吃不进嘴的……她猛然想到,自己今后也得做出改变才对,之前为了还债,赚来的钱李秀玲甚至都没看着过。
今后可不能这样了,无论如何也得拿一部分出来贴补家用。
想到债务她又是一阵头疼,小杨之前说过催债要变紧的事,可如今眼看着没几个月就要到年底了,自己这才还上一小半,到时候该怎么求人家再宽限宽限……无论如何这事儿也不能弄砸了,不然对方真要动真格的,儿媳妇又得跟自己摊上好大一个麻烦……现在李秀玲不但是家里的顶梁柱,眼看着在社会上还折腾出几分人脉来,起码最近几件大事人家说找门路解决就解决了,这要万一哪天她起了别的心思……想到这儿周向红擦了擦手回屋,把刚才王雅丽给她的那个纸包从柜子里又掏了出来,准备拿点钱给李秀玲,起码表表心意,可一打开看她就愣住了,里面的钱怎么点怎么是三千块。
刚才接过纸包的时候她就觉得手感不对,但那时候仨人正乱哄哄的,也就没顾上看,话说当着王雅丽的面就直接数钱感觉也不太好。
她第一反应是王雅丽装错了数,这孩子,毛毛躁躁的,可能也是搁派出所里吓得还没缓过神,周向红急忙拿着钱去找李秀玲:「玲儿啊,你看这事儿……」李秀玲接在手里掂了掂又递还给她,略一思索撇嘴一乐:「啥装错了,她这是感谢你帮她垫钱!……我说这么大个事儿她不能好意思就买那点东西来么……」周向红问:「哎呀,就是先垫个钱,还有啥感谢的……那这钱……」她看李秀玲没往「还」字上说,琢磨着也就没提这茬:「要不这么的,这一千你拿着,晚上不是还得请人吃饭么……」「那也不用我花钱,都是她掏」「对对,那你也带点儿钱,万一有啥用呢……」说着周向红暗自咬了咬牙,干脆把纸包往李秀玲手里一塞:「另外这两千也给你,咱家平时花钱地方多,妈也……也没多挣,暂时就这些,好歹也贴补贴补……」「哟,那怎么行,你那边不还有饥荒1……」「没事,那不着急,完事儿我再挣不就有了嘛……家里花销也不能老让你一个人顶着,以前妈没收入,现在不是……不是多少能挣点儿嘛……」周向红尴尬的说。
李秀玲也不愿意往这个话题上唠,想了想从纸包里抽出一千块来又还给了周向红:「那妈我留一千,回头存银行里留着家用,这一千你留着,不管咋说,饥荒早还完早利索,省得上火……」李秀玲只当王雅丽这一千块钱是自己的好处费了,其实王雅丽也就是这么想的,奈何精神头不足,一来二去竟然没明说。
由此又引出来一件事,老吴那边总不能靠吃一顿饭就打发了事的。
李秀玲琢磨了一下,怎么着也得让王雅丽给老吴也打点好,但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还真就得把这钱带上,就算亏了自己,也不能把人家给亏了。
周向红则拿回来一千块,心里也宽慰了不少。
只是一来警察刚在公园里扫完黄,二来李秀玲在家自己也不好明说,因此暂时还不能出去挣钱。
她暗地里琢磨,等明天再去转悠转悠看看,如今重新跟王雅丽修复了关系,只怕比之前她还会对自己客气些,以后她那边的房子自己大概也就用得了,正好天气转凉,起码不用遭在外面袒胸露怀脱裤子挨冻的罪。
中午俩人吃了点饭,下午李秀玲早早就开始重新梳妆打扮起来。
早晨她是打扮过的,但为了去派出所,特意显得朴素些。
晚上想请老吴吃饭,自然还是多点魅力比较好,因此衣服也换了一套。
周向红笑呵呵的来回打理着家务,时不时跟她唠两句闲嗑。
收拾完李秀玲蹬上高跟鞋出去了,等门关上周向红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如今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可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实质性可抱怨的,因此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转身进屋去看儿子。
如今大壮倒好伺候,喂饭擦身换纸尿裤,收拾完了就往那一躺,似睡非睡。
解开纸尿裤擦抹干净又换了新的,周向红看着儿子那根软塌塌的Ji巴又发了一会儿愣。
老天爷偏坑命苦人呐,要是没发生之前按摩那档子事,起码儿子的状态比现在还要强一些。
如今儿媳妇在外面交际,自己也整天混公园当老头乐,儿子这身子骨又没了啥指望,全家上下就剩下小孙女这一点希望了。
良久她抹了抹眼角,轻轻把纸尿裤给儿子包好,又把被子盖上转身出了房间。
这就是命,说啥也没用,走吧,多少坎儿也得迈啊!一个已婚男人对另一个女人产生了超越友谊的情感或关系,无外乎两个因素:心理失衡或欲望失控。
李秀玲的相貌酷似老吴的初恋只是一个引子,由此暴露出的实际问题,一方面是他在家庭中和妻子之间的矛盾与隔阂,另一方面则是当年警务单位内部混乱的管理和权钱、权色交易的疯狂。
对于男人而言,家既是负担也是港湾,负担是可以顶住一切的坚强,港湾是可以放下一切的眷恋。
中国家庭中通常最大的负担就是孩子,老吴暂时没有太多这方面的压力,而作为最能让他眷恋家庭与婚姻的妻子,从头开始就不是他所渴望拥有的,这一点原本已经随着时间被他埋进了心底,却因为李秀玲的出现而被再次翻了出来。
再加上这些年两口子之间巩固感情的事做得少,破坏和谐的情况可没少发生,说句出格的话,连做爱都渐渐没了,十年久不遇的整上一回,也是敷衍了事,没有多少愉悦可言。
都说人到中年,婚姻就淡如水了,水就水吧,毕竟谁也不能渴死,但喝多了毕竟无味,猛然间拎出一瓶勃艮第红葡萄酒来,别说喝,光是看着就勾人馋虫。
老吴倒也不至于馋到失去理智,只是多管齐下,让他的内心的原则底线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坚固。
他心知肚明,事情既然办了,李秀玲那边就绝不可能没有表示,退一步来讲,如果真没有,自己也就是小小的撘了点人情,只当走路没留神踩了一脚水坑,大不了今后不来往也就是了。
下午两点多钟,bp机响,他找了个没人的办公室回了电话,那头果然是李秀玲,说是请他晚上吃饭。
撂下电话他琢磨了一会儿,吃饭不要紧,要紧的是还有没有别的事。
如今答谢别人帮忙没有空手的道理,除了场面上吃顿饭以外,也就无外乎是钱和女人。
倘若李秀玲拿钱来感谢自己,收起来当然心安理得,倘若不是……他挠了挠下巴上的胡茬,看情况再说,走一步算一步吧……正想着呢,办公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把他吓了一跳,来人却是李大肚子:「哟,吴哥,在这儿呐!琢磨什么呢?」。
老吴平日里不是很待见他,但面子上终归过得去,连忙压了压气息努力平静的回答:「没事,这不快到月底了么,有个报告还没写,我找个清静地方想想词儿……咋了老弟,找我有事?」李大肚子一乐,回手把门关上:「吴哥,今儿上午,有个昨天扫黄扫进来的老娘们,你给说情放的?」「啊,哈哈,是有这么个事……」「咋的,认识啊?」「瞎扯,我哪能认识那号玩意。
她家里是不知道怎么认识我一亲戚,今儿早晨就找到我头上来了。
我也是没磨开面子,这不就……兄弟你问这事儿是……?」李大肚子给老吴发了根烟,等他点上,自己也点了,偏着pi股往办公桌边一坐:「吴哥,兄弟说话直,你别怪哈。
我要说啥呢,友好公园那个地方吧,你知道,现在挺乱,昨儿你去看见了吧,随便撒网就捞着仨,这还不是周末」他抽了口烟,用鼻子喷出去后接着说:「据我了解,得有十几个常年在那地儿拉客的老娘们。
你看啊,咱们每次整点啥行动,都是为了完成上级任务,这一年到头的也抓不了几回,这帮娘们可是天天儿的在那挣钱。
之前我就寻思,她们挣她们的钱,可咱该管也得管,要是不管也行,反正也没破坏社会治安,但你说她们是不是该交点……管理费啥的……」老吴一愣:「哟,老弟,这事儿我还真没想过……不过你跟我商量……这想法你得跟所长他们研究哇!」「嗐,屁大个事找他们干啥,再说了,真要他们答应这事儿,回头收上来的钱分到咱们手里还能剩下几个!」「那依老弟你的意思是?」「反正她们无非就是能躲开点儿咱扫黄呗,要我说,咱们哥们是干啥的,有啥事儿提前给她们打个招呼不就完了么……不瞒你说,之前我就琢磨这个事儿来着……」「那咋才说呢?」「嗐,吴哥你说,我要直截了当上公园去,拽个女的跟她说我是警察,让她交管理费这合适么?!不得给她吓死!这不么,你家亲戚既然认识这里边儿的人,看看是不是能带个话给这帮娘们……回头赶上有啥事,老弟都跟你一起兜着!」「她家里是不知道怎么认识我一亲戚,今儿早晨就找到我头上来了。
我也是没磨开面子,这不就……兄弟你问这事儿是……?」李大肚子给老吴发了根烟,等他点上,自己也点了,偏着pi股往办公桌边一坐:「吴哥,兄弟说话直,你别怪哈。
我要说啥呢,友好公园那个地方吧,你知道,现在挺乱,昨儿你去看见了吧,随便撒网就捞着仨,这还不是周末」他抽了口烟,用鼻子喷出去后接着说:「据我了解,得有十几个常年在那地儿拉客的老娘们。
你看啊,咱们每次整点啥行动,都是为了完成上级任务,这一年到头的也抓不了几回,这帮娘们可是天天儿的在那挣钱。
之前我就寻思,她们挣她们的钱,可咱该管也得管,要是不管也行,反正也没破坏社会治安,但你说她们是不是该交点……管理费啥的……」老吴一愣:「哟,老弟,这事儿我还真没想过……不过你跟我商量……这想法你得跟所长他们研究哇!」「嗐,屁大个事找他们干啥,再说了,真要他们答应这事儿,回头收上来的钱分到咱们手里还能剩下几个!」「那依老弟你的意思是?」「反正她们无非就是能躲开点儿咱扫黄呗,要我说,咱们哥们是干啥的,有啥事儿提前给她们打个招呼不就完了么……不瞒你说,之前我就琢磨这个事儿来着……」「那咋才说呢?」「嗐,吴哥你说,我要直截了当上公园去,拽个女的跟她说我是警察,让她交管理费这合适么?!不得给她吓死!这不么,你家亲戚既然认识这里边儿的人,看看是不是能带个话给这帮娘们……回头赶上有啥事,老弟都跟你一起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