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猜想,秦斌要是知道唐景珏故意来基地送人头,这会怕是已经骂开了。
唐景珏不好直接说师兄坏话,但按照秦斌的性子,这一茬恐怕不好揭过去,不止是惹他生气那么简单。
但这会天高皇帝远,秦斌总是拿他没办法,那就只能指望塞到他柜子里的两饼普洱能赔罪了。
“哥,我东西‘快’做好了,你伤口不反复的话,熊冯特不会让你再这样舒服下去了。”
白池把绷带的口一收,灵巧地系了个蝴蝶结。
忽地,白池眼睫轻眨了眨,一手挑起唐景珏的下巴,含了叁分娇气:“你还是先顾眼前吧,要不你求求我,秦叔叔那里我帮你说情,他舍不得骂我的。”
她就是喜欢恃宠而骄。
唐景珏揉了揉白池的头发:“没事,你不用管。”
“哦。”
不知是不是白池和唐景珏的对话传到了秦斌耳朵里,秦斌心里越发没着没落起来,恨不能当即眼观六路,把藏匿的每一个污点都挖出来泄愤。
“每回杨局都骂我,损我一句散德行就夸一句唐景珏稳重,你们枫林怎么养出你们两个货?服从命令这条铁律被你们就饭吃了?”
谢琰东想反驳来着,想说秦队你也是枫林出来的,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只是摸摸鼻子,讪讪地说:“倒也……没有。”
秦斌从办事大厅叨叨到监控室,嘴碎的程度堪比问你有没有对象的七姑八姨。
一般情况下……秦斌越是嘚吧嘚不消停,就代表他越紧张。
窗外平展得像雪白的镜子,映照出拔地而起的建筑物和叁两行人。
此时季鸣鸣和丁姨的身影出现在街道监控上,秦斌捏在谢琰东后颈的手突然放下来,他看着屏幕里的人眯起了双眼。
“谢琰东,这个女人……有点眼熟,她是谁?”
“照顾季鸣鸣的保姆。”谢琰东回。
“我怎么觉得,在哪见过她似的……”秦斌越说声音越低,手指插入发缝,又开始折腾他短不过半寸的头发。
秦斌一拍脑门:“丁鸣春,她是不是丁鸣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