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影慢慢坐直,肩膀大幅度地耸了耸,女孩童稚的嗓音从前方传来,“殿下,我说过希望您能够记住我的名字……”
“王妃的名字甚至能被载入史册。”卫鞘毫不留情地打断她,“凤冠霞披,这不是每个女人的梦想吗?”
这是顾临渊第一次直面他的野心与欲念,此前他好歹并未直言,在委婉表意被她拒绝后便恼羞成怒甩袖离去,而她冥冥之中仿佛认定会有人站在她这边,并不会因而畏惧,如今她只觉得喉咙发干,像是被大团的面食噎住,此刻她手头没什么很好用于驳斥他的工具,人为刀俎,她为鱼肉。
“再者,我想你的‘弟弟’也会很乐意自己的姐姐做王妃的吧。”
他终于出手了。
顾临渊咬紧牙关,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甚至有理由怀疑那场乱葬岗的混战是他在下一盘大棋的结果,她作为士卒冲在最前面挡下一击,以方便他的人马直捣黄龙。
如果这是他故意的,那么他也得爬。
“恕我直言,殿下,”她的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没有爱情的婚姻就只是个坟墓而已。”
“我以为你是个有追求的女人…”卫鞘不解地瞥她一眼。
谁会没有追求?但这种强取豪夺的狗屁戏码她宁愿不要,嫁给他无非是宫斗宅斗作为日常,每天面对的是一个不会相信自己还拿鞭子抽过自己的脑残,要容忍他的花花肠子,还要为他繁育子嗣,否则按国法会被活埋——这种背景下的富贵无疑是一种折磨,她没这个信心能让做皇帝的人专情于自己,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原本她要考虑的是如何搞定智商不怎么高的大皇子,现在要考虑的东西多了一项变成了如何摆脱卫鞘。
不能再拖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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