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未来可能用上的信息,顾临渊冲他们每个人都友好地道了谢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几个魔族沉默片刻。
“喂”为首的不耐地拧了拧眉,“为什么我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啧,让我感到压抑的味道。”
“确实。”秋吉点点头,“搞不好是被哪个高级魔族碰过的女人,否则不会让我这么难受。”
“哎呀!反正是个来路不明的,看样子对这边一无所知,我们就别多管闲事了,省得惹事上身。”
“就是就是,别管她了,待会还得陪那几个小屁孩玩呢。”
……
时间就这样安安稳稳过去了一周。
顾临渊不喜欢小孩,但还好这里的魔族小孩或者人族小孩都经历过苦难,他们比一般的小孩更珍惜眼前的幸福,从而更加团结友爱,也不会像普通人家的小孩子那样吵吵闹闹到处捣蛋。她每天就到处问东问西,时不时跑到沉灼槐那里逗他玩,偶尔还陪孩子们玩一玩现代游戏,比如老鹰捉小鸡什么的,不亦乐乎。
——虽然沉灼槐体质古怪,但王阿婆执意希望他养足两周再外出,每天也是尽量给他弄些补身子的野菜。冬天里没有温顺待捕的猎物,他们才是丛林里野兽的首要目标,纵使帮手们身为魔族拥有比人族更强的身体,却也招架不住猛兽的獠牙。
跟着王阿婆学了些识别野菜的方法,顾临渊再次满载而归。她的怪力为她出门干活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几乎每天都可以采到所需的份量——这是她给自己找的活计,毕竟总不能白吃白喝人家吧?
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却没有零星的血腥味混杂其中,王阿婆坐在床铺前,青年挺拔的背影逆着窗前的光,隐隐绰绰看不真切。
这一幕让她觉得有些眼熟。
“好啦,小伙子,你可以去试着走两圈。”王阿婆解下所有绷带,丝丝沾血的带子和他光洁如初的皮肤格格不入。
沉灼槐转过身来,一双漂亮的绿眼睛含着笑意望着她,仿佛久违了这一刻。顾临渊站在门口,没往前踏一步。
“虽然好得差不多了,”她轻咳一声,“但是小槐不可以不吃野菜哦。”
“好。”沉灼槐笑眯眯的,右眼睑下的泪痣衬得他阴柔的五官格外妖孽,仿佛山海经里的九尾狐妖,就是到凡间来吸人精气的。
“临渊今天出去采野菜,没出什么事吧?”他乖乖巧巧坐在床沿,歪着脑袋问。
“要出事了我还能准时站在你面前?”顾临渊走到床头白了他一眼,后者不为所动,任她投来鄙夷的眼神,甚至反客为主地黏了上去,“好啦好啦,我的老公天下最厉害了。”
这也是顾临渊教他的词汇。这个时代没有老婆老公这种称呼,沉灼槐性子单纯好糊弄,她就索性告诉他老婆就是入赘夫婿的意思——可惜好景不长,王阿婆冷酷无情地戳穿了她的谎言、告诉沉灼槐“公”“婆”两个字分别对应的性别,还好他也不计较,依然“老公”“老公”地喊着。
让顾临渊萌生了一种仿佛脱单的错觉。
“小槐啊,”在他明白意思之后她就果断改了称呼,毕竟这种事情在单身男女之间开开玩笑就行了,在没确定真实情况下她是不会乱认人的,“外面挺冷的,你披件衣服出去走一走、让王阿婆看看药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