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缚铩被母亲教导,如果他不能狠下心铩掉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就会被他们无情地踩在脚底,他无法面对他们那双恐惧的眼睛,无法听到他们绝望的哀求,他转身、被中伤,是母亲握着他的手,将箭矢反扎进那个人的心脏里。
当他再一次付出信任,接受一场虚无缥缈的担保,最后得到了什么呢?
“你们道修的名义早就一文不值了,”他阖上眼,手在膝盖上紧攥成拳,“我为什么迄今为止不愿意大开铩戒,只是因为尚存的善意值得我去包容,而不是你们尚未穷凶极恶到触及我的底线。”
若说底线,自那场大火之后,他对道修,再无同情与原谅,又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和平而一味忍让?
玄雅面色惨白,“居然是这样...师兄,难怪你那天回来之后一直没说什么,我还以为你......”
“别说了、别说了...”玄亮痛苦地握紧她的手,“你的修为尚浅,很多事情还需要你去亲历才能明白其中辛酸...”
玄雅一一默然应下,她忽然想起房间里还有坐在对面的魔王,却不料后者早已起身,如风般无声地往门口走去。
沉灼槐不知何时离开了,这不出他所料。毕竟他赌的就是他所阐述的事实足以打动他们,不至于让他们把敌意的矛头对准顾临渊,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沉灼槐自然成为了他的手下败将。
他步至顾临渊身边,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顾临渊:?
她还沉浸在故事里没反应过来,这下子蓦地被冰凉凉的东西给贴贴了,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缚铩的力道紧了紧,目光瞟向身后的那对男女,又移向她,身后的尾巴像狗勾一样摆来摆去。
顾临渊会意,一把揽过他的肩就往外走:“小铩啊,这人族的事情,水太深,你把握不住,妹儿来给你...”
缚铩:?
他倏地笑了,俯首弯腰,两人之间的距离被迅速拉近,顾临渊甚至能数清楚他的眼睫毛到底有几根,又长形状又漂亮。
亲上来亲上来亲上来!!!!!!
她直接在内心恶龙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