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宣合上车窗,看向沉醉蓝,小心说:“我们平常在一处玩闹惯了,他们不知道阿姐也在。阿姐千万别同他们计较。”
“我自不会。”沉醉蓝大方道。
沉玉宣不禁说:“阿姐,您这个样子,像极了陛下。”
沉醉蓝惊道:“我像陛下?”
沉玉宣却不知道她为何会惊成这个样子,良久才说:“您方才的神态像陛下,不是说您长得像……”
沉醉蓝这才放下心来。
晚间梳洗时,她对着镜子照了好久,确定从自己脸上找不出一点像吕松青的痕迹,才敢安心去睡。
宫里,吕松青因封后大典的安排与众臣商议良久,忙到晚间,才得空用了晚膳。
吕怀舟早已去永和宫讨了饭食吃完了回来,见状笑道:“沉姑娘走了,父皇连饭都吃不下了吗?”
吕松青看向他:“你是一天不气我就浑身不舒坦?”
“儿臣这是关心父皇。”吕怀舟无辜道。
吕松青轻哂,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用过晚膳,吕松青吩咐宫人把沉醉蓝留下的那个小匣子呈上来。
吕怀舟问:“这是什么?”
“你自己有眼睛有手。”吕松青拿了手帕擦嘴,头也不抬。
吕怀舟也不见外,上手打开匣子。匣中有一个夹层,内里放了一张写了时间地点的纸,外加一块手帕,帕中包了几块生拔下来的指甲。血迹已然干透,能看出来指甲纤细,是女子的。
宫人撤下了饭食。
吕怀舟捧着指甲问:“这是谁的?”
吕松青不答,而是问:“雁荡六七式练得如何?”
“尚可。”吕怀舟颇为自信。
纸上写的时间是今晚,地点在武安侯府边上的一处小巷。
吕怀舟带了一队人去,亲自动手捉住了想向沉醉蓝传递消息的贼子。
月黑风高,没有惊动任何人。
沉醉蓝在武安侯府安安稳稳地等到了二月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