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点一首歌,歌名你随意。”莫程伦笑。
“你是想听名字叫‘你随意’的歌曲?”顾念念问。
“不是,你想唱什么歌都行,只要是你唱的。”莫程伦保持笑意。
没有特定的歌,却有指定的人。
顾念念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客人。
她静静地打量眼前的男人。
一米七八左右,大眼睛小酒窝,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养眼无害,但第六感告诉她——他并不简单。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顾念念面带笑意,却隐含戒备。
“之前听朋友说,这里新来的驻唱很漂亮,而且歌声特别,今天下班后特地过来欣赏一下,希望没吓到你。”莫程伦面不改色。
“原来如此。”顾念念放松警惕。
她还以为是哪个暗恋自己的人呢。
长得这么卡哇伊的男人,怎么可能看过不记得呢?!
“最新排练了一首新歌,还没唱过,送给你。”顾念念笑容璀璨。
离开吧台的顾念念被温禾拽到一边去:“天啊,他长相好小受啊!好稀饭!有他联系方式吗?”
在温禾眼里,一般情况下,男人只有两类——攻和受。
“想干嘛?”顾念念笑得浑身打颤,内心暗暗为莫程伦祈祷。
“我写的耽美文都是纸上谈兵,现实生活中遇到的话,总忍不住靠上去。”
“噢~~那最近压榨你做课题的秦楚楼呢?”顾念念用眼角看她。
想了一下,温禾郑重道:“他气质比较复杂,不管是1还是0,还是0.5,都离不开渣这个字。”
“听不懂你的专业术语,你先坐,我上台了。”顾念念表现出极高的敬业精神。
走到半路,她突然折返到温禾身边,:“怎么没见gentle江?”
“去接笑笑下班。”温禾说。
“他怎么知道笑笑在哪里兼职?”顾念念捕捉到问题的重点。
见温禾眸光闪烁,顾念念定定地看着她。
温禾被她看的全身发毛:“别用这种看二五仔的眼神看我,我没收gentle江半分好处,你不觉得笑笑的躲避有些不正常吗?有些追求者很讨厌,笑笑总是很有风度,却没见她避一个人避得这么厉害。”
“你的意思是……”顾念念拖长了尾音。
“我没啥意思,只是觉得有些东西是躲不掉的。”温禾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只差一般蒲扇让她伪装诸葛亮。
当前奏响起的时候,莫程伦瞄向叁包房,与此同时,秦楚楼也看向秦深。
别人也许没听过,但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在叁楼走道,能清晰地观看表演台的一切,包括站在正中央手执电吉他的顾念念。
她是顾念念,又不像顾念念,浑身萦绕着不可思议的自信和骄傲。
只见她低眉信手,华丽的金属吉他声倾泻而出,和沉缓的鼓声交错进行。
她徐徐开口,往日清脆有力的声音极其浑厚低沉,融合在舒缓低沉的旋律里,低低地吟唱着,哀怨伤感,好像在讲述一个凄凉而悲伤的故事,紧紧地揪住酒吧里的视线,缓缓透入每个人心底。
i'm
bleeding
in
ways
of
the
fire
burned
我在滴血,痛如火灼
i'm
crying
in
ways
of
the
nightbird
我在哭泣,哀鸣如鸮
no
more
is
there
one
to
lay
by
my
side
身旁无人相偎
i'm
straying
in
nightmares
all
the
time
孤独的我始终在梦魇里漂荡
little
some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