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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王见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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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魔王见闻录(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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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来,你别过来!」梅莉退无可退贴在落地窗上。

「能跟我走吗?」埃利诺向梅莉伸出手。

「就我现在的样子?埃利诺你疯了吗!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求你忘了我吧,让我安安稳稳地活下去吧,求你了……」「我对不起你,我曾经有过几次可以回瓦伦来,但是我都没回来,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害怕见到你……但是我一直在想你,每一天都有想。

就在不久之前我还在迷茫。

但是在见到你以后我才明白,我一直在自己骗自己,我无法把你忘掉,跟我走吧……」「你要我放弃自己的孩子就这么走?让一个孩子失去自己的母亲?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埃利诺,你别发疯了,求你走吧,你应该走」「不,我!」不知道为什么,梅莉身后的窗户,碎裂了。

「哎?」埃利诺的视线里,梅莉伸出手,往下面跌落下去,眼神中露出的是对生的渴望,埃利诺就这么看着她消失在窗口,愣在原地,然后听到了重物跌落在地上的声音,随后是尖叫和嚎叫,被红叶压在身下的那个青年,不顾肩膀脱臼挣脱开了红叶,的压制,奔向这边。

「我……梅莉……」埃利诺不知不觉眼角泪水就流了下来,他的脑子一瞬间空了,然后又被婴儿的啼哭声拉了回来。

两步来到窗口,直接跳下去,这点高度对于埃利诺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就算是梅莉这样的普通人,也应该救得回来吧,尽管他为了低调只带了少数的随行人员,但是海蒂红叶都会魔法。

然后他看到梅莉已经失去了气息,她掉下来的时候应该是头着地,身上还被窗户上掉下来的玻璃和木框扎了很多下,是死透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诸神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莫丘比,求你回应我,我错了,求你回应我啊!求你救救她!」埃利诺跪在梅莉的身体旁边按着自己的额头,咆哮起来。

那个青年搂着梅莉,悲痛欲绝,把埃利诺伸过来的手直接一巴掌打开。

「别碰她!你这个刽子手!你连孕妇都不放过!」他应该算是埃利诺的表弟。

「我……我没有……推……她……」「就算你真没动手也是你逼死了她,你逼她跳了下来!你都已经是威廉斯的公爵了,听说你娶了威廉斯的公主,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为什么!这么想把我们都杀了你就杀啊,非要从女人和孩子杀起你才解气吗?当初就不应该让你活下来,当初就应该把你和让家族蒙羞的母亲一起处理掉!你这个杂种!」「如果你没逼她服侍你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我从来没逼过她!我爱她,她爱我,我们有什么错。

她是你的东西吗?她是你的玩物以至于其他人不能碰吗?」「她是奴隶又怎么敢拒绝主人的要求!我才是她的青梅竹马,她爱的是我!我也一直爱着她」「那么她痛苦的时候你在哪,她绝望的时候你在哪,她无依无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就和你的父亲一样是个骗子,骗了她的感情把她当做你的玩物。

你和你的母亲一样不知好歹自以为是。

你就是他们生下的贱种,完美继承他们『优点』的人渣!今天你披着一个公爵的皮就以为可以掩盖你的人渣味么,一天人渣一辈子人渣!」青年放下梅莉一拳打向埃利诺,拳头被海蒂接住,然后直接把人扔了出去,撞进了一间房子里估计十有八九是死了。

事情到这个场面淘特子爵也不再跪着了,颤抖着站起来,伸出手指着埃利诺。

「淘特家的子嗣,都站起来吧,跪着也求不来生路。

当年一时心软,终究惹下了火族大祸,是我这个家主的错。

埃利诺,你很强,你势力很大。

但是作为贵族哪怕只是子爵我们也有自己的尊严,当初就不该留下你和你母亲的性命。

今日必死,也要死出尊严」等到埃利诺回过神来的时候,子爵府已经尸横遍野,燃起了大火。

「公爵大人,火势开始蔓延了,请您离开」「谁……让你们……」

「公爵,他们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要威胁到您的安全了」今天这个事情不是自己部下的错,也不是淘特家族的错,如果非要有错,那就是自己,不应该来这里,或许自己就应该忘了梅莉,又或者是就看她一眼,不要脑抽提出那种要求……「为什么你们两个不救一下梅莉……如果你们当时用魔法保护一下……不至于……」埃利诺看了看红叶和海蒂。

「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属下有罪」海蒂很直接,而红叶则直接捂住海蒂的嘴然后自己跪下请罪。

「请公爵大人先行离开。

现在城镇也因为这里的事情发生了暴动,需要军队镇压」见埃利诺没反应红叶直接叫人把埃利诺扶起来,然后把子爵府里搜集到的马集中起来,两名侍卫一左一右架着埃利诺,一些人前去开路,因为马匹不够还有一些人只能步行殿后,一行人冲出了城市。

城内的暴乱则愈演愈烈,威廉斯人要屠城的谣言在四散,而普通人越乱,对于赶来得威廉斯军队,威胁就越大,而威廉斯的军队又继续刺激着城里人神经,最后演变成了屠城。

埃利诺·迪亚回到瓦伦以后屠的第一座城市,是他自己的故乡……*********莫里斯哼着一首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歌谣,在燃烧的城市中漫步,威廉斯的军队已经撤出了城市,火势越来越大,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行走。

「得罪我的人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埃利诺,即便不找你,一样可以和你清算。

你说呢,呵呵,你什么都说不了」莫里斯看向手里抓着一团灵魂,就像一个球一样偶尔抛起来然后再接住,只是每一次抛起又落下,灵魂似乎就在发出颤抖和哀嚎。

「你本身根本无足轻重,但是和你产生羁绊的灵魂对我很重要,所以你也别想跑。

懦弱的诸神救不了你,被我盯上的谁也救不了!」偶尔还有一些地方传来孩童的哭泣还有伤者的呻吟,又或是求救声。

「多么美妙的音乐啊,这时候再有个女人,就更好了。

只可惜这副身体还太年幼了一些,当然这不是问题,问题在于没有合适的人,残念……」*********埃利诺被部下带出城以后人几乎和傻掉了一样,一言不发,谁也不想见,传出的唯一一条命令就是剿火柯克家族,不接受投降,一个不留。

最^新^地^址:^对于迪亚或者瓦伦这样的国家来说总帅变成这副模样仗就可以不用打了,完蛋了。

但是对于威廉斯来说,即便总帅不在,他们也有足够多的军官和参谋,按照既定的计划继续执行下去,战争依旧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只是没了埃利诺和他的亲卫队,进度稍稍放缓了一些,军部的人有时候甚至觉得埃利诺不在是好事,因为他们早得到了魔法军团的调动许可,现在他们借着这个机会正在瓦伦的国土上尝试一些新的战法。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奥菲利亚在睡过午觉以后稍稍吃了一点东西,怀孕初期的不适和呕吐消失了,现在她经常容易饿,不过以她的身份随时都有仆从准备好食物以备她召唤,对于身体开始变得丰满她并不在意,反正生完了以后再减就是了,不能让孩子有什么闪失。

怀孕了也不能一味地修养,所以奥菲利亚散步慢慢走到藏书室,和雪莉聊会天,这像是她的日常习惯,仆从们都习惯了。

雪莉见到奥菲利亚,脸上露出笑容,如果这会其他人看到雪莉估计下巴都会掉地上,那个从来面无表情说话一个语调的雪莉居然也会微笑。

「不错,至少我觉得可以了,那么绝大多数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笑是一种表情,表示自己正处于快乐的情绪下,只是我现在并没有觉得快乐」「和我聊天不开心吗?」雪莉思索了一会。

「对于和你聊天我有一些期待,但是也没有很期待」奥菲利亚伸出手指点了点雪莉的脸颊。

「你这个傲娇的家伙」「傲娇?」「一个人很无聊吧,书你看一遍其实就记在脑子里了,一遍又一遍地看又有什么意思呢?人和人之间一定要交流才有意思,交流的不确定性也是一种魅力,埃利诺一直觉得你不像个人,就是因为你就像个听命的工具,而不是有思维的人。

真好笑,我们总是想把有感情的人训练成工具,现在又想让你这样的人造人带上人的感情,呵呵」奥菲利亚一边笑着一边摇了摇头,然后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又倒上一杯推到雪莉面前。

「我不给你倒你就不喝,你这个丫头啊」「我不是人类没有什么必要」「但是跟着我吃典型,喝茶,泡澡,理头发,不舒服吗?」雪莉犹豫了一阵,还是点了点头。

「做这些事情的确会带来一些,不同的感觉」「这就对了」这时候一名仆从小心翼翼地站在奥菲利亚的视线里面,示意有事情禀报。

「快乐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想偷个懒都不行,看,事情总会找上门」奥菲利亚示意自己有

事,然后站起来走向仆从。

听着仆从轻声地汇报,奥菲利亚的眉头开始皱起来,过了一会她又坐回到雪莉的对面,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继续饶有兴致地和雪莉聊天。

埃利诺受到打击不能理事的情况传回了威廉斯城,尽管没有了解事情的原委但是确定了埃利诺确实无法理事,一些沉不住气的贵族们纷纷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第一次出征就遇到这种事情这个埃利诺公爵不过如此,甚至可能就是个包装起来的废物,试图借此搞事的迅速串联了一下。

「宰相大人,迪亚公爵的事情您应该受到禀报了,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对啊,这帝国是威廉斯的帝国,皇帝陛下怎么能信任一个外姓?」「陛下太偏爱自己的妹妹了,甚至不惜把帝国交到外姓的手上,作为威廉斯家的血脉,您要守护这个帝国啊」「就是就是」雅各布被一群威廉斯姓氏的贵族围着,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向他讲述着利害关系,而雅各布内心只想冷笑。

陛下?陛下根本不存在,但是这个事情他是不会说的,这些人只想利用他,把他推到前面去和奥菲利亚斗。

所以他只是继续快步地走着,今天还有很多政务要商讨。

随着侍卫推开议政厅的大门,雅各布和一票威廉斯们惊讶地发现议政厅一个人都没有,等他们进入了以后门又被侍卫关上了,吓了他们一跳,王座前站着一个人,身穿华服,背对着众人,看衣着应该是奥兰多。

「陛下,陛下啊,您终于上朝了,您要多看看这朝堂多听听群臣的声音啊,您的妹夫不是一位可以托付之人啊」一位威廉斯姓氏的贵族抢先拜倒在地上,然后一票贵族们纷纷跪下附和起来,只有雅各布颤抖着看着王座前的那个身影。

「我的丈夫是不是可托付之人不需要你们来评价,瓦伦王国的柯克家族被邪教所蛊惑,在我丈夫的家乡大肆蛊惑平民试图刺杀我的丈夫,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陛下已经命令教会前往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奥菲利亚的话冷冷地从王座上飘下来,让下面的人浑身颤抖。

「呵,你们可真是……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你们搞出点事情来,你们以为,机会是这么容易出现的吗?」连雅各布这会都以为这个消息本身大概就是个陷阱,是奥菲利亚为了清理国内潜藏威胁故意搞出来的。

「既然你们喜欢跪,那就别起来了」奥菲利亚挥了挥手,佩布罗·希尔率领着由前日灸骑士团改组后的威廉斯骑士团冲进议政厅,把所有跪着的威廉斯姓氏贵族纷纷抓起来,然后拖走,没一会空空荡荡的议政厅只剩下了奥菲利亚和雅各布。

「你也想背叛我对吧,权利让你夜不能寐,王座是如此的诱惑,你想坐上来对吧」奥菲利亚拉着雅各布的手,一步一步往王座走去,雅各布此时整个人处于惊恐中,被奥菲利亚一个孕妇拉着走到王座的前面。

「你当我现在不怎么过问国事就真的一点底牌都没有了是吧。

你以为现在是我和埃利诺最脆弱的时候,你想试一试对吧。

来,坐,雅各布,坐」奥菲利亚指着王座,眼神冰冷地看着雅各布。

「不,不敢……」「雅各布,你坐啊!」听到奥菲利亚尖利的咆哮声,雅各布跌坐到地上。

「我……不敢,也不配」奥菲利亚缓缓地坐在王座上,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我不应该生气,生气对孩子不好,对不起妈妈今天有点暴躁,你别怕」然后奥菲利亚抬起脚一脚把雅各布从王座前踹了下去,雅各布就这样滚了下去,摔得鼻青脸肿。

「你终于说了句我爱听的,对,你是不配,你没有坐在这里看着下面的胆量,也没有把一个帝国扛在肩膀上的勇气。

雅各布,好好地做你的宰相,咱们君臣能得到一个平平安安的结果,也算为后世留下一段佳话。

如果你敢伸手,我就剁手,干伸脚,我就剁脚,你敢想,我不介意把你的狗脑子打出来!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臣听懂了……」奥菲利亚伸出手,往侧门一指。

「从侧门,滚出去」雅各布哆哆嗦嗦地走到侧门口。

「站住,我要去一趟埃利诺那边,你可以做你想做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只要你觉得自己承担得起后果,你做什么都行」雅各布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堆的人头,早晨跟在他身边的贵族现在都成了尸体,他们都是威廉斯的子孙,而现在只是冰冷的尸体,在他双腿抖得路都走不动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宰相大人哟,你们可真会给我们添麻烦,要这道这么多家族清洗过去,很累人的,不过对你来说应该是好事,国库又充盈了不是吗?」雅各布这时候声音都带着颤抖。

「是,是……啊。

佩布罗阁下,辛苦你们了」「呵呵,不辛苦不辛苦,都是为国尽忠」佩布罗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雅各布,让雅各布咽了口

口水。

「宰相大人政务繁忙,我就不留您了」雅各布逃似的离开了,佩布罗看着雅各布逃跑的背影嗤笑了一声然后又叫住了他。

「宰相大人,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情」「什么?」「一般来说,即便是公主殿下,嫁人了以后也应该改姓氏。

其实她现在就算叫做奥菲利亚·迪亚,也一点问题都没有,或者说她就应该叫那个,只是殿下身份高贵,所以还保留了金·威廉斯的姓氏」雅各布瞬间懂了佩布罗的意思,奥菲利亚对于自己的亲戚,是没有一点好感的。

现在的她就算有亲情最多也只会分一点给埃利诺,更多的会给自己的孩子,至于其他人,想都别想。

而这些威廉斯家的蠢货还指望用一个姓氏拴着奥菲利亚,怎么可能,只要她想,立马会把自己的姓氏改了,现在不过是维持威廉斯这个姓氏更有利罢了。

看着雅各布慌慌张张地跑路,佩布罗笑出了声。

「真要杀你,你能跑得掉?」「佩布罗,为我准备护卫,我要去瓦伦」「公爵夫人,我个人不建议你去,现在你离开的话,很可能会造成一些问题……而且……」佩布罗看着奥菲利亚的腹部,奥菲利亚摆了摆手。

「有人敢跳出来就杀无赦,至于我,没关系,那个男人现在不能消沉,我不准他消沉」「您的丈夫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为他感到默哀殿下」奥菲利亚对于佩布罗的无礼似乎并不在意。

「我要立马走,去办吧」「是,夫人」奥菲利亚又一次站到了自己的马车面前,有仆从正在做清洁。

「还以为用不上了,没想到嫁了人还是劳碌命」一边叹气一边摇了摇头,奥菲利亚的脑子重新转了起来,一份又一份文件摆到她的面前,她在飞速地翻阅然后了解现在的各种情况,只是不像过去那样熬夜和执着,自己给自己定了个时间,到点哪怕看到再重要的东西都放下,该休息休息,该放松放松,现在最重要的是肚子的孩子,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现在的情况比当初好多了,翻不了天。

经过一路飞奔,换人又换马,奥菲利亚到达前线的速度令人匪夷所思,甚至就连里奇带领的一众神殿势力还没做到一半的距离她就率先赶到了前线。

照理说要坐一般的马车她估计早流产了,但是奥菲利亚的马车是经过魔导改造的,即便在路上飞驰,车里面也平稳得如同平地一样,这也是她敢出行并且敢要求极速的原因,过去慢慢悠悠的只是为了迷惑别人掩藏马车特殊的手段罢了。

因为埃利诺的状态不对,他的亲卫在他的家乡附近建立了一个营地,警惕地防御着任何军队和势力。

他们在等待埃利诺重新振作起来。

看到那辆马车这些日子焦头烂额的红叶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搞不定的问题奥菲利亚想必是能搞定的。

「公爵夫人!您终于到了!我快……」「说重点!我不是来听你抱怨的」「公爵大人会连续好几天不吃不喝不睡,有时候像想起来饿了就胡吃海喝然后一睡好久,和他说什么都没用,也不理我们」奥菲利亚眼神锐利地看向在一旁眼躲躲闪闪的海蒂。

「你干什么吃的,把他交给你就弄成这样!」「我……这事怪到我头上我也很冤啊……我尽力了!」「尽力?你尽力个屁!冤,你有什么冤的?他交到你手上结果变成现在这样就是你的问题!我才不在乎过程,我只看结果!回头收拾你」奥菲利亚的话让海蒂都哆嗦了一下。

「那几名护卫有没有控制起来?有多少人已经知情了?」「他们都守口如瓶,我已经把他们安置在其他地方了,您要……」「掩盖有什么用,只会让人瞎编真相变得更扑朔迷离,到时候把他们放出来,把事情扭曲一下不就完了。

带我去见他,一个乡下丫头把他弄得失魂落魄的,就这还当什么勇者,大陆之主?开什么玩笑,现在,让所有的人都滚出营地,我教训自己的丈夫不希望别人在,因为要考虑到他的面子」红叶指了指某个帐篷,然后挥了挥手让所有的人立马撤,一会整个营地就空空荡荡的,那些骑士甚至不止离开营地,远远地让开一段距离。

奥菲利亚见人都跑得远远的,叹了口气,走向埃利诺的帐篷,撩开帘子就被一股异味搞得直皱眉头。

看到埃利诺到现在都没注意到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走向埃利诺,一直走到很近的地方埃利诺才抬起头,似乎有点类似于本能一般。

「埃利诺」奥菲利亚把自己的声音放温柔,然后把埃利诺搂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

「很痛苦吧,很难过吧,我把人都赶走了,现在你可以哭一哭,在老婆面前哭不丢人,作为你的妻子我会包容你的一切,这是我作为妻子的义务」「奥菲利亚……」埃利诺把头埋在奥菲利亚的胸口,真的哭出了声,这让奥菲利亚脸色有点难

看,心想难道他真为一个乡下丫头难过到这样吗,但是埃利诺的话又打消了她的想法。

埃利诺向奥菲利亚说了自己刚知道的身世。

「我到底是谁?迪亚?我的父亲可能根本就不是个骑士而是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花花公子骗子,我的母亲就是执拗的被骗了一辈子。

淘特?我母亲也从来不承认这个姓氏,我刚把这个家族都害死了。

我到底是谁……」一个从小认为自己父亲不管怎么说应该算个战死沙场勇士的人突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只是其他家族派出来的一枚棋子就是个烂人,尊敬了一辈子的母亲结果是个执拗的蠢货,这种打击的确有够大的。

「埃利诺,你可比我好多了,你就是你,没有姓氏你依旧是圣剑持有者,勇者,御龙者。

而我呢,没了威廉斯这个姓氏我就什么也不是,或许我就是个乡下的野丫头。

你问自己是谁,那我又是谁?」「可是我的父母……」「人无法选择父母,你是,我也一样。

你的父亲可能用的就是一个假名,而且是其他家族的棋子,是个花花公子,骗子,那又怎么样?你应该感谢他」埃利诺头听蒙了,为什么要感谢他?「作为父亲他给了你一个听说得过去的样貌不是吗,还有……」奥菲利亚用手指点了点埃利诺的裤子,尽管埃利诺现在的心情可以说糟糕到了极点,但是依旧被奥菲利亚弄得有点哭笑不得,甚至笑了两声。

「你……」「你的父亲给了你身体又不在你的身边,没有言传身教把你变成一个花心的人渣,这就很好,虽然你依旧有点花心,但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不过现在我又有点担心了,看看你的样子,还有我的肚子,你是准备学你的父亲抛下我了吗?」奥菲利亚把埃利诺拉到一面镜子面前,埃利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副胡子拉碴的邋遢模样,奥菲利亚站在自己身边,挽着自己的胳膊,那隆起的肚子,摇了摇头,振作起精神。

「我不会的,我绝不会学我的父亲」「那就对了,不要为一个面都没见过的人这样折磨自己,他什么也不是。

至于母亲大人……」奥菲利亚知道埃利诺的母亲在他心里的地位所以也直接叫母亲和埃利诺的父亲区别开以示尊敬,对于一个死人自己怎么叫都行。

「其实我可以理解她。

一个女人有梦想,比一个男人更难……作为贵族家的孩子,在衣食上或许无忧了,就有了一些其他的烦恼,比如说不想变成什么家族联姻的工具,去嫁给一个自己或许根本没见过的男人,无论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多贵族的婚姻生活都很乱,男女平时当表面夫妻,私生活各过各的,因为彼此之间没有感情,又因为家族的原因必须待在一起。

你的母亲很勇敢,她踏出了那一步,很多人不敢踏出的那一步。

或许她并没有得到一个好结果,想想也是,一个见识浅薄的贵族小姐,又怎么去抵挡心怀叵测的花花公子。

而她最后的坚持和倔强,就是把你养大,让你成为她梦想的延续。

埃利诺,你的父亲姓什么或许根本不重要,母亲大人告诉你他叫迪亚,或许这个迪亚就是母亲大人所希望的姓氏,现在你可以建立起自己的家族,甚至成为大陆之主,想必她的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埃利诺点了点头。

「现在你知道你是谁了对吧?」「我是埃利诺」「嗯」奥菲利亚明显地感到埃利诺依旧没有恢复过来,而且这种事情真不值得纠结这么久,所以埃利诺还有事情没说。

「可以和我说说,你心底埋藏的秘密吗?我说过我是你的妻子,享受你给我带来的一切是我的权利,包容你的一切也是我的义务」埃利诺坐在床上,奥菲利亚也坐到埃利诺的身边,埃利诺沉默了一会,双手掩面。

「其实,我真要那么痴迷于梅莉,我是有机会偷偷地回来的。

比如说从草原去格林的时候,不听你的转头偷跑去瓦伦;发现矮人的地道以后,从格林去瓦伦;甚至是进入威廉斯以后,我也有的是机会,甚至只要一封敕令,瓦伦人就会把这么个女人送来。

但是我没这么做,因为我知道当初我没有回去,她是不可能等我的,就算她想等,她的父母也不允许,她早就不是我的了。

然而我依旧对她念念不忘,除了有对美好初恋的向往,还有就是拥有了力量和权利后产生的傲慢。

我对自己的家乡没什么好影响,我想让那些人知道我回来了,你们看不起的人回来了!我要用自己的权利,自己的力量带走一个女人,谁也无法阻拦我」奥菲利亚静静地听,有这种想法一点都不奇怪,在得志以后总想着炫耀一下属于人之常情,虽然翻车了会被后人记录下来嘲笑,但是那些没翻车的,谁会去记?只会写当初那些小人识人不明狗眼看人低。

「对于梅莉我的心情也很复杂,我不奢望她还是处女但是最好婚姻不幸无子。

这样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带她走,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就算是别人的女人我抢就抢了。

如果婚姻不幸有子女也没事,撑死把孩子一起带走,就当是养子,出点钱也就完事了。

如果婚姻幸福有儿有女虽然有点麻烦但是我依旧有很多选项,她不愿意跟我走那我也可以展示我的大度,她愿意跟我走也说明了她是个市侩而且无耻的女人,我会让她衣食无忧

但是也不会再和她有什么感情。

但是她成了奴隶,我从没想到她会变成奴隶,所以当时我整个人都蒙了,当时脑子一热,觉得无论她现在什么样都要带她走,不能让她再当奴隶……」说到这里埃利诺开始颤抖起来,奥菲利亚挽埃利诺胳膊的手稍微加了一点力道,让埃利诺平静下来。

「结果我怒气冲冲的过去,就得知了我的身世,看到还在孕期的她,所有的美好一瞬间都消失了,我苦苦铭记了几年的美好,一瞬间坍塌了。

梦里的她是多么美好,现实中的她就有多面目可憎,为什么?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诸神,为什么我会看到她那副模样,又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明明知道不会有个好结果,为什么非要来。

等我冷静下来,我知道那不是她的错,她不过是一名奴隶,又是个无助的女人,不敢违逆主人的要求,无论我那个所谓的表弟是真爱她还是想玩弄她,她都无法拒绝,甚至借着这种事情上位,很符合她的性格,小聪明而且市侩。

我那个表弟或许一开始不过是想玩弄玩弄她结果玩出了感情也说不定。

只是对于她的拒绝我真不理解也搞不明白,待在一个子爵家当女奴更幸福吗?那个小子或许真爱她,但是她能得到什么,撑死一个情人的地位她图什么?为什么她不肯跟我走……」「说不定……她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不想让你为难。

你说过她也不是个蠢货,她看得出你当时情绪不稳,只是一时的激动,过后终究会为怎么安置她发愁的」「等冷静下来回想起来的确是那样。

但我当时就是气愤于她的拒绝,我膨胀了,我产生了一种她凭什么拒绝,她有什么资格拒绝的想法。

所以我被骂得一点都没错,我逼死了她,是我在逼她,虽然红叶告诉我她查过了,那扇窗户可以说是意外,没有人为的痕迹,但是的确是我把梅莉逼向了绝路,如果我不逼她就不会去靠着那扇落地窗」奥菲利亚这时候愣了一下。

「红叶说你最近和失了魂一样和你说什么都没反应……你……」「我一直是清醒的……」奥菲利亚看着埃利诺,重重地捏了捏他的手臂。

「既然清醒着就别搞到这副模样啊,害得我瞎担心,你知道从威廉斯城跑到这里有多远么!」「对不起……当时梅莉掉下去的时候,尽管事出突然,但是以我的身手可以救下她。

我没这么做,我坐视她掉下去,当时我觉得我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地和我说,让她死掉吧,她死了就什么麻烦都没了,她不值得……所以我就这么看着她掉下去,至于她死了我第一时间并不是心痛,而是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然后就是坐视我的下属杀光了淘特家族,还有屠城。

我不想自己下这个命令,不想背负那些恶名,但是我又想让他们死,好埋葬我的过去……所以我就让自己看起来受了严重打击一样,我知道自己的部下会帮我处理掉很多问题,因为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我,所以我就这么看着这些事情发生。

我的确有一点消沉,但是对于整个情况都看在眼里,我只是在表现自己的消沉,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备受打击……「埃利诺抓住奥菲利亚的手,握得更紧了一点。

「我感到害怕,我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我无法想象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奥菲利亚,你真的选对了丈夫吗?我真的是什么勇者吗?给我赐福的神从来没有告诉我过他到底是什么神,我是被诸神祝福,还是被恶魔诱惑啊,奥菲利亚……我搞不明白啊……我感觉自己的心里住了之恶魔,现在它破壳而出了」奥菲利亚站起来,把埃利诺的耳朵贴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要当爸爸了,听到孩子的动静了吗?」埃利诺听着奥菲利亚肚子里一个微弱的心跳声,这是婴儿的胎心。

「听到了」「埃利诺,你想让你的孩子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埃利诺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保持着沉默。

「我想自己的孩子活在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里,让他可以享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所以即便我双手沾满鲜血,也觉得无所谓。

我一个人做不到,埃利诺,你得帮帮我,你不能消沉」「可是我……」「无论你有多少亮眼的头衔,你也是人,而不是神。

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和色欲,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内心都住着一只恶魔,偶尔我们会败给它,被它控制那么一会。

如果因此你就惧怕它,被它拴住脖子按在地上爬不起来,我会鄙视你的,我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埃利诺,爬起来,然后把你内心的恶魔重新关起来。

我们得继续前行,一时坐下休息可以,躺下,不行。

如果想明白了,出来见我。

不要让我后悔,不过挨了一拳而已,没什么打不了的,站起来,埃利诺,站起来」奥菲利亚说完推开埃利诺的手,转身走出了帐篷,埃利诺坐在床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嘲地笑出了声。

「以前的你不过是个小骑士,没多远大的理想,因为薪水低也没什么忠诚可言,战斗力也一塌煳涂,到了外面就花心的去勾引女骑士,乘人之危的事情也做了……你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不是吗」埃利诺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一盆清水从头上浇下去,把身上快速地擦拭了一下,然后用斗气烘干自己,换上一直放在一旁的干净衣服,

对着镜子整了整衣衫。

「再见了,梅莉,再见了,过去的我」埃利诺转身离开了帐篷,只是镜子里的埃利诺并没有消失,反而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看得人毛骨悚然。

「再见?言之过早了吧,埃利诺,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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