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心里一沉,“她什么时候走的?”
店员说:“在你离开后就马上结账了。”
江淮暗道完了,边往外走,边给阮镜打电话,打了第叁次才接通,女生声音发冷,“干什么?”
江淮四处张望寻找她,“你去哪了?”
阮镜笑了声,“江淮,我走半个小时了,我以为你到天黑都发现不了我走了呢。以后你如果不想和我出来,就直说,别到时候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不是……”江淮拧眉,“你到底去哪了?”
阮镜冷冷道:“去哪也和你没关系。”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江淮抹了一把脸,又打回去,这次显示已关机,他试图打微信通话,被拒接。
阮镜把他手机号拉进黑名单了。
两人恋爱以来只有小打小闹,从没闹得如此严重,江淮道歉加保证,扯了一个工作上的问题来遮掩,得到阮镜的去向:回家了。
江淮松了口气,到家告诉我,注意安全。
阮镜没回。
江淮说:滴滴车牌号发我一下。
阮镜继续无视他。
江淮试图和她共享定位,被忽略个彻底。
最后他威胁阮镜再不说话,就要报警。阮镜这才不情不愿回了一句:到家了。
江淮放下心。
阮镜想做点别的分散注意力,偏偏江淮隔叁岔五发消息,没话题就硬聊,尬得她关掉手机,去琴房弹钢琴。
可怜的琴键沦为她发泄的工具,颤巍巍奏响音符,她从贝多芬的月光弹到肖邦的圆舞曲,到后来变成了曲子大乱炖,想到什么弹什么,直至手指手腕酸疼,方才停下。
她面无表情合上琴盖,出门遇上阮初城,阮初城刚出差回来,拉着行李箱,语气古怪,“你抽疯了?”
阮镜心情不好,“你才抽风,你全家都抽风。”
“嘿!你这张嘴,江淮受得了吗?”
阮镜正在气头上,没好气道:“你先说我抽疯的,阮初城,你长了这张嘴,这辈子都别想找到女朋友。”
“……”
阮初城意识到她情绪不佳,聪明地闭上嘴巴,不去招惹这个火药桶。
阮镜走到一半又回来,问他:“我问你,如果你工作遇到了难处,你会对女朋友不耐烦吗?当时你们正在约会。”
阮初城猜到了什么,他决定原谅阮镜对哥哥的无礼,“不会啊,工作是工作,恋爱是恋爱,我很公私分明的。”
阮镜若有所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