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曼的第叁针在星期五,那天阮初城当了一次司机,来接阮镜放学,顺便带何曼去打疫苗。
她们坐在后排,这位同桌上车后肉眼可见的拘谨起来,叫了一声哥哥好,随后一路安静如鹌鹑。
阮镜在玩阮初城的手机,她找到江淮的微信,问他:猜猜我是谁?
江淮:阮镜?
嗯?猜得还挺准?
阮镜玩心大起:你猜我妹妹干嘛?
江淮说:你们家只有你妹妹这么幼稚。
阮镜:…………
你是圆场还是骂我啊?
江淮轻舒口气,圆场。
你吓到我了,再被你哥哥抓一次,我是有口难辩。
阮镜:他好像知道我有男朋友,我脖子上的吻痕被他看到了。
顶着阮初城的头像,一起讨论如何忽悠他,这场面着实违和。
车子行驶到医院,阮镜删掉和江淮的这段记录,将手机还给阮初城。
她不想去人家两位面前碍眼,在车里等他们。
阮初城从头到尾没发现异样,在早恋这件事情上,她一向做得很隐蔽。
除去和江淮同居被妈妈发现那事。那绝对是她最大的滑铁卢。
打完疫苗,何曼从医院旁的公交车站点回学校,阮镜前一秒笑吟吟和她告别,下一秒转头吐槽阮初城:“作为一个绅士,你不应该提出送女孩子回去吗?”
阮初城耸肩,“天地良心,打疫苗的时候我就问她了,我还想带她出去吃饭呢,但她说她坐公交回学校就行,死活不让我送。”
“那你带我出去吃饭吧。”
“……就会吃。”
这次阮镜坐在副驾驶,车子路过公交站点时,她看到何曼上了公交车。
她抿了抿嘴唇,“打疫苗的钱是你出的吗?”
“嗯。”
这是阮镜意料之中的答案,“你有没有觉得她最近瘦了?”
阮初城不疑有他,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吧,刚认识她的时候就这么瘦。”
阮镜哦了一声,支头望向窗外,形形色色的建筑从眼前飘过,“她这周和我说要减肥,晚上都不吃饭了,我猜是为了还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