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和宗主被抓走已经成为了他心中一根难以拔出的刺,待到境界稍稍稳固之后就踏上了出山寻找的路。
每每想到那个少女他心就微微发寒……实力恐怖到足以颠复他的认知,甚至卫齐隐隐觉得她并末使出全力。
青州一家茶馆内卫齐用手轻轻抚弄着圣王暗遗留下来的把剑,他早就反复确认过这把剑的品质,确实仅仅只是一把做工上乘的宝剑,绝非什么值得江湖称赞的神兵利器。
卫齐觉得相当不对劲,因为这把普通的利器远远配不上少女惊天地泣鬼神的实力。
可现在最大的突破口就是这把剑了,为此他也特意千里迢迢赶到青州来拜访天下间有名的铸剑师,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
「听说了吗?焚火宗的寒冰仙子和赤焰仙子都被抓走了」有好事者讨论道。
焚火宗的剧变已经成了天下人的谈资。
「嘘,你别说,那天我就在山脚那里,亲眼见到两个大美人被个男人抓走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给那男人舔Ji巴呢!」「拉倒吧你,你啥时候离开过青州」有人揭穿他,茶馆里顿时就充满了快乐的气氛。
而卫齐只能握紧剑柄,放在几天前他或许还会提起剑逼迫他们道歉。
可如今他却只有一股无力感,自己能阻止的了他们,可焚火宗已经成了天下人的笑柄,自己怎能堵的住这悠悠众口?「也不知道焚火宗那帮男人还抬不抬得起头。
一帮大老爷们还守不住两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哈哈哈」「可别说了,我听说那焚火宗宗主炎灵儿和寒冰仙子白衣霜平日里都可骚了,整天和宗里的弟子乱搞,说不定还是自愿跟那男人走的呢!」卫齐听到这污言秽语自然羞愤难忍,「镗」地一声直接拔剑,一种闲客被吓得一股脑就全逃了。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帮乌合之众作鸟兽散卫齐心中隐隐有一种快感。
「小哥你这把剑上有一股不详的气息」卫齐问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身着嫩黄衣衫明眸皓齿的可爱女孩儿。
她有一幅修长窕窈的好身材,雪藕般的柔软玉臂,优美浑圆的修长玉腿,细削光滑的小腿,配上细腻柔滑、娇嫩玉润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女孩儿身上的香味若有若无最是诱人,卫齐对她的第一印象很好。
「姑娘何出此言?」卫齐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打听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结果,如今却有人说这柄剑不同寻常,不管结果如何,多少是一些收获。
黄衫少女皱着眉歪了歪头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最后回答道:「似乎好像有一点妖物的气息?」「妖物的气息?」卫齐看着手中的剑,上面残存的玄力早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可人和妖物的玄力天差地别自己不可能认错。
这个少女怕不是胡诌的。
卫齐心中暗想,同时不免有了一股失望之感。
卫齐却突然想起了那双野兽般的眼睛。
人类是不可能有那样的竖瞳的,或许那个女人真的是妖兽所幻化也说不定。
不不不,妖兽和人的玄力自己是不可能认错的。
那个女人必定是人无疑。
「唔,总之就是很不详啦!」少女放弃了思考,直接说道。
只是看起来就像是在向卫齐撒娇一般。
有点莫名其妙,算了还是先去找欧阳大师吧。
欧阳大师是江湖都享有盛名的铸剑师,一生打造了无数神兵利器,想必一定能从这把剑上看出什么端倪。
「要不然就给我爷爷看看好了,我爷爷肯定会很感兴趣的」「你爷爷是?」「我爷爷是欧阳靖,青州最有名的铸剑师」卫齐喜出望外,没想到刚来青州就找到了欧阳靖的孙女。
现在卫齐不觉得这个少女信口胡说了,或许这把剑上真的有一些古怪之处。
毕竟铸剑世家有一点超出凡人的直觉也是应该的。
「那就劳烦小姐引荐了。
不知小姐怎么称呼?」「我叫欧阳贞,包在我身上了」看来欧阳贞是一个相当豪爽的人。
卫齐最喜欢和这类人交朋友,和欧阳贞互换了姓名就一起向着欧阳家的剑庐走去,一路上笑谈风声。
卫齐并没有提起焚火宗弟子的身份,也是怕这个活泼的少女问东问西,引起自己的尴尬。
毕竟这个少女看上去就很像这种神经大条的人。
两人说说笑笑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欧阳家的剑庐很大,里面不断传出工匠们热火朝天的打铁声,还没进去卫齐就能感受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不过从欧阳贞的衣装看来却不像是这种铸剑世家出来的女孩子。
工匠们倒是都热情地和她打招呼,看起来人气很高的样子。
毕竟是欧阳家的大小姐……欧阳大师正在凉亭喝茶,不过他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布满了汗水,看起来像是刚刚休息的样子。
「哼」有点意外,欧阳靖看着卫齐和孙女竟然嫌弃似的闷哼一声。
「爷爷~」欧阳贞亲昵地搂住欧阳靖的一条胳膊,用着相当甜美的语气向他撒娇。
看得卫齐真是开了眼界,没想到这姑娘撒起娇来这么可怕,铁打的心肠怕是也要被融化。
「哼」欧阳靖又是一声闷哼,看起来和孙女像是刚刚吵架的样子?又或许他们的关系不太好?卫齐马上摇了摇头否定了刚才的想法,因为老爷子虽然嘴上嫌弃却并没有弹开孙女。
「你不是离家出走了吗?回来干什么?」?卫齐觉得自己似乎卷进了别人的家庭纠纷。
「爷爷,孙女给你找了把古怪的剑,你肯定有兴趣」欧阳贞隐蔽地给卫齐使了个眼色,卫齐心领神会,直接抽出剑,恭恭敬敬地端给老前辈。
同时心里也怀疑是不是被这小丫头利用了?可是,欧阳靖并没有接过宝剑,反而在上下打量卫齐,半晌才开口道:「你倒是很奇怪?」「欧阳大师你此言何意啊?」嗯,长得挺好的,白白净净,剑目星眉也算是一表人才。
身上又有一股浩然正气,要是能入赘欧阳家肯定是件幸事,只是身上似乎有着不少秘密。
「如果老夫没看走眼的话,你应该已经成就天玄了吧?只是,你现在应该无法驾驭一身修为」欧阳大师娓娓道来,他心里也是纳闷。
天玄境已经是当今修玄界公认的巅峰,要想成就天玄最基础的就是对自身有着足够认知和了解,所以不可能出现这种不协调的情况。
而且此人也太过年轻了一些……想来应该是有所奇遇吧。
卫齐自家人知根知底,欧阳贞一听到天玄境就吓得张大了小嘴儿,在她的认知里天玄已经是修士的顶点了,再往前一步就是虚无缥缈的仙人了。
「哇!小哥你真的是天玄境高手吗?」这种黏人的女孩是卫齐最不会对付的一类人,总是觉得有一点局促。
在心底里斟酌了一二之后卫齐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毕竟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更多的线索。
一定要把那两人碎尸万段!「实不相瞒,我本来不过是青玄境,能够一举突破到天玄境也和此剑有些渊源」欧阳靖的老脸漏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就差点把「你在骗我」写在脸上了。
境界本来就只有水到渠成,或许用些手段可以突破一些小境界,但绝对不可能跨越两个大境界!可这少年也不像是再说谎……不管怎么说,欧阳靖都对这把剑提起了兴趣。
仔细端详了片刻,刚要抬头就看见自家孙女一脸欠打的邀功脸就觉得不爽,开口道:「这把剑就是做工好一些的剑而已」果然吗,卫齐心里早有预期,其实却依然相当失望。
不过有人的表情更加夸张,欧阳贞的表情已经就差把「你别骗我写在脸上了」不过要是能看出产地也好。
「但是剑的主人却非同一般」没想到峰回路转?「从这把剑的磨损看来,剑主应该是不善,或者是不喜欢用剑。
小友你看这剑除了一些试用时的挥砍痕迹以外就没有任何痕迹,就说明剑主不怎么用这把剑」看着卫齐和孙女沉溺于看剑,欧阳靖老怀大慰,继续说道,「这把剑用的是京城白铁矿产的矿石所打造,从工艺上看也像是京城那边的铸剑师所打造,我们继续在这把剑上是看不出什么端倪了」「能知道剑的出产地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最起码先前的铸剑师仅仅只是推测出自于北方的工艺。
「我这种老铸剑师还能感觉到剑上残存的一股玄力。
唔,怎么说呢?该说是有一股不详的气息?」?怎么都说是不详的气息?难道只有自己感觉不到?「你听说过妖王罗武吗?」「嗯」妖王罗武当年以一己之力力扛十八位天玄境巅峰高手不落下风,在那个时代独领风骚。
「那你可知人和妖都有着自身的壁垒?」欧阳靖说道。
这倒是从末听说过,这世上又有谁真正触碰到那道天堑呢?欧阳大师继续说道:「无论是任何物种,他们的上限早就在开始修玄,不,或者是更早的时候便已经注定。
有的人穷尽一生耗尽寿元也不过是青玄,而有人却能够成就天玄。
越是修炼便越是能感觉到那道天堑,妖的巅峰不过是天妖,人的巅峰也不过是天玄」这番言论闻所末闻,卫齐听得如痴如醉。
「这时候就有前人发现,既然人与妖如此想克,那是否可以用对方的力量打破极壁呢?」难道?「妖物借助人类的力量虽然获得了远超同伴的智慧,却沦为了普通的野兽。
人类借助妖物的力量虽然获得了庞大的力量,却成为了只有本能的野兽,也就是我们说的妖人」原来如此啊,这是一段人类难以忘却的伤痛。
「可是其中就没有成功的人吗?传说中妖王罗武既有着不输人类的智慧又有着不输妖物的强大力量,而且其玄力似人非人似妖非妖,幸好无数先贤们悍不畏死地拿人命堆死了妖王,不然我们至今也是妖族的口粮」仅仅是言语都能感受到先前的悲壮,可事实却更加惨烈,从妖王时代活下来的人族十不存一,在当时玄士更是断了层,缓了千百年才恢复了人族的盛世。
「大师是说妖王就是突破了极限的妖物?」「只是推测而已。
朝廷大肆活捉地妖天妖的事情你也知道吧?」「这不是几百年前就定下的国策吗?」卫齐心中恐慌远甚以往。
以前只以为这只是为了保护普通人和弱小的修士,可要保护他们只要把妖兽杀了不就好了吗?朝廷到底是要干什么?「在这更进一步,甚至可以突破天玄极限的诱惑下没有人不心动吧?这几百年来举国之力有那么一两个成品也不为过吧?」「大师是说这把剑的主人是?」人与妖本就对立,可修炼到越高深境界的修士身体也会像妖兽般强横,而天妖也修炼到外貌与人几乎无异。
人与妖之间或许有些玄而又玄的联系。
「嗯,不过一切都只是推测」推论荒诞,却又有迹可循。
也能解释那个女人让天地都为之惊惧的实力。
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她有着野兽的竖瞳。
或许人类之中已经有了天玄之上的存在……卫齐喉头动了一下。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的话,那那两个人背后的势力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欧阳大师是怎么知道的?」欧阳靖却是一脸悲痛,沉声道:「为此我欧阳家失去了最优秀的传人……」呼,在这种诱惑下,自然有无数大家族前仆后继,也难怪妖人一直杀不尽除不绝。
或许已经有家族和朝廷达成默契。
只是……「痴迷于力量的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妖族中的佼佼者。
下个月就有一只黑蛟地妖将要迎来进化,若是能够成功进化成为黑龙天妖,就能够成为完美的素材。
他们必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卫齐想到了一个词——养殖。
人类真是傲慢,现在是想高居于天空之上创造出自己的仙人吗?已经彻底失去了敬畏之心,沦为追逐力量的野兽的他们必然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那黑蛟在哪里?」此刻已经顾不得思考欧阳家隐藏的秘密,顾不得思考他们的目的。
只要能够找回师傅和宗主,即使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
心绪一动,卫齐手上的剑痕就又在隐隐作痛了…………「本宫该如何理解你是仙人的心脏这句话?」问话的是当今最为尊贵的人的儿子,也是当今大齐太子——唐康。
深知父皇已经逼近了寿命的大限的他已经越发放肆。
正处于二十五岁血气方刚年纪的太子也正疯狂的夺取曾属于父皇的权力。
「现在对你来说知道这件事还太早了」圣王暗回答道。
唐康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一直纵容这个女人。
明明只是皇家的走狗,却从来都不会对父皇和自己俯首称臣,也从来不会叫自己一声太子。
不过人倒是长得很美,唐康yin邪地舔了舔嘴唇,一点也不加以掩饰地盯着圣王暗的酥胸。
留下一丝火种真是太好了。
圣王暗心想。
齐皇现在有三个皇子,太子已经养废了,老二和老三又都是草包,这三兄弟无论是哪一个又都是眼高手低的荒唐之辈。
若是有一天继承大统怕不是要毁了大齐基业。
「我建议你还是修一修德行比较好,毕竟你的太子之位也并非稳如泰山」这女人又在高高在上地评判他人。
唐康气得牙痒痒,愤怒道:「你不过是我们皇家养的一条狗而已!等到本宫继承大统,你放心,本宫一定把夜夜你叫到前为本宫排泄压力」「那你放心好了,你不会有登基那一天的」「哼,父皇距离四十年天命已经只剩下两年了,只要本宫不做错事,就能稳稳坐牢太子之位」三个皇子本就是一路货色,你想不做不错,你的兄弟可不会答应。
而且唐晨至今也没有把事情告诉给几个皇子……可以理解为这三个皇子都是靶子吗?那就添一把火吧。
「下个月徐州陈家」「你说什么?」「你可以去看看」呵呵,这女人也不过是惧怕我皇家权势的鼠辈罢了。
根本不敢跟将要继承大统的本宫对抗。
太子如是想着,扬着头离开了。
……「你的脑子里除了女人和战斗也应该装一点其他的事情吧?」刃牙继续在女子身上耕耘,粗壮的怒龙就是他yin玩女人最大的本钱,此刻已经把身下的女子cao干得花枝乱颤,香汗淋漓。
圣王暗对于这种自甘堕落的风尘女子不会抱有任何怜悯,即便这女人曾经是个轰动京城的奇女子也是一样。
或许当初是三皇子把她推入火坑,但自甘堕落就完全是她自己的个人选择。
毕竟你情我愿的事情。
「杀人如何呢?」「一味地杀戮与沉默的野兽何异。
你我从长久的野性之中解放出来也该学着去生活」明明只是个女人而已。
却在战场上比男人更加身居高位。
刃牙满不在乎的说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应该不是专程来看我cao这yin妇的吧?」「送别」圣王暗闭上美目,缓缓说道。
「哈哈哈!」「我不过去一趟徐州而已,整的跟我要送死一样」每当要减少一个同伴时,无论是否喜欢那个人都同样会感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