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低声音，态度突然软下来的模样，让她瞬间想起沉弋。对着那张和沉弋几乎一样的脸，凌早才发现她实在生不起气来。
真的要原谅他吗？他和柳鸣琅，还有在更衣室里，他不顾她的意愿对她做的那些。脑海中回溯的每一段，痛苦、愤怒、畸形，却又迷乱。像是吸食鸦片后，透过烟熏火燎的迷雾里，看到的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她早已上瘾，却又不自知，徘徊着，挣扎着又被蛊惑着陷入。
凌早深吸口气，抬头看他问道：“做什么都可以吗？”
眼里突然的锐意，让姚娆惊讶，本来只是抛个饵，等鱼上钩，到现在，他却不确定到底谁是鱼了。只是钩子已经被咬上，现在放手也晚了。姚娆揣摩着表情，尽量温柔而无害的对着她说，“当然。
凌早笑了，“那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明晚九点淮安路48号莱卡酒店2809号。”
拉黑后首次收到的凌早的消息，姚娆有几分不确定，“本人？”
对方像是有些害羞，刷屏一般发了一串表情包，然后发来文字，“是的。”
本来以为她会有些不同，却也不过如此。他心里嘲弄，哥哥你的眼光也不过如此，每次看上的都是这样的花痴女。
姚娆按下门铃，几乎瞬间门被打开，凌早有些羞怯，满脸通红的站在门后。
她不敢看他，只是声如呅呐，“可…可以把你的手机给我吗？”
姚娆内心闪过一丝厌烦，就这么饥渴吗？他递过手机，面上却笑的更加灿烂，“当然可以，不过我很好奇姐姐这么做，是怕我告诉‘别人’么？”
凌早顿了下，没有回复，只是当着他的面将手机关机后收了起来，姚娆有些不置可否，他跟着她来到卧房。
“你要先洗个澡吗？”，
姚娆挑眉反问，“要一起吗？”
“不…不用…”，凌早结结巴巴，“我…我来之前已经洗过了。”
姚娆冲洗完毕，他随意擦了几下，套上浴袍，推开门，然而凌早并不在卧房。
来到客厅，凌早有些不安的坐在窗边，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两只透明的高脚杯，一只只剩杯底残留着的浅浅酒液，而另一杯盛的有些异常的满了，很明显是留给他的。
“这是姐姐准备的么？”，他端起高脚杯，嗅了一口，“姐姐倒是比我想的更有情趣。”
凌早看他不喝，催促道：“你喝啊！”
“这么心急？”
“不过姐姐确实很喜欢喝酒了和我做呢。”
他意有所指，凌早只做没听到，拿起酒杯，和他碰杯。姚娆见她一口喝完，眼神暧昧，笑着看她缓缓喝完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