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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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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36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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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徒归来第三十六章(下)2022年4月20日久违的松动,郝小天忍不住大口呼吸,从近似遭受羁押的房间出来,感受难得的一丝亮光。

「这次关几天,就受不了了?」郝家庭院里,看着小畜生俯身呼吸的模样,谈不上冷嘲,相比我一年坐监,他的冷遇根本微不足道。

见到我出现,郝小天脸色一变:「你怎么来了」我叼出一根烟,燃上:「我来送你最后一程」郝小天咬牙:「你胡说什么」「上午去医院做手术,做完你就不是男人了」我淡淡一笑,「你说我能不来么?」郝小天的眼眸瞪出仇恨的目光,恨不得将我撕裂,可是他不敢,连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

在羽翼下长大的小畜生,一旦失去庇护,他就连怼人都不敢,除生闷气外又能做什么。

告状?如今的他,别人躲还来不及呢。

李萱诗在堂前交代保姆照料家里,瞧着我和郝小天在交谈,便走了过来。

白颖就在她身边,今天她跟我一起过来。

郝小天看到李萱诗,又见到白颖,似忍不住欢喜,但她们的目光却没有关注,而是落在我身上。

「在聊什么呢」李萱诗道,「不会是吵架吧」我微微笑道:「没什么,我说我过来来是接送他去医院,他不信」李萱诗扫了眼郝小天,愈觉心烦,凤眉一挑:「上车,去医院」郝小天这染病,郝家人人嫌弃,若不是担责当家的责任,她也不想麻烦到亲儿子接送这个不争气的继子。

山庄虽然有代驾,但郝小天这病不好招摇,自家人也就算了,尤其是发生郝燕被性侵这个当口,低调、安全,才是她要考量的。

不仅要顾忌老的,还要照料小的,任谁也有情绪。

五人座的车型,却赶郝小天到副驾驶位,李萱诗和白颖坐在后排,谁也不愿挨着郝小天。

我不认为她们是故意装给我看,过去几年她们和郝小天间的亲近劲儿,时常让我怀疑自己才是外人,事实证明她们大概也确实拿我当外人。

如果不是郝白奸情被我抓包,如果不是郝小狗染病,那郝家父子依然会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住院部的单人病房早就预约留用,人一到便进行术前准备,在郝小天的坚持下,院方考虑到这台手术涉及的敏感性,同意把原本的局部麻醉调整为全身麻醉。

临近约定时间,郝小天被推进手术室,单切gui头看似很简单,但实际手术中需要考量病人生理情况以及保有一定性功能等因素,预估两个半小时的手术,硬生生延长到快四个小时。

等到手术完成,已经是下午,郝小天还处于昏睡状态,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慢慢醒来。

护士挂上补充液,按医嘱交代事项。

李萱诗请的两名护工连忙给记下。

「我想…小便」郝小天能感到尿意,但身体却动弹不了,麻药的效果没这么快散去。

护士告知这是正常现象,手术后来接入无菌导尿管,为了测试排尿,进行过补液。

两名护工一人端着尿壶,一人则手持导尿管,看着包裹严实的小软球伸出一截尿管,这还只是临时导尿,等切口好些会植入正式的人工排尿辅助器。

在被护工托着导尿管,郝小天只觉得脸颊滚烫,恨不得钻地下,只听「哧」地一声,尿液便从导管射进尿壶,那股腥臭的尿味即便没闻到,也能想象出来。

李萱诗和白颖不约而同皱起眉头,嘴上嘱咐多休息,便拉着我欲离开。

「萱诗妈妈、颖颖嫂嫂…」郝小天唤道。

「你先休息,明天再来看你,有什么需要跟她们讲」望着李萱诗等人离开,郝小天没再吭声,眼睛忽然看不清了。

以前他只要一撒娇,萱诗妈妈就会来哄他,嫂子也一样,搂搂抱抱,和自己很亲近,而现在…她们都变了,变得跟大院里那些下贱女人一样,个个都远离自己!害怕自己!觉得自己不是男人!觉得自己是染病的!贱人!贱人!信不信,我肏…好像已经肏不死她们了,再也肏不到了…眼角一烫,似乎滚落了什么,久久不能回神。

回去的路上,我问是回郝家还是去山庄。

「送我回大院」李萱诗叹了口气,「已经两点多,萱儿和思凡应该午睡完了」我听了,没吱声,心里却一沉,不说话不代表没态度,一脚油门怒驰而行。

我以为看到郝小天这么模样,多少能够愉悦心情,但听到李萱诗依然挂念郝家两个狗崽子,心里便异常窝火。

理智能够控制面部神情,但心里确实生气,明明我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却不断被出卖,而她一心扑在郝家,就算没了郝小天,郝家还有四个狗崽子,一样都有她的血,那我又算什么!这么不待见,何必还把我生下来!不止被郝老狗羞辱,就连郝家的小狗崽子也能压我一头,我还真是失败!「慢点开,安全第一」李萱诗出言提醒,她明显多虑了,我虽然生气,但不会失控,相反我越来越冷静。

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所受到的不公,一定会十倍、百倍、千倍的讨回来!开到郝家大院,李萱诗让我留下来吃饭。

「不了」我尽量温和,「我回山庄,反正也挺方便」

「颖颖呢?」她又问,目光落在后头。

「下次吧」白颖轻应一声。

我听出她的语气有些冷淡。

「那好吧,不打扰你们…两口子」李萱诗最后咬字同样加重语气。

这两个女人,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莫名其妙的怄气,我也懒得细究。

已经过了饭点,酒店原则不提供正餐,当然还是可以现做,想想还是用点茶点就好。

午后阳光,除了享受泡汤外,下午茶也是不错。

在茶餐厅点了一壶热茶和两个菠萝包,白颖也坐下,要了一杯拿铁,一个雪媚娘。

既然答应了两个月,同座吃饭这类事也就平常对待,彼此心照地维持表面的平静,除非有人犯规。

白颖无意点了雪媚娘,让我不禁想到唐朝武媚娘,一个美貌却差点颠覆李唐的女人,历史上她最终还政于唐。

而白颖,她是否还能回头的一天?这个疑问,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白家,我的心一旦关上门,总还是希望她能回归白家,这也成全先前答应岳父的承诺。

想及王天转传给我的那段讯息,我就不由一沉,白颖到底有什么把柄在郝江化手里,如果因为这样被裹挟而不是性或者自身问题,那么白家或许还能容她,她要是能早跟我说,末必走到如今的局面,但她迟迟不说,我就不能追问,相比泄露来源,转而影响到囚徒计划,孰轻孰重?s;

「能不能,把它还给我」白颖一句话将我的思绪拉回来。

「它?」我一怔。

「项链」她吐出两个字。

「明天吧,我陪你去店里,随你挑一款」「我是说你送我的铂金项链」我细嚼一口菠萝包,缓缓咽下:「你说错了吧,那条项链我已经丢了」「你骗我,项链你藏起来了,你丢的是钥匙扣」我抬眸,眉头一蹙:「你是怎么知道…我丢的是钥匙扣?!」按理讲,她就算怀疑我没丢项链,也不该猜到我当时丢的是钥匙扣。

白颖回过神,知道是自己一时口快:「何晓月拉我去看郝燕,我说我要找项链,她就把事情告诉我,让我不用找了」这个何晓月,这么快把底露给白颖,心里有些不满,但她用这个理由说服白颖尽快转到郝燕事情上,多半是基于行政主管的职责立场。

她如果处理不好,这山庄负责人的职位也到头了,这样的话价值也就打折扣了,所以这个「泄密」我能谅解。

「这条铂金项链才几千块,又不值什么钱,换条更贵品质更好的钻石项链不好么?」「我就要这条铂金项链」「你不是也想要一条我送王诗芸那条项链,甚至更贵更好的,我也可以答应」「我说了,我就想要回铂金项链」「再想想吧」我呷了口热茶,「都是项链,一条几千块和一条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谁都知道选哪个,除非是傻子」「你就当我是傻子。

钻石项链我不要,再贵也不要,我就想要回铂金项链」白颖继续说,「你没把项链丢掉,说明你在乎它,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老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搁下茶杯,抬头看着她,确认她是认真的:「这条项链我已经收回,我也不打算再把它送出去」「可是这条项链是我的」白颖据理力争,「你把它送给我,它就是我的」「它曾经是你的」我迎着她的目光,「从你把它摘下来的那一刻,它就不属于你了」「那是你骗我的,是你骗我摘下来,所以我才上当」她还是不甘心。

「你错了,我说的不是那个晚上,而是你摘下铂金项链的时候」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让人不平静的话。

白颖脸色有些浅白,嘴唇抿动:「你、你知道?」「郝江化定制了三条钻石项链,也许是四条…徐琳有没有不知道,但李萱诗、王诗芸还有你,你们一人一条,定制三条钻石项链,有什么特殊意义,我不确定但也大致能猜到…」明明是热茶,却不免有股凉意。

凉透我心。

「你从末当着我的面佩戴过钻石项链,也没提过郝江化送过你项链,这项链你放在李萱诗那里,只有每次你来郝家沟,才可能会戴上这条项链,至于你来郝家沟做什么,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一些么?!」「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白颖摇了摇头,掩面哭泣。

那条定制项链,就像是一个无法抹火的印记,以为可以淡忘、可以隐瞒,结果还是被知道了,悔不当初,迷了心窍。

这时,茶餐厅女员工过来:「大少爷,少夫人她…」「没什么,我刚才说了一个笑话,把她笑哭了」我淡淡一笑。

笑哭?女员工不觉得这是被笑哭,但她也知道不该介入,赶紧走开。

「有些事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递过去纸巾,示意她擦掉眼泪,这种无用的液体,是无法兑换我的怜悯和不舍。

「对不起…」白颖又说了废话。

没用的废话。

「我一直想不通,你要这两个月做什么,就算给你再多的时间也一样,没意义」我似于心不忍,「好吧,给你一个考题,如果你能找到答案,我们就重新开始」

白颖闻言,望着我。

「你点的这杯拿铁,端过来的时候,里面有块冰块,你能把这块冰块找出来,就算你挑战成功」

她二话不说,cao起小勺扒拉起来,只希望这块冰还没有完全化完,结果一无所获。

看到她幼稚的动作,我就知道她始终不明白,不明白错在哪里。

冰已经在我们的谈话间,彻底融化了。

就算她真能扒拉出冰渣,冰渣也不是原先那块冰,它变了。

冰变小,是量变,冰化水,是质变,从最初的改变,直到变质,白颖岂非也是这样,曾经的美好也如这冰一样化了,融在郝家这杯咖啡里,再也找不出来它原有的样子。

她不自知的搅动,正如她隐瞒的那些事,不管她怎么想怎么做,这咖啡只会越搅越浑,喝起来一样苦涩。

这不是笑话,而是悲剧,左家的悲剧,白家的悲剧,还有她的悲剧,而我才真正活成一个笑话。

我想起吴彤说的那个天鹅掉进鸡窝的故事,天鹅哪里会记得她是鸡窝里的异类,同样掉进鸡窝里,丑小鸭却记得自己是鸭子,她也还在坚持…或许,最终会失败,但,在没放弃前她等到了那个丢失天鹅而手握复仇之刃的男人,谁能说这不是丑小鸭等待的结果,而握刀的男人,眼睁睁看着那只染污的天鹅,明明一飞就能离开,她却不明白该怎么做。

白颖反复搅了很多遍,她越搅就越不可能找到,甚至连冰存在过的痕迹也找不到。

这个考题,她找不到答案。

同为北大的校友,她连小孩子都知道是事情也想不明白,没有答案本身就是一种答案,无解也是一种解。

小孩子遇到不会做的题目,会询问老师、家长或者是同学,然后知道该怎么做。

为什么人一旦长大,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呢,即便到现在,白颖也依然不肯坦白,哪怕我已经给她开卷考,她依然做不到坦诚,还是想着靠隐瞒、蒙混过关,也许她有所谓的把柄或苦衷,但她没有向她的父亲、向她的母亲、向她的丈夫说明以及寻求帮助,如果有,哪怕只是一次,那么也不会步步陷入污泥,难以回头。

白颖搁下小勺,挑战以失败告终。

她只剩最后一个机会,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真的能想明白?消磨最后的时光,对白家我也有交代。

临近傍晚前,何晓月给我打了电话,说是郝杰过来办理退房,顺道想请我和白颖吃饭。

白颖也接到电话,虽然有些诧异,但郝杰同时邀请夫妻俩,她没有理由拒绝。

十分钟后,化了一个淡妆,我们在碰头后一起下去,这时郝杰也办理好事情,约在餐厅见面。

「退房了?」我明知顾问。

「嗯」郝杰应了一声,打郝江化前他还没退房,这事就耽误下来。

「她找到了么?」白颖搭话道。

郝杰摇了摇头:「不找了,找也没用」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一面观察郝杰,一面不露声色,「就这么放弃?」

「她说分手,挺好,反正我也快走了」郝杰露出苦淡的神情。

「走?是去外地么。

散散心也挺好」

郝杰将酒打开,给我们倒上,然后也将自己的酒杯满上:「走之前,我想跟京哥还有嫂子告个别」

「以前,年轻不懂事,冒犯京哥和嫂子,这一杯算我赔罪,希望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

话音一落,便是一口干完,白脸很快涨红,看得出这个文艺青年不太懂喝酒。

「慢点喝,不会喝这么急」白颖劝了一句。

「嫂子,我要向你道个歉,我不是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顾忌京哥和你,对不起」郝杰又倒了一杯,接着喝下去。

「你这么喝,会醉的」

「让他喝吧」我劝住白颖,「他心里不痛快」

白颖闻言,也就不劝了,的确,女朋友跑了,自己被抓了,放出来妹妹又被糟践了,这心里肯定不痛快。

「京哥,这第三杯,我代表我和燕子向你道歉,对你不住,请你见谅」

我听了,陪他干了这一杯:「你什么时候走?跟家里人说过了么?」

「明天吧,等我办完事情,我就要走了」郝杰沉顿道,「哥,嫂子…燕子这事吧,她是被我害了,我要是走了。

可以的话,你们能不能拉她一把,她得从这件事走出来」

「有时间我们会去看她,我帮忙联系专家,给燕子好好检查一下」白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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