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28日童佳慧确实对白颖失望透顶,但终究没让怒火淹没理智。
久居高位,深谙一点,无论恶劣到什么程度,必须想办法控局,不能让自己被情绪击溃。
白颖有没有告诉郝江化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郝江化应该察觉到那个秘密,也许他还不知道全貌,然而雅室的存在,让童佳慧不再抱有希望,郝江化胆敢拿捏自己的女儿,应该是从她那里诈出不少资料,事到如今,不仅仅是关乎白颖一个人,甚至可能牵累到整个白家。
「你呀,不仅毁了京京,还可能会毁了白家」童佳慧伸手抹去女儿眼眶的泪水,这一刻,打不打、骂不骂,没意义,事情已经上升到一个层次,再苛责女儿,都来不及了,这事情一旦捅破,那就是灾祸。
这已经不是错,也不是过,而是祸。
红颜祸水,白颖亲自埋下白家的祸端。
郝江化这条老狗,在白家眼里微不足道,但如果他知道十六年前的事情,谁敢保证他不会录制下来,动他容易,谁敢保证东西不会流出,现在毕竟是高速的信息化时代,一旦流出去,那么,白家势必明珠蒙尘,三代清名毁于一旦!望着眼前这个理应懂事的女儿,强行按下心头烦绪:「你是什么时候进到雅室?」雅室的存在,足以推论很多事情,继续追问去过几次雅室,进去干什么,除了进一步添堵,继续打击自己到难以承受之外,女儿的堕落俨然是深不见底。
但弄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转折点无疑很重要,时间跨度越大,她越难回头,对白家的影响也越深。
「在郝江化下药迷奸我败露后的一个月,我经常魂不守舍,很怕左京知道我已经不干净。
妈,请你相信我,那时候我真没想对不起老公,哪怕知道他和李萱诗做过那种事也装作没事。
我对郝江化说的不是没怀疑,即便他拿出那张郝萱的亲子鉴定报告,我也不愿意相信,但也不是完全不信,我知道左京恋母,他一直迷恋李萱诗,他的确有这样做的动机」「你怎么知道他恋母?也是郝江化说的」面对童佳慧的疑问,白颖沉顿片刻,将积压的心事缓缓吐露。
「左京恋母的事情,在我们结婚不久,我就感觉到了。
李萱诗来北京跟我们一起同住,直到过完农历新年。
也就是这段时间,我看到左京很在意李萱诗,起先以为他担心李萱诗会走不出丧偶的状态,但有时也感觉他们母子太亲近。
我让左京帮忙收晾晒的衣物,发现他总会多看几眼李萱诗的内衣裤,也许是婆婆太年轻、太漂亮,让我这个做儿媳的有压力,所以才胡思乱想,当时我是这样认为」「有次客房浴室供热出了问题,李萱诗是到我们房间洗浴,我说等会儿我也洗,换下的衣物明天一起洗…李萱诗回房后,左京先去洗澡,以往都是我先洗的。
轮到我洗的时候,我发现李萱诗的内裤好像有被用过…虽然被处理过,可是痕迹和气味还在,家里只有一个左京男人…也就是那时候,我怀疑他有恋母倾向」「这也是我不愿意亲近李萱诗的原因,后来李萱诗照顾郝小天,我便希望她和郝江化在一起,这样就不用担心左京和她会发生什么。
其实,郝江化说的安全套的事情,我也早就知道。
最早去长沙扫墓,我去过李萱诗卧室,抽屉里有半盒安全套,公公已经死了一年多,这安全套给谁用,我就想到左京。
过完农历年他坚持送李萱诗回长沙,还在长沙住了两晚,后来才遇到郝家父子,等到我发现安全套,前后不到两个月,这安全套肯定不是郝江化用的。
郝江化提到偷进卧室发现半盒安全套,这中间又间隔几个月,这就是说套套没被人用过,而那段时间,左京没有单独在长沙待过」「所以,你相信京京和李萱诗乱伦,让郝江化背锅,而他迷奸李萱诗怀上郝萱…」童佳慧道,「原因就是你怀疑李萱诗卧室的半盒套套是左京用的?!」「李萱诗当时没男人,郝江化也是后来的事。
除了左京,还能有谁,至少逻辑是说得通的」「说得通?那我问你,既然左京想要让李萱诗给他生孩子,那他应该选择体内she精而不是戴套,加上无法保证一定会怀上,逻辑上的推论应该是他不仅多做几次,还应该次次不戴套,那么,这些安全套又怎么会被使用」童佳慧这么一说,令白颖一怔。
「反过来,京京要是选择戴套,他又怎么会让李萱诗怀孕,如果他想尝试无套,完全可以体外she精。
即使安全套是他用的,他也让李萱诗怀孕,那么他又是怎么预判到会可以让郝江化接盘,瞒天过海」童佳慧看着女儿,终究是不够信任:「就算你说的都对,套套是京京用的,迷奸李萱诗并生下女儿,根源是因为恋母。
既然恋母,他又怎么能忍受心爱的女人嫁给一个老王八,让自己的女人管别人叫爸?」「又或者,京京有被绿的嗜好,所以他能忍这口气」说到这里,不禁眼眸一动,「如果他能忍下来,为什么轮到你,他偏偏又不忍了,甚至气愤到捅郝江化三刀,你说呢?」白颖抿着唇,没有做声。
「为什么你不敢信任,而是把丈夫往坏里去想?」童佳慧道,「既然你认为京京是迷奸生母的人渣、败类,那还是尽早离了吧」「不离、我不要离婚」白颖急道,「妈,我不想把他想坏,但郝江化拿出鉴定报告…」「所以,你信了」童佳慧盯着白颖,「因为你信了,所以你在心里把京京否定了!这样你就能说服自己,跟郝江化这个老畜生鬼混!」「不是的,妈,真不是这样」白颖哭声道,「郝江化的报告,我当然不敢全信,是我偷偷拿了左京的头发,和郝萱的头发送去做去检验,结果结论还是没变,他们就是亲生父女!」「妈,我知道你心疼左京,我也不想相信,可是科学是真实的,两次都是同一个结论,左京就是做错事」白颖伏在童佳慧双膝,「可是,我原谅他,真的,我不怪他」「妈,郝江化那个畜生迷奸我之后,我就逃回北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没想到,李萱诗会飞到北京,说是给我们夫妻庆祝结婚六周年。
你和爸还专门请她吃饭。
我不想左京怀疑,再加上郝江化没跟来,就忍着出席,她邀请我去郝家沟,那时候温泉山庄也刚开业…」白颖述说彼时的情景,「我不想去又找不到合适的推辞借口,想让左京陪着我,可是他又要去国外出差,我怕被你们看出来有问题…只好答应去一趟」「李萱诗告诉我,她会给我一个交代。
于是,就把我带去雅室,我一进去就看得郝江化被绑在那里,李萱诗还递给我一个皮鞭,说让我随便打,只要求迷奸这事别外传。
我接过皮鞭便打他。
妈,真的,我用很大力打他,他喊得嗷嗷叫,我就继续打,打得他皮开肉绽,血都流出来…」白颖将那时在雅室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天她竭尽全力地鞭挞郝江化,以作为这个畜生对她犯下的兽性。
直到精疲力尽,也害怕真把人打死了,这才松手作罢。
白颖和李萱诗抱在一起,哭成泪人,三人立誓将这个秘密守口如瓶,这件事便等于烂在肚子里。
郝江化挨过这一劫,确实有所收敛,在两人面前表现的规规矩矩,直到一周后才重新露出獠牙,将白颖这头小绵羊一口吞下。
诚心而言,不管李萱诗和白颖日后堕变如何,其中心思盘算以至于情欲一度痴迷,彼时二人委实是真情流露。
前次被强行进入浅穴以及这次被下药迷奸,白颖虽然有戒备不足的因素,但的确没有背叛我的心思,甚至可以说对郝老狗极其厌恶,然而这一切的转折点便是一周后在雅室发生,由此也为白颖最终堕落埋下伏笔,从被害者转为同流共欲,对我屡次欺瞒,固然有害怕奸情败露的考量,但欲壑难平其中也少不了被郝李裹挟而落水兼自身沉迷后更加难以自控,偶有悔悟也不过是午夜昙花,绽放一时娇媚,奈何花期苦短,凋于黎时,难见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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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火郝家后,我亦自我梳理,半生怨恨难消,左家的悲惨境遇,最大的元凶无疑是郝老狗,而两家的恩怨,也不是从我好心救助郝家父子开始,而是幼年在衡山县,此贼初见李萱诗便已心生邪yin,亦对父亲评选其为贫困职工家庭而愤然生恨,这也是多年后重逢,郝老狗恩将仇报的动机,那一年他还遇到一个老和尚,机缘得到几方秘法,而这也是他日后yin女纵欲的资本。
而我浑浑噩噩,被多番算计,几近被其阴谋火种,若不是某人心有警惕,左家人丁难存,至于遭遇毛道长,则是我的一场机缘造化,真应了那句天不绝人。
至于李萱诗,从原本贤良端庄的美妇人改嫁郝家沟,早已被郝老狗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cao行多时。
但要追本溯源,倒也不似我最初猜想,纯被大棒男根所征服,而是在情感空虚至极时寻得寄托,加上郝老狗早有yin妄贪婪的心思,从中推波助澜,最终使得她对我无比失望,这才改嫁郝家沟。
郝萱的亲生父亲,确实不是郝老狗,白颖所想郝萱应为左萱也是理所应当,左萱的身上的的确确流着左家的血,货真价实的左家血脉,但这和她从郝江化口中听闻指摘我的那个大逆不道的兽行却是无关。
纵观李萱诗半生,于情不容,于义不足,渴少慕而无果,内心苦情已久。
不甘命途多舛,私情渐渐转为私欲,因为一己之私而被郝老狗加以利用,待发觉时木已成舟,难以回头。
郝白二人奸情初见端倪,唯恐受到牵连同时也忌惮白家势大,而郝萱秘辛也是其顾虑,不得不绞尽脑汁保全郝老狗,后觉白颖德行有亏是非良配,渐生嫌隙,推波助澜之下,使得她最终拉下水,迷失本心,不只是身体沦陷,就连内心也是沉溺忘我,直到我捅了郝老狗三刀,白颖这才仓惶遁走,自省已过,这一年与郝家不曾再勾芡。
「在雅室鞭打后,郝江化和我始终保持距离,这让我以为他受到教训,而李萱诗对我嘘寒问暖,百般讨好,我对郝江化虽然还是厌恶,却没有迁怒于李萱诗,甚至还为她叫屈,嫁给郝江化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劝说她离婚,但她不同意,毕竟她已经为郝家生下双胞胎。
我也能理解,换做要我和左家离婚,我也是万万不能」白颖继续说道,「后来李萱诗飞上海洽谈业务,郝江化说要把左京和李萱诗母子乱伦的内情告诉我,我被他诓骗到雅室。
一到雅室,他就暴露本性,将我迷晕,锁在雅室里…」「我醒来的时候,眼上被戴眼罩,根本看不见,只感觉躺在一张大床上,手脚都被铐住,他还给我戴了口枷,我根本连话也说不出来…」白颖说着人也轻微颤抖,雅室发生的一幕幕,每每回想就让她心惊胆寒,无比屈辱,即便后来委身郝江化,她也不愿再踏足这个地方,那是一生的梦魇!
「我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晚上,我也不知道我昏迷多久,醒了多久,我只知道我感觉不到一点光亮,
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就我一个人…我害怕极了…我想喊救命,可是没用…我喊不出声音…除了哭,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是真的害怕…我想撒尿…可是、我被绑在床上…只能尿在床上…我身上的衣服都被脱掉了…一件遮挡的东西都没有…光溜溜地躺在那里…我甚至还能闻到尿失禁的气味…妈,我好希望有人能帮我…不管谁都好,只要他能来救我…」
「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我听到脚步声,我以为有谁来救我…但我错了,进来的人就是郝江化这个畜生…我听到他在笑…他笑得很大声…雅室是做过隔音的…外面的人是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他说李萱诗会在上海待三天,郝家没人知道我在这里…我动得越来厉害,他就越兴奋…」
「佩戴的口枷是内嵌式的…没有口球,而是橡胶口撑起来…我的牙齿跟舌头都动不了…他就这样直接把生殖器捅进来…闻到那股味就想吐…从来没这么恶心过…感觉自己不是个人…是个物件…他抱着我的头…我想吐,想躲,但是做不到!没人能救我…没有呀…」
「郝江化还射在我的嘴里、我的脸上…恶心…恶心得想吐…可是吐不出来,我以为他会放过我,可是他没有!他说他要亲遍我身上每一寸…他就真这样做了…他的舌头在我的身上滑过…还有黏黏的口水…妈,我想死的心都有…真的…他还分开我的双腿,就这样进来了…」
白颖已经哽咽说不下去,也许憋在心里太久,当着母亲面吐露,将心理的悲愤一时爆发。
童佳慧没有追问,而是轻抚白颖的头发,将她的脸埋在双膝,被白家捧为珍宝的女儿,仿佛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她犯了太大的错,可是听闻她的遭遇,身为母亲的很难不痛惜,尤其雅室的内情若按白颖所讲,有涉及到那个秘密,那么白颖畏首畏尾,受到胁迫,出发点也是不想连累白家,虽然这个危机也是她亲手创造的。
在童佳慧爱恨交加的抚摸下,白颖断断续续将雅室的事情做了收尾,虽然没有再细讲细节,但童佳慧已经能想象最糟糕的几种情况必然也都被女儿所经历,心里恨不得马上整死郝江化。
但这终究是一时的感性冲动,从白颖口中得知,郝江化在此期间拍摄了大量照片和视频,其中各种羞人甚至凌辱、性施虐的场景,被摄录不少,也许还有录音,而白颖无疑泄露的那个秘密甚至就隐藏在细节里,再加上郝江化手握郝萱生父是左京这一铁证,又有白颖yin乱现场的影像视频资料,甚至还能把两者混为一谈,剑指白家,那么用来作为保命筹码,的确也足够了。
事实上白颖虽然被攻陷双穴,但菊穴没有被动过,郝江化虽然内心渴望,却也害怕用力过度,彻底将白颖玩到精神崩溃,事情一旦做绝就没有转圜余地,所以他以此作为条件,让白颖觉得起码守住一片干净地,也就不会生出求死的决心,再晓以利害。
下药迷奸时,掌握的把柄只是照片,而在雅室里,把柄得到升华,他进一步掌握照片和视频,也有了录音。
这些也是童佳慧所能猜到的,她甚至根据‘郝爸爸’三个字推断郝江化极可能发现那个秘密,甚至掌握有用讯息,涉及到白家,童佳慧必须谨慎以对,以免郝江化狗急跳墙,当然郝江化也不敢,事情做绝,折损了白家,那么郝江化就真的要凉凉。
白颖在雅室的三天,称得上是白颖所经历最黑暗的三天,至于后来和郝江化yin乱时心态已经转变,谈不上再受蹂躏,郝江化在雅室几乎玩遍花样,才攻破白颖的防线,为后续两人通奸打破合乎底线的壁垒,毕竟不会有更糟糕的情况。
然而,童佳慧还是低估在雅室发生的一切。
白颖醒悟坦露雅室,的确没有说谎,全然是真话,唯独还是有所隐瞒,而她隐瞒的一切,也将搅起一番风云诡谲。
具体到把柄,童佳慧虽然猜测到八九不离十,却决然想不到郝江化不仅察觉那个秘密,甚至一手炮制出足以伤害白家的杀手锏,因为这个杀手锏等于是白颖配合完成,足以算得上真情演绎,情真意切的讲述,字字句句都像小型炸弹,乱世佳人阮玲玉,一介戏子尚且以死明志,那么三代清名的白家,能否受此羞辱,若不是我抢先一步寻获,付之一炬,后果不堪设想,这是后话。
带着翔翔和静静下楼,楼里空旷,但要我陪着两个郝家野种玩耍斗闷,我实在没这个心气,想想还是在附近找寻到一家肯德基,领着他们过去。
点了一堆吃食,任由两个野种吃东西,心里则想岳母和白颖会聊什么,各种可能性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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