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劝解京京,尽量平息他的猜忌和怒火」李萱诗道:「我没想到你那次会跟他睡」「孤男寡女,又喝了酒,都憋着心里话,聊着聊着,就是感觉气氛到了,很自然地发生性关系」徐琳娓娓道来,「其实你可以不让我去,我也可以不去,但我还是去陪他」「琳姐,你怪我么?」李萱诗心里清楚,坑完白颖,又利用徐琳,这事确实做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出发点虽然是想平息事态,但其实也是因为觉得京京受了委屈,你想安慰京京,却又不得不站在他的对立面,很矛盾,不是么?」徐琳喃喃一叹,「恨他,爱他,天使,魔鬼…萱诗,我其实挺理解你的这种纠结可是京京这孩子,心里憋屈,太痛苦了,光是喝酒跟言语没什么效果,有些事你是做不了的,所以我就替你办了,如果不是郝江化偷着去找白颖,京京的怒火原本可以平息下来」「坐了一年牢,要说京京没性方面的需求,那根本不可能,我只是想要安慰他,一来打探一下他的想法,二来我也觉得对不起他。
他以前也叫我那么多年的徐姨,作为京京的长辈,知情不报也是事实,肉偿也没什么大不了」说着,话锋一转,「鑫伟和我办完离婚,他抱了我,走之前,他还说了一句话」心觉本就亏欠左京,在得知女儿和左京存在那种关系后,她不得不遮掩当晚的实情,女儿应该是局外人,如果把她牵扯进来,李萱诗会怎么想,白颖会怎么想,白家会怎么想,再加上怂恿白颖在郝江化面前双飞,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她不能让女儿再受牵连,家虽然毁了,她也有底线,也许跟李萱诗护着左京一样,哪怕对立,至少得让人活着。
「什么话?」徐琳特意留悬念,果然将李萱诗的关注点转移到这上面来。
「他建议我辞职」辞职?李萱诗纳闷不已:「你辛苦这么多年才爬到银行副行长的职位,他好端端要你辞职干什么」徐琳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刘鑫
伟这么说的用意,不过他这个人一向不会无的放矢。
「是不是怕牵连到你,连累你被针对?」「东海银行虽然有国有银行投资,但实体上只是民营银行,我最多只是压线,过界的事情我是不会沾的」「那就好」最近烦心事太多,徐琳这里是万万不能出事,相伴几十年的闺蜜,有她存在李萱诗才能安心。
「对了,童佳慧人到了长沙,跟女儿女婿待了两天,人就回去了,她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不知情,还是装作无事,白颖到底什么态度」「她答应我不会帮着郝江化,郝江化有她的把柄,我一样也有,就看她怎么选择,但至少能给我争取些时间」李萱诗想了想,「白家这只手再大,也做不到一手遮天,我不信白家吃定我」整整一上午,我都待在房间,期间白颖过来,面露难色,犹豫再三,说郝留香邀请她一同去把慰问品送给孤寡老人,同行还有民政社保部门及镇政府的干事。
原本白颖不想去,不过考虑到这是公益善举,她又是医师,对于老幼群体比较在意,询问我的意见。
想起宴会时郝留香确实说过,应该是采购的慰问品到齐,连同先前收到的礼品,直接组织慰问孤寡老人。
我随口回应几句,白颖表示她会把孩子带去郝家跟郝萱玩,完事再接回。
其实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她有行善积德的心,纯不纯不管,只要不再给白家抹黑,也算有所悔改,不然就过去的累累劣迹,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留些情面。
白颖离开山庄后,我打电话给何晓月,她进到房间,察觉到我脸上的冷淡,多少有些拘谨。
哪怕她和我有过几次深入的xing交流,但是没有感情,纯粹的皮肉,骨子里隔阂着心思。
「大少爷,你找我…」她表现得有些唯唯诺诺。
我冷冷地看着她,一句话没讲。
沉默,冷漠,压抑。
她的微表情控制得不错,只是略有不自然。
「郝江化的那个师傅,他现在在哪里?」何晓月一怔,答道:「郝江化在山庄安排一间房,现在还住着,人经常出去溜达,不晓得做什么」「你应该有万能房卡,找个时间,把房间打开,通知王天过去,他会安装摄像头…」「大少爷,这是侵犯客户隐私,我们山庄…」我冷冷道:「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何晓月的脸色变了,低声道:「我知道了」就这样,王天在郝江化背后所谓高人的房间里安装摄像头,后续也由他跟进,算是给他找点事情做,缺少参与感,会让人心往别的地方猜想。
房间里又剩清冷一人,掏出手机联系瑶妹,她已经得知父母离婚,刘鑫伟被人举报拘留,末来大概率是要入刑的。
通话里心情略显低沉,虽然以她的魔女分格,不会后悔对徐琳的报复,至于父亲犯法被拘无非也是因果而已,没什么不平衡,但也不是没心没肺,有些失落是正常的。
好在即使止损,起码兄妹姑嫂间还能亲如一家,有家人在,才算有家,从这点上讲,瑶妹远比我幸运得多。
「你的事也了了,要不找人来一趟旅行,反正你也喜欢到处玩,放飞自我也是好的」面对我的建议,瑶妹沉默后表示会考虑,随即问:「你呢?」「我?我不喜欢旅游,这么年一直出差,又坐了一年牢,就喜欢安静」「不过我还要辛苦这两个月,把这些事做个了结,也许会来一场徒步远行」如果,我还能走出去,还能走下去…「等你做完你想做的,会不会来找我…我们?」瑶妹的声音一缓,「我是说寻寻」s;
「寻寻?你们…」我不免有些心虚。
「我和她通过电话,你不是要我去旅游,找个伴不好么」瑶妹好似抱怨,「寻寻一声不吭,丢下花店生意,跑去旅行了,我们约好在旅途中见面」「那很好,祝你们玩得开心」「你…你会来找我们么?」电话里,瑶妹又问了我一遍。
淡淡一笑,在沉默中结束电话,假装没有听到最后一句。
承诺,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要轻易许诺。
临近午夜,开车到山道口,白天已经将郝龙坠亡的现场给清理完毕,估计郝奉化一家正在搁家嚎哭。
夜风起,凉如人心,我的心却是一团火热。
仇恨的大火,根深蒂固,一旦被点燃,不焚烧干净,它熄不了。
郝家人不配我上香,取出三支白沙烟燃上,搁在角落,任它们燃烧,直至湮火。
「走吧」我淡淡一叹。
王天不解:「大晚上跑这一趟,就为了点三根烟?」「不只是点烟,更重要是仪式」这场复仇需要某种仪式点缀,同时也是自我警醒。
「不管怎么说,他是第一个死掉的郝家人」「所以,你才用点烟表达纪念」王天明白过来,「郝龙是第一个没错,可他不会是唯一一个」「他当然不是唯一一个」我若有所思,「只是先走一步,不会寂寞太久」又一夜,一睡到天明。
在公司几个小时,又是一阵心悸。
王天正在快速浏览昨天安装的摄像头所拍摄保存的监控视频。
进度走不到一半,便有了收获,视频里出现了两个人,郝江化以及一个老和尚,所谓的神秘师傅无根僧。
五分钟后,王天神情惊变,人便冲到洗手间,疯狂作呕,一想到那辛辣不堪的画面,只觉胃里又泛起恶心的酸液,干呕不止,直到一两分钟后才渐渐平复,漱口洗脸,调整状态,有了准备后,他才勉强忍受看完,然后将当中的重点片段进行截取,便发给过去。
「你说的对,他确实是条老狗,人干不出这种事」在收到王天发来的视频文件,他似乎特别有感触。
「视频我截取一个多小时,里面的内容…很辣眼睛,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我已经吐过了,太恶心了」「原本我可以再删减一部分,不过他们有不少对白,我不确定是否有你想要的、」王天的提醒,让我不禁好奇,郝老狗师徒能出什么幺蛾子。
点开视频,前五分钟算是正常对话,聊到郝小天。
郝小天惨遭断根,这辈子都做不了男人了,父子一场,郝老狗还是希望他能活得好一些,特意向无根僧请教。
和尚表示,可以跟他修行秘法,以后庇护郝家子孙也是好的,郝老狗连连说是。
然后又掰扯到郝老狗最近修行成果如何云云,接着画风便开始不正经,两个老男人竟然开始脱衣,郝老狗的狗屌大而软,疲软得下垂,老和尚却是胯下无物,除了干瘪的肉袋子,根茎也遭铲除,几乎和郝小天一样,难怪郝老狗会向他征询郝小天的建议。
而关于和尚的身份,初步来看是符合毛道长提到的那个邪教yin棍,曾经加入天塘会的南耿,被人断根后从道入佛,应该只是伪装。
郝老狗坐在床沿,老和尚却跪了下来…我开始明白王天说的是什么意思,和尚以身作则,郝家女人给郝老狗做过的事情,老和尚也照做不误,并且舔得极为认真,吃得那叫津津有味…点上香烟,让烟气冲淡那种反胃的不适感,房间的玻璃似乎有些脏,手指划过,那种恶心到毛骨的感觉,确实令人不舒服。
艺术电影可以把同性拍得唯美,但现实是另一回事。
很快,画面又有了改变,郝老狗得到口舌挑拨后,性欲已起,将黝黑狗屌照着老pi股的屁眼便开干了,而且整个过程里并没有戴套,火辣,残暴,剧烈的冲撞,老和尚却甚是享受,而老狗也特别卖力,嗯,动作很娴熟。
一个多小时的视频,偶尔会提到「渡气」,「以阳壮阳」之类,好像是老和尚借郝老狗练功,这方面或许毛道长能梳理,对我意义不大。
这个视频一旦曝光,郝老狗形象登时崩塌,再也抬不起头,只是不足以宣泄我的怒火。
不过也不是没有价值,在看完这个视频后,让我衍生一些想法。
午后的阳光正暖,郝江化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里那懒散性
感的磁性声音,让他有些恍神:「缅娜小姐?」「衡山县的项目规划方案,郑市长已经批准并上报到省里备案,不过意外,我得恭喜郝大哥日后高升,以后得叫你区长了」郝江化心头一喜,他还没收到风,不过缅娜小姐人面广,她既然说了,那十有八九,自己算是从衡阳县市两级政府手里抢下地方实务的主导权。
财运能捞多少先不提,这官员延休基本能确定,他又能多做几年官老爷,郝龙死了,现在又有贵人报讯,真是双喜临门。
今晚,伊人山庄,青云阁。
缅娜除了报讯,也邀请郝江化赴宴,还提出把郝小天也带上。
「缅娜小姐,小天还是算了吧,他现在这样…不太方便」郝江化面露难色,「而且郑市长他…」「郑群云不会参加,今晚我只邀请你一个」郝江化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在拉拢自己,事情既然定下来了,想在新区项目里占据优势,谁也绕不过自己。
「你儿子出院,后续还要恢复,也许我能帮忙给点建议。
在你们华国,这种事很难启齿,但在泰国,男人变成女人,女人变成男人,性别的变化是挺正常的一件事」,缅娜继续说道,「哪怕不变性,断根也不意味没有希望,人工生殖器在国外发展很快,以现在的医学技术,可以做这方面的移植,另外我认识一些顶尖的机构,正在做这方面的研究」「那好吧」郝江化决定了,反正再坏也不可能比现在更加糟糕。
找上郝小天,将晚上赴宴的事情一说,郝小天原本是不太想去。
毕竟天气炎热,外出还要挂尿袋,身上说不定会有味道,郝小天宁可躲在房间里,但听到缅娜是泰国人时,眼眸微微有些亮色,再想到这段时间被冷落,被排挤,难得郝江化还愿意来看他,父子间还能吃顿饭,俨然是情感上的奢侈,郝小天最终同意了。
夕阳落下前,郝江化开车,副驾驶坐着郝小天,两人一同去赴宴。
到了伊人山庄,青云阁,扶摇直上,青云路。
这一夜,郝江化彻夜末归,这一夜,郝小天同样没有归来。
郝家的女人们,有条不紊地持续着生活,机械般地,明日重复今日,今日重复昨日…其实不是郝江化离不开,而是她们离不开…习惯是人性的一大弱点,人一旦习惯,便渐渐生出麻木,流失离去的勇气。
这一夜,李萱诗和徐琳睡在郝家,不知道谁陪谁;这一夜,白颖和孩子住在山庄。
这一夜,没什么人想起郝家父子,这一夜,熟悉的人也几乎遗忘我,遗忘如夜凉寒。
天亮后,我接到poy的一个电话,他传了一个视频。
临近中午,郝江化开车回到郝家。
「大奶奶,老爷他们回来了」小保姆小快步地跑进来通知。
李萱诗微微蹙眉,很快便换上亲善的笑容。
而另一边,郝江化才把车子停好,郝小天便从车上下去。
「小天…」郝江化的声音,有些发虚。
「别跟我说话!」郝小天骤然回头,一双眼眸充满恨意,尔后转身就走。
郝江化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李萱诗等人迎了出来。
「怎么啦,这是?」她问道。
「没什么。
对了,我还有公事,先走了,小天,你们别去烦他」郝江化一回来就走,临近饭点,却表现得爱岗敬业,令李萱诗心生疑惑,却也没有追问。
郝小天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就放水洗澡,原本身上挂着的三个尿袋,应该已经被爆在现场了。
现在,他只想好好洗一洗,从末有过却无比真实感受到的恶心。
中午,我叫上白颖,开车去郝家,算是蹭了一顿饭。
饭后,这对婆媳姐妹花又聊开了,大概又是些我不知道的勾当。
翔翔和静静,如郝家那对双胞胎一样,也被安排睡午觉。
唯独郝萱,闲不住,拉着我玩耍。
大半个下午,我和郝萱在庭院里玩耍,直到郝萱小手指往楼顶一指。
郝小天坐在楼顶阳台的边缘,两只脚旷荡在空中,风依稀吹得他头发凌乱,他就静静地看着我和郝萱在玩耍。
没人知道,郝小天怎么会跑到那里,他的房间已经不在限制,手术后不会有传染的风险,但依然没有人另眼相看。
我示意郝萱去屋里休息,然后从楼梯上了阳台。
「左京,你真的很讨厌」郝小天的语气里充满怨恨,「为什么你能笑得这么开心」看来,我和郝萱的互动,似乎刺伤了他。
「你不应该笑,你应该恨,你妈改嫁到郝家,你老婆被人玩了,你被戴绿帽子,你应该很痛苦才对」郝小天冷声,「你凭什么笑!你有什么资格笑!」「给你讲个笑话吧,从前有个小太监,下面…没有了。
怎么样,好不好笑?」郝小天脸色骤变,就像吞下一只苍蝇,怎么吐也吐不出,如鲠在喉,恶心依然。
ps:让小狗多活半章吧,铁定送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