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素抽出那根黑溜溜的东西丢在地上,她叉开腿,牝户盖牝户的一阵乱撞乱磨:“若我生了男子之物,一定会肏死你,奶儿又软又大,肌肤滑腻,妙极了。”
金素撞了一阵,低下头用舌头去舔牝户,唇舌齿叁者齐动,啧啧声响不绝。
花梅粗喘,道:“小声些,今日大囡囡从学校里回来了。”
“都多大的姑娘了,都懂。她的那对儿天足,窄窄小小的,生得真好看。”
“你是不是折了她的花?小心些啊……”
“她不会发现的,我摘了最不起眼的一朵。”
……
疏星淡月,万籁俱寂,壁上老旧的自鸣钟到点响了叁下,荣荣汪汪的钟声在清夜中有些挠耳,甄钰与周公道别,从噩梦中醒来,在榻上翻来覆去没有睡意,看了一眼窗外,一轮黄橙橙的明月正挂在西屋角。
隔房的金素和花梅又在磨镜子了,喘息声从浅至重。刻下是九点钟,甄钰听着喘息声,热得想解开衣襟纳凉散热。舒开十指解开一颗襟上的盘扣儿,露出了一截栀子花色的肚兜儿,凉风蹈隙钻到胸乳^里,两颗顶端有些胀热。
甄钰眼不眨盯住落了灰的床檐与挂落。床檐与挂落上绘着汤妃有新与一些烈女守节的故事,现在看起来有些讽刺。
隔房的暧昧的动静停止之后,外头传来一阵歌声。甄钰连打了几个呵欠撑起身,揭开湖色绉纱绣帐,一眼就看到了窗台上的钱.别过眼,她趿着塞着护腊草的船鞋,慢慢走到门边去。
姆妈开始接客了,用水磨似的腔调为鱼贯而来的恩客弹唱曲儿,亮溜的歌声一阵又一阵的,从香喉里跳出来的词字音清楚。
唱的是《摘黄瓜》,甄钰踱出屋,步子且顿了一下,慵懒地依在门边,神魂不定地跟声唱了一段。一曲唱讫,屋内的自鸣钟跟声响起,正好一点钟,甄钰晃过神,肚子唱了一段曲子,从学校回来之后一件东西没吃,她拗项看看窗台上的钱,拿起来一数,竟有五十块钱。
这不是金素娘姨第一回给她偷偷送钱,每回接了客她都会送一笔来,时多时少,客人给的多,她也给的多。
甄钰摸不透这是什么意思,第一回她没收下,金素也没来拿回去,就一直放在窗台上接受风吹或者雨打,开门接客后照样送过来。
钱露在外招人眼,甄钰后面便就收下了。今次给了五十块,看来今日金素在恩客哪里拿到了不少,她留五块钱在身上,剩下的钱放进锁盒中。
上海人人都晚睡,这夜里叫局的比日时多许多,才一点钟,出去吃个宵夜时辰也尚早。甄钰走到折屏后,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上一件绣花粉紫皮袄,一件绣花雪青皮裙,照照镜子中的自己,右眼皮的痣隐隐可见,她从抽屉里翻出洋胭脂在眼皮上抹匀,疏密有致的梳子沾上凝刨花,从上往下掠了两掠刘海儿。刘海儿沾了凝刨花,变得乌黑油亮,甄钰又拿出一枝花儿斜插到困松了的鬓边,之后俏角角走出蓝桥。
转出久安里往东边走几步路,有一家番菜馆和一家广东宵夜菜馆,番菜馆的西崽与广东宵夜菜馆的堂倌都在扯开喉咙招客,甄钰对舶来菜不有一星儿的兴趣,没犹豫直接走进广东菜馆里,拣一个靠窗有风的座头坐下,pi股才贴凳子,还没贴热一分,前面的堂倌陪着小心递来菜单:“小姐,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