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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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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九章】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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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倒不是想打听机密,我就是也有点担心您——那个,是这么回事……我这不是跟我那个哥们儿去跟踪王楚惠,想进这个什么『知鱼乐』没进去么,但之后我俩也没走远;完后我就看见……有专门的垃圾车停到山庄附近。

我俩也是好奇心起来了,偷摸跟了一下那个垃圾车,然后……然后我俩就发现……」「然后你俩就发现了,他们运的东西根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垃圾』,而是尸体?」「嗯」傅穹羽忍着反胃的感觉,对我点了点头。

实际上用不着傅穹羽多此一举,前几天周荻开会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他撒出去那么多情报局行动课的「钩子」进去,到最后却居然一个人都没出来,那么这些情报局的探员干部们又能怎样、又能去哪?一个人是不会平白无故地从这世界上小时的。

但就这么一会儿,我又突然想到一点:为什么周荻每次派进去卧底,每次卧底就会突然断了联系?「知鱼乐」有问题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无可厚非,但他们的判断怎么就那么精准?——再往下想,周荻拿到的那个笔记本上记录的货车往返运货记录,跟这个「知鱼乐」有关的话,那么,早上廖韬跟我所说的蒋帆的海鲜水产公司、以及他的幕后大股东,跟在情报局轿车里安置炸弹炸死邵剑英的人、接收李孟强盗取的资料然后将之火口的那个摩托车手,与这个「知鱼乐」,还有一直在销售甚至生产那个神秘的「生死果」的势力,外加那天晚上血洗了「香青苑」的那伙人,就很有可能是一条线上的。

只是现在还缺少很多的条件,以便我把所有事情连起来讲成一个故事。

不过也不是没什么收获,至少我现在知道了王楚惠这yin荡女人居然可以进出「知鱼乐」,那看来要么是她,要么是她在外面勾搭的那些阔少小凯们可以拿到那里的邀请函。

只不过我想现在暂时还不是能够跟她摊牌的时候,不能打草惊蛇,但是说不定这女人以后,无论是对专案组还是对我自己,可能都会有一定用处。

我拍了拍傅穹羽的肩膀,扬了扬下巴对他小声说道:「行了,小傅,为了你的个人安全,千万别再干这么虎的事情了,这不是玩笑,这帮人也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要跟别人说,你让你的那个当保镖的朋友也别去跟别人乱说——不仅是要保密,更是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这件事你交给我吧,辛苦了!」「好的,我知道了!」傅穹羽对我诚挚地点了点头。

话说完,小傅便随我走到了我和蔡梦君的餐桌旁,这么一会儿,杨沅沅这个「人来疯」就已经跟蔡梦君处得像之前早就认识了好长时间似的,还帮着给蔡梦君介绍傅穹羽。

我在一旁也跟着闲聊了几句,他们一帮人连起哄带开我和蔡梦君的玩笑,也总算是在前天陆思恒殉职之后一起露出了些许笑脸。

聊了没一会儿,秦耀抬手抱拳,很江湖架势地对蔡梦君打拱道:「啊呀!对啦,嫂子!光聊您和咱们秋岩哥的事情来着,对于您父亲、咱们伟大的蔡副省长的事情,我们几个小辈儿,得提前向您道喜了啊!」秦耀一句话说完,其他五个也一并连点头带鞠躬的对蔡梦君说着「提前恭喜」之类的话,杨沅沅还用胳膊肘撞了秦耀肚子一下:「还叫蔡副省长呢?把『副』字去掉会不会?」「这不还不是去掉的时候么……」秦耀龇着牙,捂着肚子委屈道,我站在一旁,听得是一头雾水。

蔡梦君先是一愣,随即又恍然大悟,对秦耀略带尴尬地客气着笑了笑:「哦?啊!呵呵,谢谢啊!没想到你们小小孩的,还都关心这个?」「道喜?道什么喜啊?」我这边刚问出这句话,章渤在几乎同时,礼貌中带着些许得色道:「嗨!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嘛!更何况您跟秋岩哥还有这层关系,咱们关心您跟秋岩哥的事情,捎带着也就关心了一下政坛的事情呗!」我对章渤撇撇嘴,对他一扬手:「去你的!你们几个小玩意儿把你们自己活明白就够了,还关心起我的事儿来了!问你们几个话呢,蔡先生有啥喜事儿啊?」蔡梦君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我的眼睛:「哦对……你这几天应该没时间看新闻,还不知道呢吧?」——我这一问,我才想起来,实际上今早就是全国地方大选选票开票仓的日子。

目前的全国局势是这样的:首先对于三个曾经的特别地区就不用多合计了,澳角这地方从来都是红党的基本盘,而对于南岛,快一百年了,那里一直是蓝党和南岛的地方党团争斗的竞技场,红党基本上没办法渗透其中,这次地方性选举之前,蓝党的南岛派系闹出来过几个爆炸性的派系内部斗争的新闻,使得地方党团在选举中获胜;但是蓝党虽然失去了南岛,但自打两党和解以后他们就深耕于南港——而且本来二十几年前南港的几次社会事件就有蓝党在幕后策划的身影,所以这次他们在南港连任也无可厚非,在这个三个地方,红蓝橙三方打了个平手;其次在往北一点,受到南港的影响,粤东、桂西、沪港、越江、闽海、沪港、山城和南方s市所在的吴苏归了蓝党,而一直被预测为「蓝党第二个后院」的琼崖倒是让红党反超,除此之外,滇南、黔夜、汉川、荆湘、荆楚、赣陵、皖徽,都是红党的地盘;再往上,西海、陇雍和杨君实的老家齐鲁,当然还有首都,全是红党胜出;但在秦川、晋唐、蒙西、中州和冀燕这些原本大家都以为也会归为红党囊中之物的地方,却居然让人大跌眼镜地出现了蓝党压倒性大胜的情况;那么,这样算下来,蓝党目前拿下了全国14个省,红党拿下了13个省,就目前为止,即便两边只有一个省的差距,但是这样的局势,依旧会对来年到来的全国元首大选产生巨大的影响;除此之外,在回疆和吐藏两地,尽管地方党团确实票数最高,但是他们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小胜而已,两地的地方党团联盟首脑在公布票数后当即表示,将继续与红党组成地方联合政府——只不过,虽说四舍五入,这俩地方也可以算得上是红党的地界,但是这两个地方受到人口的限制,能够对来年的元首大选产生的影响微乎其微。

更别提这俩地方,还是全国最懒得投票的两个地方。

而在剩下的地方,也就是我们这边的y省、m省和q省,外加周围的蒙东和r省,目前还没有公布票数:其中在我们y省,因为先前发生了蔡励晟被刺杀的事件,首都国家议会已经同意了投票日延期;而为了不让y省的选情受到过多的影响,在y省周围的这些地方,即使他们已经结束了投票,但是国家议会还是决定将这几个地方的选票进行临时「锁仓」,等到月底y省的选举结束之后,再跟y省一并公布结果。

按照现在的局势看,目前蓝党在全国的优势,已然是不同往常的一片大好,于是,便有来自各个方面的舆论对东北跟蒙东和r省的选情进行了各种推演预测,但不管怎么预测,他们都认为蓝党肯定会获胜:保守一点的统计学家、政治教授跟媒体记者们对于这边的选情推测,是「蓝3红2」,激进一点的,正如骊陌那个女人所营销炒作出来的论调,是认定「五省皆蓝」。

——反正不管别的地方怎么着,至少目前在y省,好多人认为,蔡励晟赢定了,尤其是先前他差点遭到刺杀,好多阴谋论者认定了杀手一定是红党找来的,而他们对于蔡励晟,都抱有很大的同情。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这几个小屁孩要跟你说『提前道喜』呢!」我把秦耀这六个打发回去吃饭之后,也总算是可以松口气,自己提起筷子来。

「唉……这事儿……我总感觉还没那么顺利呢」蔡梦君对我叹了口气,「毕竟咱们省还没开始选呢;而且我刚才找你之前在手机上看的新闻:南方那边其实已经有不少人开始闹着给全国选举委员会写信、提交不信任案,要求对于咱们蓝党胜出的地区的选票进行验票呢。

不到最后一刻,其实什么情况都能发生——不说咱们国家,就说在国外,其实真就有验票之后情势大反转的……」说着说着,蔡梦君一扭头,突然对我问道:「秋岩,你怎么看呢?」「我怎么看?看什么?」「怎么看我父亲应不应该在这次省长选举中获胜嘛?」蔡梦君这姐姐对我其实还不是很了解,她如果真的了解我,他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对政治多么不敏感的人。

我对于地方党团根本无感,笑话一样的环保党就更别说了;而对于红蓝两方,我都抱有一种极其复杂而难以取舍的态度——从小到大,我感动于红党的精神内核和近代历史积淀,但是又同时被蓝党所宣传的跟古时士大夫一样文化传统与风骨所感染;对于他们各自的目标,我根本说不清孰优孰劣,我觉得他们各有各的好;而对于红党里面的那些贪官污吏,就比如上官立雄,我是相当深恶痛绝了,但与此同时,我也认为,蓝党里面那些成天只会追着人在电视跟网络上骂来骂去的家伙,根本就只会夸夸其谈罢了:到现在在红党内部还有个规矩,即想要选举高阶位的领导,起码要拥有三五年基层官员的经验,杨君实在当选生长之前是一路摸爬滚打,还在当选省长当过八年正式两年代理的f市市长,易瑞明当选国家元首以前,也是一路从乡干部到县干部、一点点才到了今天,而蓝党那帮人,不说别人就说他们的党魁汪启程,这家伙在蓝党党外担任过的最大职位,也不过南岛一地的议员而已,连个里长、村长都没做过的人,却成天叫嚣着红党不公平、应该给他一个国家副总统的职位当当……所以说如果让我在这两者之间选一方进行投票,我可能真的会陷入选择恐惧症。

而现在,蔡梦君却这么问我——唉,我也只好用普遍的哄拢女孩子的方式,顺着毛把话往下说:「要问我的话,我当然是希望蔡先生当选省长的啊,毕竟我的态度当然是绝对无条件向着你呗。

你是蔡先生的女儿,世界上我想肯定没有哪个政治家的儿女是不希望自己在政坛中拼搏的父母是不当选的吧?这就是政治家的宿命,不是么?」蔡梦君却转头无奈地笑了笑:「秋岩啊,咱们俩也算认识挺久的了,但是看样子你还真是不了解我」「怎么呢?」「你真以为我想让我爸爸在这次地方大选中胜过杨伯伯?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家印象里典型的官家子女,你不觉得吗?」「这我倒是同意,但我没觉得蔡叔叔当省长有什么不好……」蔡梦君用一声轻叹打断了我的话,她抽了抽鼻子,对我说道:「自打我小时候有记忆开始,『爸爸』这个词对我的定义,至少一个出现在报纸和电视荧幕上意气风发、光鲜潇洒的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而已,而且,他在电视的节目vcr与报纸、网站上的照片里,要远比他回家之后热情得多。

我姐姐是个什么样,你也不是没见过,我曾经很天真地以为,父亲对家里的冷漠是因为姐姐让他生气,而如果我这个当小女儿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好一点儿,父亲就会对我和妈妈多一点笑脸——于是,姐姐学习不好,我拼命学习,即便我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学习、很多学科的内容我也搞不懂;姐姐抽烟喝酒,我烟酒不沾;姐姐讲脏话、行为粗俗,我就早早地让妈妈给我报了个礼仪培训班;姐姐长得胖,我就拼命减肥,我每天都吃得极少,我小学的时候,曾经一度差点得上厌食症。

而且妈妈对我怎么苛求,我就怎么顺从:街舞、芭蕾舞、钢琴、小提琴、水墨画、油画、英语、西班牙语、法语、日语,我都很努力地在学,而且我还都拿过名次,我只希望在我上台领奖的时候,父亲能来看我,哪怕他因为各种社会活动和政治会议没时间来看我,但是在我拿那些奖状回家的时候能够对我多笑笑也行……呵呵,除了某一次亲蓝的电视台给他拍我们家的专题片的时候,她抱着我对镜头很自豪地笑出来过以外……秋岩,我知道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但是,我其实真的并没有其他的人的想法那样的势利——你知道么?甚至有的时候,我其实都羡慕你」「羡慕我?哈哈,我有啥好羡慕的……我爸妈离婚,我家『何老太爷』也成天不着家;夏雪平更不用说了,你不信就在这食堂里随便抓来一个问问,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知道我从上警校到刚来市局的时候,我都一直跟夏雪平不对付来着……我这也是……我和她一起经历过几次生死之后,关系才有缓儿」「不是这样的,秋岩,」蔡梦君很真切地对我摇了摇头:「我从我父亲那里听说过你爸爸的事情,我其实也早在认识你之前就见过你爸爸了,虽然当时我不知道,哈哈,我会认识他的儿子、你这个『小骗子』,但是我看得出来,叔叔是一个很老实很憨厚的人,而他对你也好、对你妹妹也好,他从来都是很尽心的,只是他不会表达而已;至于夏阿姨,虽然我跟她的接触真的不多,但是我也看得出来她其实也是真心爱你的,她看你时候的眼神,永远都是一种夹杂着担心与信任的期盼,而且,你相信我,你之前在蓝山文化会馆门口被人用枪挟持的时候,我就在楼上看着的,我能感受到夏阿姨对你的那种关心与呵护——她虽然看起来并不慌张,但是我看得出来,在她全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视死如归,她当时绝对应该是在想着:如果你何秋岩当时出什么事,她也必然不会活下去,她想的应该是要跟那个挟持你的枪手同归于尽,这些我是能看得出来的……甚至你还有个虽然表面上跟你喊打喊闹、但其实还很担心你的妹妹——这是你父亲曾经在餐桌上跟我父亲闲聊的时候提到的,尽管他当时说的那些都是杂事、小事,但我分明记得、也听得出来,你妹妹对你也很好……」这些都是事实,但是现在,或被我无意,或被我故意地无视了。

对夏雪平如此,对于父亲亦如此。

实际上,自打父亲把美茵给睡走后,我一直在心底都对父亲藏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怨恨。

但就像梦君所说的那样,他们都是我的父母,对我也确实都很好。

千言万语,我错就错在不应该曾经对自己的妹妹下手勾引,不应该对自己的妈妈动心用情。

我要是能多克制一下自己,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是非。

在我思考的时候,蔡梦君还在一边自怨自艾地诉说着:「不像我,我摊上了那么样的一个姐姐,确实对我好,但也只是希望能从我这捞点儿家里的钱花;我爸对我那么冷,我妈除了会把我要求长成一个标准的『名媛』、『贵族大小姐』,在其他方面其实也并不愿意多管我一些……父母虽然没离婚,呵呵,但却不如离了婚的呢!」我一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我也来不及自己想自己的事儿了——就市局这么个地方,有多少听墙根、嚼老婆子舌的,这位多少还是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姐姐也是真看不出来:「我说我的蔡大小姐呀!这话在外面你可别乱说了!咱们留点神!尤其是在食堂里这里这么多人,人多眼杂耳朵多……你要是心里苦的话,咱俩自己的时候,咱俩自个慢慢说呗?」蔡梦君看着我,拉住了我的手笑了笑:「秋岩,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该不会是我这个人比较容易对你花言巧语吧?」「才不是呢!对我花言巧语的人多着去呢!而且我也不是那么就容易被花言巧语攻陷的人」「那是什么呢?」我故意凑到她耳边,对她呵了一口热气,并轻声问道:「该不会,是你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可以让你特别舒服吧?嘻嘻!」我真不知道,蔡梦君被我这么一挑逗,反应竟然特别夸张,肩膀瞬间耸了起来,很突然且大声地发出了「嗯啊」的一声娇吟后,脸上瞬间变得红扑扑的。

等这股酥痒劲儿过去之后,蔡梦君红着脸颊,小心翼翼又十分羞涩地前后左右观望了一圈,随后猛推了我的肩膀以下,小粉拳又在我的胸口一通乱捶,边捶边嘟着樱花似的嫩唇小声嗔道:「坏蛋!谁说那个了呀?你一天天总琢磨的都是些什么污七八糟的东西呀……哼,流氓!」「嘿嘿嘿!」「你嘿嘿啥呀!你这坏蛋……我又突然想起来亦菲之前跟我说的,你最后一次跟她见面的时候对她做的『坏事情』了!哼!」「哈哈!那你说你喜欢我什么啊?」蔡梦君红着脸,正经地说道:「我喜欢你对我的在乎」说着,她紧紧地攥住了我的手,「秋岩,你是这世界上最在乎我的人,无论是你以前骗我跟我套近乎的时候,还是现在我俩这样在一起的时候。

会在意别人的男生,对我而言最有魅力,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最在乎我了」说完,她还把头依靠在了我的肩上,此刻的她也根本不在乎周围的人是否在围观、在指点,只是在我的肩头轻轻地吸了两下我身上的味道,然后对我轻声呢喃道:「秋岩啊,我知道或许誓言很虚妄,但是,请你一直都像现在这样在乎我,请你一直这样下去,可以么?」「嗯」我点了点头。

我不想说些什么其他多余的话,来破坏现在这样浪漫的气氛,同时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对应她突如其来的感伤……分明刚才还在跟我嬉皮笑脸,现在却似乎越说越要到掉眼泪的境况,我真的难以想象,在她的心里,是何等的孤寂。

蔡梦君在我的肩膀上躺了一会儿,又忽然对我问道:「秋岩,你明天晚上有时间么?」「没有特别急的事情的话,我应该有时间的。

毕竟昨天晚上我刚经历过一场枪战,就算是情报局他们的人,也不能不人道、让我连轴转。

怎么了?」「我想让你见见我的朋友们。

明天晚上在『佐野公馆』有一个生日宴会,我也确实不想一个人去了。

我也想让他们见见我的男朋友」「欸?我不是之前在那个ktv见过你的那帮朋友么?怎么又……」蔡梦君坐直了身子,对我笑了笑:「哈哈,她们是我的『同学』,我其实还有一帮从小到大总在一起玩的『朋友』呢!当然,说是从小到大,其实也并不完全是形影不离吧,以前小时候总在一起玩,自从上了高中之后,就聚少离多了,有不少人国中没念完呢,就已经出国去了,有的去了外地;这次总算是人七七八八地聚齐了,他们又非要我去。

所以我就想着带你见见我的这帮『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姐妹』,让你在他们面前『过过眼』——怎么样,我的何大警官?你怕不怕呀?」「这有啥好怕的?行,明天晚上你来找我,咱俩一起去」我这边话还没说完,蔡梦君那边还没搭上下茬儿,我便看见徐远和沈量才一前一后,分别带了三五个人先后走进了食堂里。

实话实说,徐远在食堂吃饭我是总能遇见,但是平常的时候,他都是不声不响地自己一个人走进来,悄无声息找个人少的地方吃饭,哪怕以前苏媚珍在的时候他也如此——要不是这样,到处都有人八卦的局里,也不至于真就没几个人知道他和苏媚珍的事情;沈量才这家伙能来食堂吃饭倒也真是奇了,从我去年九月份来市局到现在,至少在我印象里,除了遇上案子之外,他几乎每一个中午都有饭局,当然,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他请别人。

今天在局里其实都在做一些邵剑英带着大半个总务处闹「天网」结果被团火后的善后工作之外,也并没有什么大事儿,而这俩「天字一号」和「地字一号」一起这样煞有介事地出现在食堂里,倒也真是稀奇。

而我一转头再看看刚刚在我肩膀上矫情一会儿之后,低头吃着冬阴功汤粉的蔡梦君,我一下子就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徐远不含糊,带着一帮人主动走到了我的餐桌旁边,见我放下筷子、立即对他立正站好,徐远直接伸手对我往下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把自己那副蛤蟆墨镜一摘,自己也坐到了我和蔡梦君的对面:「行了行了,别整那虚头巴脑的了!我就过来打个招呼!」而沈量才这家伙,一个劲儿地冲着我和蔡梦君这边看,一边盯着一边用整个食堂都能听见的动静干咳着清嗓子,但他找了个大老远靠着大门的位置,又吩咐跟在自己身边的保卫处便衣买了一杯热豆浆,一份槽子糕,便坐下东瞅瞅西望望,又试探着朝着我这边看了过来,继续用着整个食堂能听见的声音朗声咳嗽着。

「哎呀!您是……徐叔叔?我之前见过您的,但我忘了,不好意思……」蔡梦君一见徐远坐下,连忙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嗯,对,这是我们局长徐远」我对蔡梦君介绍道。

「别急别急!吃着,吃着……」徐远双手插进了大衣袋里,笑着看向蔡梦君,「怎么样?蔡小姐莅临咱们市局,你说说,你俩但凡有一个跟我打一声招呼的,我也不至于让你俩就在食堂把午饭对付了!食堂的口味还好吧?」我挠着头,苦笑了两声后说道:「呵呵,我也没合计惊动你来……」其实最主要的是,我刚才一通忙活,差点都快忘了蔡梦君还在我寝室。

「味道不错、不错!秋岩跟我说的,说咱们市局的汤粉拉面什么的都挺好吃,我也想看看他平时上班的地方都吃啥,我就跟着过来了。

果然,不比外面高档餐厅里的口味差!看他平时上班能吃这么好,我也就放心了!」「哎哟,这话说的,真的是贴心又有姿态啊!」徐远对蔡梦君点了点头,「我这刚刚听说你在这,结果我还寻思着,你来了,你也不跟我说、你爸爸也不跟我说、省厅的你聂伯伯也不跟我说,我一看,这肯定是蔡副省长派自己闺女上我这来微服私访、视察工作了呀!但是你不说话,我不能当作不知道呀!我就过来看看!」徐远说着,又对蔡梦君指了指我,「怎么样,这小子没欺负你吧?」蔡梦君抿嘴一笑,看了看我,眼睛一眯:「还没呢!不过呀,呵呵,他也不是什么老实人!徐局长,等以后你们局这位何大组长要是欺负我的时候,您可得帮我做主啊!」听到这,我也是秉着开玩笑的心思,故意无奈道:「哎呀,那完了,这样下去以后万一有点啥事惹你生气了,我不得被贬警衔呀?」「贬你警衔那都是轻的!急眼了我直接给你关进羁押室!」徐远也没个正型地说道,接着又对蔡梦君打着包票:「你放心好了,秋岩这小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了。

这小子有时候容易急脾气,脑子容易一根筋,犟起来比驴都倔!但他对人对事儿都挺用心,就这一点,少说也比现在社会上百分之七十的男生都强!你俩这坐在一起,郎才女貌的,看着就般配!蔡小姐,你比他虚长几岁,有些事情你稍稍担待那么一点儿」随即,徐远又对我说道,「何秋岩,但你也别仗着你岁数小就为非作歹!人家毕竟是女孩,你得对人家好,知道么?」「我说老狐狸,你过几年不当局长的话,我看你转业去民政局挺好的。

刚才上午听你开小会,你说了那么一大堆话还不嫌累,跑我这来婆婆妈妈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啊?」「不是,怎么着?我一局长说说你,你还不服呗?不高兴呗?」「不好意思,午休时间,你就是一老狐狸,我就是一饿汉子。

啥局长不局长,厅长、部长来了都没用!」「那你是嫌我烦是呗?是这意思不?我不是也把你一直当成外甥看、我一直告诉你咱们市局就是你的半个娘家,我不是寻思你小子有女朋友了,我这才来礼贤下士、来cao点儿心的么?娘亲舅大你懂不懂?我这又当舅舅、又当局长的,我跑来跟你婆婆妈妈几句,你不服气呗?」「你可拉倒吧!你啥身高、我啥身高?我就坐这儿,你现在站起来,咱俩估计也就一边高!你这张脸多长、我这脸才多长?我说老狐狸,你的身高个头是不是都长你下巴上了?就咱俩现在跑大街上,你逮一个老头老太太问问,你问问人家你说你是我舅,你看看人家能信不……」就我和徐远这么一会儿这段相声,周围前后的两三桌听了一起跟着喷饭,站在徐远身边的那几个制服大队选上来的护卫警员也早就忍俊不禁,更别提蔡梦君,此刻已经笑得流出了眼泪。

徐远又气又笑,指了指我的鼻子:「臭小子!没大没小的!这今天组里面没啥事儿了吧?」「没啥事儿了,那个,刚才你让我安排的暂调到总务处的人选我已经选好了,人选名单我已经给你和量才副局发过去、并且抄送给人事处了」「嗯,我已经收到了,我看了。

行的。

你们专案组没找你吧?你这昨晚刚接个『大活儿』,他们不该再找你干啥了吧?」在警察系统里,至少在东北的警察系统里,一般管警员遇到的开枪的或者见血死人的事件和案件,都俗称叫「大活儿」。

「确实没找我。

我这边的任务实际上都跟格格办完了,我帮他们炸出了邵剑英,也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哦,」徐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蔡梦君,「那你俩有啥安排么?」「我俩能有啥安排?今天周天儿,她没啥事儿,昨晚听说我这边开枪了,就过来看看我,今天这中午吃点饭。

明天她学校还有课呢……啊对!明天晚上她的朋友有个生日宴么……什么公馆?」「『佐野公馆』」蔡梦君补充道。

「哦,对,『佐野公馆』。

明晚我跟她一起去。

老狐狸,你要是没啥事儿,可别给我安排加班啊!」没想到,徐远一听到「佐野公馆」,整个人眼睛都亮了:「哎哟!在『佐野公馆』的生日宴。

秋岩!这可马虎不得啊!」「哦,那肯定的啊」我有些木然地点了点头,来回看着徐远和蔡梦君。

徐远见我懵懂的模样,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我说你小子,你是不是不知道『佐野公馆』是啥地方啊?」「听着……是个日料餐厅?」我这话一说完,徐远和蔡梦君都笑了。

「你小子真想的出来!还日料餐厅……行啦!这么着,你下午带着人家姑娘出去逛街约会吧!」蔡梦君听了,瞬间喜出望外:「真的么!那我就谢谢徐叔叔了!」她扭头又冲我灿烂地笑道:「正好,我带你买点衣服吧!明天晚上正好能穿着去!」「不是……那我这也不能随便走啊?案子好像没多少,但是组里正常办公需要的杂活也不少呢……」徐远冲我连连摆手道:「行了吧!我亲自给你开绿灯,你还不偷着乐?那些个文书签字什么的,你把公章给白浩远和胡佳期他俩不就行了?前几次你不在局里的时候,我看你们重案一组就是这么办的,不也没出什么事情么?局里和专案组也没啥大事儿,这吃完饭,你俩就放心大胆去吧,我给你放假,没有你在天塌不下来!」「行吧……」我转过头看了看蔡梦君,笑了笑,「呵呵,有假谁不乐意呢?正好我还想出去逛街买衣服呢!」随后,徐远又跟蔡梦君寒暄了几句,又接了个电话之后,就离开了。

我之后拿着手机一查,这才知道「佐野公馆」是什么地方:伪政权之前,那里原本是一个英国富商贝利赫尔在城南贝勒河北岸盖的花园洋房,准备拿来开发成提供给当时在f市本地英美法银行家玩乐的高尔夫球场;而在当年「东北事变」前后,一个名叫佐野洋一的日本前外交官,把整套花园从英国富商的手中低价买下后,充当了自己的私人宅邸;而一直到二战之后,日本人也没想到,佐野洋一这位明治、大正两朝的外交界「长州派」元老,竟然会在晚年,由中西功介绍,加入了佐尔格与尾崎秀实的地下情报组织,并在去世之前留下了一个秘密遗嘱,把自己这套豪宅和里面的所有家当,全部无条件交给了当年的抗日联军——于是,「佐野公馆」所在的花园的现在用途,实际上是七十三军军部的驻地,而里面那套豪宅的主人,自然是不言而喻。

只不过,蔡梦君这位y省蓝党党魁的女儿,要参加一个在这样的地方办的生日宴,想必背后又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故事。

出发之前,我还特意带着蔡梦君去跟沈量才打了个招呼,借用徐远的句式说,那就是他假装没看见我俩,我俩也不能装作不知道。

果不其然,沈量才在见到蔡梦君之后,拿的格调相当的高,跟蔡梦君说的话前前后后不超过六个字:「哦,你好」和「嗯,再见」,他倒是当着蔡梦君的面,说了一大堆对我这半年来工作的批判性总结,最后还特意加了一句:「当警察,尤其是做刑警,就应该本本分分的,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政治方面的活动,能不参加就尽量不要去参加,上蹿下跳的没意思,不要给自己添麻烦!」反正对于沈量才这种向来批判别人、打脸他自己的话,我真是觉得无趣又无意义,而梦君也听不懂也不喜欢听这些官面儿上的话,我俩索性都左耳进、右耳出,听完十分钟的沈氏长篇大论之后,便手牵手走出了食堂上了车。

「你们副局长倒是真有意思,什么事儿都能跟政治联系上……比我爸周围那帮人还无聊!」车子发动之前,蔡梦君又回头看了一眼食堂门口。

「他就这样一个人,没办法。

我其实没那个头脑,不懂政治、不懂选票,我也不怕你知道,我到现在其实都没去投票呢;但是局里其他人可不一样,他们跟着这次大选一起打鸡血的真是不老少。

圣诞节前后不是在四昌街有因为这个械斗的么,所以自打那之后,局里出了一个新规:在警局所属办公生活区域内,不得谈论除与案件相关外的政治议题,违者罚款,举报者有奖。

所以说,姑娘啊,你是身在此山中,不知山外风起云涌。

我其实也是。

但我觉得我们这位沈副局有句话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啥话呢?」「他说过,在这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情不是跟政治有关的,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吃喝拉撒」「哈!那你我在一起吃饭、一起手牵手,这也算政治行为啊?」「咱俩肯定不觉得是啊。

但是在他们看来,我这就是站到你父亲那边去了;而在此之前,他们仅凭我跟张霁隆的关系,『群体性一厢情愿』地认为,我一直都是个『红色主义者』,现在我跟你在一起,算是一种『叛变』」蔡梦君撇了撇嘴,摇头道:「成天满脑子思潮的人可真可怕。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听从我父亲的命令,去学法律和政治的原因——我之前好像没跟你说过,我高中的时候,爸爸一直要求我学法律,其实我最想学的是绘画或者古典音乐。

现在我学了商科,也就是妥协之后的结果」「这不是巧了么?我现在当警察,一开始也不完全是出于我自己喜欢。

所以,我俩都是经历过妥协,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不过,你看看,这妥协之后,也有美丽的风景不是么?」我看了看蔡梦君,牵起了她的手。

「哼,油嘴滑舌!那你当初妥协,是为了跟夏阿姨证明你自己?」「对」「你再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何秋岩。

嘿嘿,我想听关于你的真实的故事,你这次可不许骗我」「哈哈,好」于是,我给她讲了很多我小时候的故事:小时候我和父亲在y大校园里跑步、踩雪,小时候我经常被夏雪平在不留神的时候欺负哭后、她又用着满溢的母爱抚慰我,小时候美茵一边在后面挑衅我跟她吵架、在泥泞里摔跤推搡、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想先掉眼泪、回了家又怕被何老太爷跟夏雪平数落、俩人一起偷偷溜到卫生间里、偷偷帮着彼此洗澡、帮着彼此洗衣服;再之后,突然在某个春节后的那天,舅舅家血流成河、焦糊味四溢,再之后,夏雪平因为几次执行任务时应激开枪却成了全民公敌、我们全家被人人肉搜索、我跟美茵上学时被同学孤立欺负,再之后,家里烧起一场大火、我跟美茵差点双双殒命,再之后,何老太爷跟夏雪平离婚,我跟美茵被父亲带着,绕着y省上了一圈学,最后又回到了f市等等诸如此类讲给她听应该绝对安全的往事。

——但实际上,我还是跟蔡梦君撒了个谎:我说我想出来逛街,其实并不是因为我想给自己买衣服。

于是,在我被蔡大小姐拉着,在各个男士正装专区试衣服的时候,其实我都在心不在焉地看着商场里的其他的地方。

「……我之前总看你穿皮夹克……我今早起来,看了眼你的衣橱,感觉你的西装除了今天穿的,和昨天弄脏的那套去我家吃饭时候的深蓝色毛料之外,好像也就一件了吧?你说你长得高,也不胖,身形这么好,干嘛不多弄两套西装穿呢?平时你上班能用得上,陪我约个会啦、咱们俩一起到外面参加个活动啦什么的,也都能用得上……」「嗯,那你帮我挑吧……」「这两套就挺好的……但是……哎哟,你穿黑色的也好看!穿紫色的也好看!其实我觉着你来我家呀,也用不着非得迎合我爸的口味、非得穿一套湖蓝色西装,虽然你确实是个衣架子,但是我不太喜欢那个颜色——你看,黑色和紫色多好……紫色里面配一个酒红色的衬衫……黑色……呐,里面配一个银灰色的衬衫就挺好。

但是买哪套给明天穿呢……黑色显着深沉,紫色看着贵气,这也不好选啊……嗳,秋岩,黑色和紫色你喜欢哪个颜色啊?」「嗯……那个……你看着选呗。

我也不太会选」「唔……那好吧……要不我就两套都给你买了吧,明天你就穿紫色这一套,黑色这套也挺好,咱俩走哪去哪你也都能穿,看着特别打眼儿呢!行不?」「嗯,行」「对了,我问你一件事啊?」「嗯,你问吧」「一加一在是不是等于三啊?」「嗯,一加一……」我这才醒过攥来,转过头来一看,蔡梦君正表情复杂地睁着那对儿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想了想,只能厚着脸皮若无其事地对她尴尬地笑道:「呵呵,一加一在算错的时候等于三呗!逗我玩呢,你个小坏梦梦?」蔡梦君的那双如星辰般的硕大明眸里一时间写满了不解,但她却并不生气,只是疑惑地看着我,对我问道:「秋岩啊,你的心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能告诉我么?」「我……呵呵,我没啥事儿。

我就是……这两天累的」一听我这么说,蔡梦君这时候便徒然沮丧了起来:「嗯,那好吧……你要是累的话,咱俩回去吧」「啊?我……我没有说要回去的意思……我还寻思着,咱俩找个地方再吃个饭」「但是你都累了……对不起,我没为你着想」「哎哟,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都心不在焉的!哪怕是你先前为了调查亦菲她爸而骗我的时候,你对我都不是这样的……」蔡梦君低着头,嘟着嘴,显然是我刚才的分神让她受了极大的委屈。

于是,我见状连忙安慰她了一番,然后半如实地对她说道:「我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好吧,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看你都帮我挑完衣服了,我就寻思,我再去买点别的东西——那谁,夏雪平,明天就过生日了,我想给她买一件礼物」蔡梦君听了立刻睁大了眼,恍然大悟后又对我有些埋怨:「啊?原来是夏阿姨过生日啊!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这要是没跟夏阿姨见过面也就算了,我俩都在你办公室见到了、认识了,阿姨过生日,我也得表示一下的呀!你这事情藏着掖着不告诉我干啥呀?还自己一个人在那合计!真是的!」「不是,主要我是不知道咋跟你说么……是,我俩之前实在一起工作,我是她的下属;现在我在咱们这个专案组里,我也算是直接接受她领导。

但实际上前一阵子吧,我和她又闹了点儿别扭,我跟她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刚才把我和她之间的这些芥蒂梁子啥的都跟你讲了;问题是,之前我和她和好的时候,我还说过我要给她过一个生日。

现在情况就是,我给她过生日是肯定不可能了,你看你朋友明天过生日,我得陪你去;而且就算我不陪你去,夏雪平也是个脾气特别大的人,就算我去找她,她都不见得会应承。

所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刚才就有点合计,待会儿咱俩的去看看,生日我是没办法给她过了,但是我想我也应该给她准备个礼物」「那是当然的啦!妈妈过生日,儿子当然应该送礼物了呀!而且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我该送阿姨一点儿东西了」蔡梦君有些羞怯又惭愧地说道,「我这是相当于把你从夏雪平身边抢走的呢……」说者或许无意,听者万般有心。

「你这叫什么话,呵呵……」我分明感觉到一股凉意从我的后背先窜到了脚底,顺着双腿反上两颗肾脏,然后直冲头顶,化成两泓冷汗,从额头处冒了出来。

蔡梦君抿着嘴巴,用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转了一圈,然后咂咂嘴巴:「啧,事实就是这样。

人家都说,爸爸跟女儿的男友天生就是哥们儿,但是妈妈跟儿子的女友注定就是敌人。

并且,夏阿姨可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咱们f市黑白两道、政商各界提起名字来,要么竖大拇指、要么提心吊胆的第一女刑警,我这要是现在不赶紧跟夏阿姨搞好关系,那以后的话,你说说……我俩要是在末来继续发展下去,万一夏阿姨不喜欢我,那我以后可怎么跟你在一起呀……」「这你可想多了,你忘了夏雪平外号还叫『冷血孤狼』了?要说好,她对谁也都不冷不热的,要说不好,她其实对谁也都爱答不理,我也不例外。

以后我俩在一起,我估计她理都不会理一下的。

再说了,她早跟我爸离婚了——『蚂蚁竞走十年了』——我跟她,虽说有血缘关系,但实质上也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遇上了却谁也不愿意多跟谁说半个字的上峰与部下的关系。

所以,你跟她之间也不存在什么把我抢走不抢走的问题。

你就安心吧,梦君」「那不行的,出于礼貌我也得送东西」蔡梦君想了想,对我问道:「阿姨平时用什么化妆品啊?」「这……她平时根本不化妆」「啊?阿姨不化妆的呀!那她看起来皮肤还那么好?真的,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说实话,我觉得她顶大天也就三十二、三岁的样子。

后来我知道她是你妈妈之后,虽说这样讲稍微有点不太好听吧,但我一直还都以为她很会化妆呢……那她皮肤和整个人的气质也太好了吧!」说完这些,蔡梦君又斜着抬起眼睛,迅速瞥了我一眼,稍有些悻悻然低下了头。

「哎哟我天!可算了吧!她私底下有多糙,你是真没见过……而且女警里面,除了文职警官之外,一般的女警,尤其是像她这种刑警,基本上是没有化妆的;并且我猜,你可能也见她的次数不多,再加上她本身稍微有点偏油性肌肤,就会给你一种她皮肤很好的错觉……她气质这方面确实没得说,用做直播那帮土味网红的话说:气质这一块,她的确卡得死死的」「哈哈哈……那,阿姨平时也不用什么保养品或者什么营养品?」「这……」我搔了搔头,「她平时爱喝酒,甚至又有点酗酒了,这算么?再就是从她当刑警到现在,身上留下过不少老伤,而且从左边肩膀到小半儿后背,留下了中度烧伤的瘢痕,不仅去不掉,还确实伤到了肌肉跟神经;外加经年累月的刀伤、枪眼,所以她经常得吃点止痛片」「那我也不能给她送酒或者戒酒药、止痛片啥的吧?」蔡梦君说完叹了口气,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我轻声苦笑着,「那我还能送阿姨点啥呢……她平时爱穿什么风格的衣服?还有她的尺码……算了,这个太麻烦了……」「她平时爱穿大衣、风衣,但是她除了这个基本上不穿别的。

她的衣柜里都是大衣,少说三十多件吧。

你再送她一件大衣或者风衣,你说她穿得过来么?」「这倒无所谓,对于女生来说,衣服再多都是少。

但我就害怕,如果我去挑大衣的话,我一般都喜欢买『学院风』或者『少淑可爱风』的,万一我再送给阿姨一件马克华菲或者only,该让阿姨怎么穿啊?她总不能执行任务、开枪抓人的时候穿一件那样的吧?」「哈哈,我还真想象不出来」可是实际上,我不止一次地想象过,在夏雪平当初十几岁上学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因为我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看到过夏雪平小时候的衣服,那时候的她的穿衣风格,其实要比之前的美茵和现在的蔡梦君的风格更加可爱,虽然也都是西装跟大衣,但全都是清一色学院风格的eland跟teenie的香风小西装,甚至有几件还配了紫色或者黑色连衣裙,这跟她在自从我出生之后的穿衣风格比起来简直大相径庭。

而我即便是在跟她关系最差的那段日子里,有时候在我陪着女孩子在警校校园里散步,或者周末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我其实都会忍不住幻想着,在我的身边要是当年十六七岁时候的夏雪平的话就好了。

「那我还能送啥了呀……阿姨她不化妆,那就也不喷香水喽?」「呵呵,我还真送过她一瓶香水……但是她也没咋喷过」「哎哟……那……那你准备送阿姨什么东西呢?」蔡梦君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跟着蔡梦君顺完这一堆清单,想来想去,似乎真就没什么东西可以送夏雪平的。

蔡梦君的清丽眉眼间流露着万般沮丧,而我在心里又何尝不是一样。

聊这些事情的时候,店员已然包好了蔡梦君为我选的那两套西装。

我俩离开了男装专区楼层,在商厦的其他四层里到处逛了一圈,一边逛着,我一边给蔡梦君讲述着关于夏雪平她自己的故事,故事讲完,我俩都累得满脑门是汗,却根本没发现整个商场里有任何一件适合送给夏雪平的东西。

我俩只好找地方买了两杯奶茶,然后休息了片刻。

等喝光了奶茶之后,蔡梦君理了理头发,吸了吸鼻子,对我说道:「这样吧,秋岩,你在这坐一会儿,我上楼再看一圈——刚才咱俩逛的时候,我找到了一样东西,当然,也就是送给谁都可以的比较安全一点儿的礼物了。

我算听出来了,阿姨性格确实有点怪,而且为人也无欲无求的,如果非要按照她喜欢东西,咱俩真的是什么都选不出来。

但是其实你送给她啥,我都觉得无所谓,你送给她什么她都能高兴,毕竟这都过了差不多十多年了,你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给她送礼物;但我就不行了,我只能选送礼的安全选项了。

行吧,你先坐在这儿吧,乖,『小岩岩』,等我一会儿」「哈哈,怎么还叫上『小岩岩』了,听着跟只小狗似的……」蔡梦君听罢一笑,还故意揉了揉我的脸颊:「嘿嘿!你就是我的『小奶狗』呀!好啦,你就在这等我会儿吧」我笑着看着蔡梦君上了电梯,随后却像做贼后并没被人发现一样侥幸又疲惫地松了一口气。

正在我无力地耷拉着脑袋的时候,我一回头,竟看到了就在我身后的那家珠宝店的橱窗上,正摆着两排盛放着珠花胸针的展示盒。

我抬头望了望蔡梦君刚登上过的电梯,默默地从自己的衬衫左胸袋中,小心翼翼地捻着「把手」,取出了那枚夏雪平送给我的「阿芙洛狄忒之剑」。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谷歌浏览器)我想了想,站起身,拿着自己的那枚胸针跟橱窗里的一一对比,我想找一枚跟这柄爱神之剑风格相得益彰的女式胸针,但是找来找去,却发现橱窗里的那些只是乍一看珠光宝气、秀美华丽,但是细细观察单独的每一枚,却都经不起端详,不符合我的审美不说,跟我手里的这一枚也根本匹配不上。

「没想到先生的眼光真的很严格……那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您想买收拾的话是送给谁呢?送给女朋友么?送妈妈?还是送给师长呢?」导购员对我问道。

只是她这句急于完成一笔销售的问话,在我耳朵里听起来,却像是一种灵魂拷问。

「那个……就,有没有都适合送的呢?」「都适合……哈哈,先生,所以您要送的是一位成熟年上的心上人,对么?」我点了点头。

「那么这位女士的性格是偏向温柔开朗、文静平和一点的呢,还是比较雷厉风行、坚毅干练一点的?」「后者。

她平时其实不怎么戴首饰,但是我还是想送给她一个,让她放在家里随手能看见能摸到的位置,当个摆件也好的那种」「那您不妨看看这些——我们家品牌今年新年出的限定款,卡梅奥吊坠。

这不是正好赶上今年是法国巴黎刚刚完成对凯旋门的修建么,我们家你也应该知道,是法国的品牌,为了纪念法国皇帝拿破仑,因此,我家也在今年新年的时候推出这个卡梅奥吊坠作为限定商品。

您看,这里有这么多种呢,有些用玛瑙的,还有这些是用贝壳做的,当然,您如果送的恋人是您的老师或者上司的话,我其实不建议您购买贝壳这种,这种虽然也很精美,但是……其实是适合学生党之间互送的,可能不太适合有一定审美的、比较成熟的女性。

您要是不知道买什么,您真的可以考虑考虑这些」我转过头看向那一柜台的卡梅奥吊坠——从小到大,我还这是第一次听说这东西——只见那一只只,全都是用各种材质打磨成合适的圆形、椭圆形或者橄榄核形状,经过抛光之后,在上面用各种人物或者动植物的形象雕刻而成的浮雕,然后再镶嵌在金银或者铂金上面。

尽管剔透不及钻石与水晶、贵气不如珍珠翡翠,但看起来却有一种温润的静雅。

「嗯,看起来都挺好的。

您刚才说什么……这些东西是为了纪念拿破仑?这些东西跟拿破仑有什么关系呢?」「您知道拿破仑的皇后约瑟芬么?」「嗯,我知道。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是拿破仑的一生挚爱。

虽然俩人总在一起拌嘴吵架,矛盾激化的时候能捅上天,但是和好的时候还是令整个欧洲艳羡。

彼此都是一辈子的真爱」「对的,先生。

而拿破仑在刚刚结识约瑟芬的时候,送给她的就是一枚卡梅奥吊坠;再后来两个人第一次吵架吵到在报纸上互放狠话,但在拿破仑送给约瑟芬一顶上面镶嵌了七枚卡梅奥玛瑙浮雕的黄金后冠,外加一对儿耳环、胸针、项链和手链,约瑟芬立刻被拿破仑打动,两个人就此结为夫妇。

后来在拿破仑远征埃及之后,回到法国时候,也是让人用玛瑙浮雕镶嵌在喷泉座上,送给了约瑟芬作为两个人之间的纪念礼物。

所以这个东西,您无论是想用来赠送以定情为目的,还是为了纪念你们之间的感情,亦或者您是想送个和好的礼物,我不敢说它一定是首选,但它一定是最合适的」这个导购员说的每一个故事我都听说过,但是她所说的关于这个卡梅奥吊坠的事情,我的确第一次听到,而短时间内我也不知道该从何去查证这些,我不知道那是事实,还是只是为了达成一笔销售的话术伎俩,只是她所说的这些话,字字都敲在我的心坎里。

而且说来又真是机缘巧合,我听着她所诉说的这些故事后,故意送上了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以便让自己有时间的思考我到底该不该买这东西送给夏雪平,辅一转头,仔细一看,我竟然看见了一个再也无法让我的目光挪走的卡梅奥浮雕:等我凑近一看,那是一个少女奔跑在一片鸢尾花丛上,高举着旗帜自由奔跑的形象,而那少女的身形和身材比例,看着着实像极了每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总是自己第一个冲在前面夏雪平。

「这是圣女贞德,先生」「嗯,看出来了」「那您肯定也知道,贞德被教会污蔑过是『异端、荡妇、女巫』,年仅19岁就被判了火刑;而且,说来也巧,其实今年是圣女贞德被平反600周年纪念……」「……嗯嗯,好了好了,我了解了。

咱们这款就这一枚是吧?您帮我拿出来,让我再好好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瑕疵」看着那枚贞德的吊坠,我想我再也不用多加思考,而且我也有点受不了眼前这导购员的卖弄,我便拿出了信用卡递给了她,并让她帮忙配了一条铂金项链和一个礼品盒,找了一张卡片和一支笔。

纵然心头万绪,提笔的时候,却也不知道应该在这小小的卡片上到底写些什么,思来想去,千头万绪最后却也只得化作一句简单俗套的:「happybirthdaytoxuepg,fromq」等我拿好了首饰包裹,从这家珠宝店里走了出来后又在奶茶档旁边坐着等了好一会儿,蔡梦君才从楼上下来。

看着她手里拎着的东西,我眼睛都情不自禁地瞪大了:她买了一套内含八只小迷你罐的蜂蜜炖燕窝,还有一套里面放了四小碗的木瓜炖雪蛤。

「我的天……你这是……这么贵重,这得多少钱?」「贵重什么呀?我平时在家都拿这个当零食吃的,我还害怕别说过不了夏阿姨那一关、你看我拎着这两样东西都会嫌弃呢」蔡梦君的确很烦恼又忐忑地看着我,上楼下来折腾这么一圈,她脑门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怎么样,这两样东西给你妈妈当作礼物没问题的吧?」「哎呀……当然没问题啊!就是……太贵重了」「嗨,你就别寻思贵重不贵重的事情了,能在夏阿姨面前拿得出手就行……嘿嘿,让我看看你给夏阿姨挑了个什么呗?嘻嘻……哇!好漂亮的卡梅欧吊坠呀!你还真挺会挑的,秋岩,卡梅欧吊坠这东西好是好,但是挑不好的话还真容易显着老气,你挑的这个真挺好看,配的铂金链子也好看!我看着都喜欢……」「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咱俩趁现在进去,我再给你挑一个?」「哈哈,我也就是说说,我喜欢小项链,不太喜欢这种大吊坠。

以后再说吧,以后看见有好看的小项链的话,你再给我买一条吧!」「好……」我突然有些心疼地看着蔡梦君,一股亏欠之意也在心中油然而生。

看看我手里的这两套西装套装,再看看她手里的这两只礼盒,就今天这一下午时间,她在我身上差不多就花了小一万块钱。

而我站在她的身边,心里满满的却全都是另一个女人。

于是我决定,至少用这个下午剩下的时间,全心全意地陪着她、了解她。

她其实胆子有点小,不单单在我跟她讲述夏雪平和我冲锋陷阵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危险时候会花容失色,在逛商场乘电梯的时候,她也不敢站在朝外一侧的地方、不敢看向扶手外侧商厦天井的下面,所以我只好让她跟我时时刻刻对调位置,让她远离天井把手,尽管其实我也有点恐高;她很喜欢看电影,但是最近靠近贺岁档,元旦之后到春节之前的排片,无论国内还是海外的,全都是无脑的喜剧闹剧片,她并是不很喜欢那种看完之后毫无意义的东西,所以我们俩把东西放到车上之后,也并没有奔着电影院去;她很喜欢买文具,尤其是一些书写起来特别顺畅的水性笔,和看起来或典雅或可爱的手账本,她告诉我在她的房间里,起码收藏了得有四个纸壳箱的手账本——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恋物癖,看见那些做工特别好的牛皮羊皮手账,她就忍不住想买,买完之后却又不舍得用。

她很喜欢看书,于是在这个下午的剩下的时光,我和她都在这个商场的书吧里,一人抱着一本书,点了一壶茉莉花茶,相互依偎着度过。

对于历史政治之类的书记她并不喜欢,自然科学方面的科普书刊她也并不感冒,但是对于诗词歌赋、文化艺术、哲学思想方面的东西她特别的喜欢,当然,她也十分地喜欢看小说,无论是古代经典名著还是现代的网络言情小说——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和段亦菲做朋友;而除了段亦菲写的东西,她最喜欢的还有匪我思存和桐华的作品。

当然,还有一类书,到现在在书店里,尤其是在这样商厦的书店里最不可能买到的书,她也很喜欢看:「嘿嘿……我给你看看,这是我从上高中之后,到现在,一只存在手机里的小说——我都是晚上在自己被窝里面偷偷看的」我一看她手机屏幕里储存的这些文件名称,我顿时忍不住乐了:「《少年阿宾》《少女的心》……《妖刀记》《江山如此多娇》《六朝云龙吟》《沧澜曲》……《媚者无疆》《平凡女人的春天》……我的天啊,小梦梦同学!看不出来,你还喜欢看这种东西呢!」我是真的有些惊讶且觉得有趣,因为我分明记得,在我刚刚见到她的那天,我跟段亦菲聊过些许关于《金瓶梅》的东西,尽管我俩聊的都是里面的人物性格、衣着、饮食之类的内容,但是在一旁恬静的蔡梦君却听了个大红脸,羞臊得不行;那时的我,怎么着也不会想到,在今天,在这样的她的手机里,发现四十多本h文txt文件。

除了这些十分经典的、在色情小说界也算是巨著的作品之外,还有一大堆我之前根本没听过书名的小说——后来我一搜索,才知道那些小说好像还都是以描写男同和女女百合情节的小说。

随着我一点点小声念出这些书名,蔡梦君的脸颊也越来越红,我的肩膀虽然还隔着毛绒衫和保暖内衣,但也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她贴在我箭头的脸颊越来越烫。

等我念完了这些书名,说出了刚才那句感叹,她连头也不好意思抬起来,十分忸怩地说道:「哼!怎么,我不能看这种东西呀……」「没说不能……但就是没想到,你堂堂的蔡家大小姐,居然是个小色女!」「瞎说!我才不色呢……」蔡梦君说着,把我的胳膊搂得更紧了。

「还说自己不色?」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并且用着审讯的口气对她问道:「那又是谁,在自己生日那天,趁着自己酒精上头,把我裤子就给扒了,我那边还开着车呢,下面就被一对儿柔软温润的小香唇跟一条看着老实可爱、实则特别顽皮淘气的舌头给拿捏了?嗯?」「哼……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嘻嘻!」蔡梦君调皮又憨涩地笑着,同时把我的肩膀搂得更紧,与此同时,她上半身右侧那只微微的隆起,正好触碰到的了我的肘关节,尤其是被她这样紧紧搂着,我俩之间的衣物布料被压的紧了,那只不算巨大但却非常饱满的隆起上面的尖嫩肉珠,在我臂肘关节上头的肌肤与肱三头肌上的皮下神经留下的触感,竟是格外的明晰,而这种明晰的触感急行军似的沿着我的腋下,瞬间窜进了我的心房,化成万般令人受用的酥痒。

「不承认是吧?还真是个闷骚的小姐姐,分明就是你干的还不承认!」我故意在她耳边说道,「你说说,你此时此刻根本就是没穿胸罩对不对?」「你个坏蛋!你……你都知道了,干嘛要说出来呀?真是的!冬天的时候……女孩子都不太喜欢……在里面穿的……」蔡梦君娇羞地把我的胳膊抱得更紧了,尤其是在安静异常的书店里,纵然其他人都在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书本也并没人注意我俩,但她的脸颊还是一下子变得像春节时的灯笼一样,并且,听着我的言语挑逗,感受着我胳膊肘在她丰润酥乳^的乳^尖上的挤压,她的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夹紧了。

我一见她这身体反应,不用摸的光用猜的,就能知道此时在她双腿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我心中暗喜,嘴上就更不能饶了她了:「你说说你哈,里面也不穿内衣,别的女孩子怎么样我是不知道的,但是你这手机里这么多黄色小说是怎么回事呀?你是不是会趁着别人不注意,比如说,在商场里逛累了,就会去洗手间里一边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小说,一边摸自己;再比如说,上上课分心了,就会跑到没人发现的地方一边看小说一边摸自己吧?」「我……嗯……你真坏!被你猜到啦……」「是不是还会自己揉奶?我分明记得,上次咱们俩在车子里亲密的时候,你的上围还没这么圆润丰满呢」「那是……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嫌我胸小……我其实……有偷偷跟小红书上学丰胸按摩……」「哈哈!到底是『小红书』啊,还是『小黄书』呢?」「是小红书……坏人……我就觉得,我俩早晚有天会再见面……当时没想过你会是跟我相亲的……我还觉得到时候能多让你看我两眼也好……我还吃了不少木瓜……还偷偷买了不少丰胸膏……」「哈哈!你还用丰胸膏呢?告诉我,你其实是更享受抹丰胸膏时候的舒服,才抹的吧?」「讨厌!我……我确实是想让你再见我的时候……多看我两眼的……但……就像你说的……抹的时候,确实很……很舒服……」「会不会一边看h小说一边抹丰胸膏?」「嗯……」「蔡梦君同学,你可真是个坏孩子!」「嗯……」「甚至还会揉捏自己的小乳^头吧?前两天那个晚上,我可发现我一捏你这两只也不算怎么大的乳^房上的小奶头,身体的反应就可大了!下面小洞洞里,不仅会变得更湿滑,还会把我的Ji巴抓得更紧呢!」「坏人!坏死了……说那么难听!我……我才不是这样的呢……」「那你敢说你没有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一边看这种色情小说一边自慰过?」蔡梦君微微抬起醺红的脸庞,怒也不是、乐也不是地看着我:「我……我其实也就是平时晚上……在寝室的时候……趁大家都睡着了……我才会这样……再就是,有的时候,趁着寝室里没人了……我会偷偷的……」「偷偷地干啥呀?」我看着她的眼睛,明知故问道。

「你……哎呀!你坏死了!就是……就是偷偷地……那个嘛!」蔡梦君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个是哪个呀?」我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故意把嘴唇贴近了她的朱唇,眼睛注视着她水汪汪的双眸,「说出来。

我想知道。

蔡梦君的眼睛躲闪不了,嘴巴又被我若即若离地勾引着,而我口中的热气也不断地喷洒在她的脸上,于是她的脸颊不但变得更红,而且整个身体也突然酥软了下来,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呆滞,嘴上似呢喃一样,对我轻声自白道:「那个……就是……就是用手指……揉下面洞洞上的那颗软粒粒……「揉自己的yīn蒂豆豆,对吧?」「嗯……还有……就是……我会用手指……插进里面……我们俩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之后的第二天晚上……我也这样做了……」「看来你很喜欢做爱呢,我的小梦梦!」我轻声对她说道,一时间心血来潮,在给了她一个吻之后,继续对她问道,「喜欢下面yin穴被插入的感觉么?」蔡梦君的眼神涣散,尤其才被我亲吻了一下之后,她似乎短暂地迷失了自己,也不顾周围会不会有人看向我俩,瘫软在我的身上之后,却同时张开了双臂,把我紧紧搂入自己的怀里:「喜欢……坏蛋……非要我说出来……我……好喜欢你插在我体内的感觉……」「很喜欢做爱的小梦梦……」「当然喜欢……我很喜欢跟你做爱……秋岩……回去学校之后的那天晚上……用手指插自己的时候……我都是在幻想被你……被你插入的……」我心中简直大喜过望,以至于稍稍有点得意忘形:「梦梦,我真没看出来呢——平时这么文静的你,私底下这么骚呢!」「讨厌……说我骚……你……我骚的话,你喜欢么?」「当然喜欢啊!」「那我只对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骚……好不好?」「好啊,我的小骚宝贝!那你看小说的时候,会不会幻想被人肏呢……」「你……你说这个字……好难听啊……」「会不会啊,梦君?」「会……当然会……尤其是在我认识你以后……在那天晚上以后……我都会幻想你是小说里的男主角……而我是女主角……你用书里的情节和身份和我相遇……和我上床……」「那你遇到我之前呢?会不会幻想自己和跟小说里那些男主角一样的人做爱、被他们肏你的小嫩穴呀?」我虽然是用着哄女生的语气跟她说这些话,但是事后我反省自己的时候,发现我的这句话说的确是是太出格了——但是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我一时玩心大起,本以为这么用言语刺激她,反而会唤醒她身体里被压抑很久的色情细胞。

——以至于我都忽略了,在蔡梦君听到我这么发问的时候,她已经清醒了许多:「我……我只是会想象有那么一个男生的存在……他……在遇到你之前,这个形象不是我生活中的谁……在遇到你之后,他是你,秋岩……」「哼哼,少来!实话实说,是不是有想过小说里的那些情节呀?没事的,有也没事,就是自己想想玩而已嘛!快告诉我,跟我坦白从宽!」没等我说完话,蔡梦君已经轻轻松开了自己的怀抱,略微认真地看着我:「我不是的,秋岩……我是会幻想……但我幻想的是我和自己的心上人……」「那你还看这些小说……」「我会看这些小说,不代表我是个随便的女生!」她说完这句话,我见她撇嘴,我这才知道,我可能挑逗得有点过火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梦君……」依然是不等我把话说完,且依然脸色通红,但是这一次,她的语气却十分地清醒并且郑重,还带着些许冤枉与委屈:「秋岩,那天晚上我在你怀里的表现、我今天在这里告诉你的这些,还有很早以前咱们俩刚认识不久的时候,我在车里和那个酒店里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钟情于你;但如果因为这些,再加上……再加上我认识你的时候就已经为人所骗过而不是处女,你就认为我是一个随便的女生,你就错了!」她说完,拎着自己的外套和给夏雪平买的那两只礼盒,便气冲冲地走出了书店。

我见状,也立即拎着自己的羽绒外衣和那两套西装、以及买个夏雪平的首饰迅速地追了上去。

一出店门,却看见蔡梦君彷徨地左顾右盼了一番,又憋着委屈回过头看了看我,随后又低下了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梦君……」蔡梦君依旧撇着嘴,低着头,对我生气地说道:「哼,反正东西也买完了,也没什么要逛的了……真没劲!不想逛了,走吧!」「不是,那咱俩还吃不吃东西啊?该吃晚饭了呀!」「不吃了……我不饿!」「晚饭多少吃点呗,要不吃的话会伤胃的」「伤着呗,反正心都伤了……」她说完,低着头,气呼呼地把那两只礼盒递到了我的面前,等我接过礼盒之后,迅速地披上衣服,自己一个人低头走在前面,愤怒地走到了升降直梯间的门口。

我只好默默地跟在她的而身后,一时间看她如此地生气,也不敢靠近前去搂着她或者牵手,但又生怕她随时会把我推到一旁不让我跟着,抑或趁我不备,找个人多的地方、或者在进入电梯之后趁着电梯里人多,而跟在人丛之后把我甩掉;但我也注意到,她在前面走着,走三步还要微微侧过脸,用余光看着跟在她身后的我,仿佛生怕我跟不上、或者反而我会没良心地故意趁机溜走甩掉她似的。

一直到电梯来到了地下二层的停车场里,还径直走到了我的车子旁边等着我开车门,我这才总算松了口气放下了心。

等我车锁打开,她又怒又怨地拉开了车门,坐在了车子里低头不说话。

我则先把东西在后座上放好,然后才上了车,看她生了会儿闷气,才试探着先拉了拉她的手,然后才试着摸了摸她的后背,顺着后背摩挲,抚摸着她慢慢留长的及肩长发。

「别生气了,梦君,我刚才错了!我就是逗你玩而已,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秋岩……」蔡梦君依然失落地低着头,半晌后才挤出一句话对我质问道:「你告诉我,这次你接近我,你让张霁隆把你介绍给我爸,然后再跟我来相亲、再来接近我,真的不是为了什么其他的原因吧?比如你想通过我爸飞黄腾达?比如你不想当警察了想从政、想加入蓝党?」「不是……梦君,我哪里让你觉得我要这样了?」我一听就知道这姑娘还在气头上,并且对我已经产生了深深的误解,「你真的想多了,梦梦,我刚才真的是为了逗你才那么说的,我没别的意思……你看,我跟你爸爸认识,也不都是因为张霁隆,我之前救过你爸爸一命你也知道的啊?当然,我没有跟你炫耀或者什么其他认识,说实在的,当时我都不知道你就是蔡励晟的女儿;再者,我同意去相亲,也不是为了接近你或者靠上你爸爸——我当时是因为,我爸去外地做专题采访、而我这边……我这边我又跟夏雪平闹掰了,我今年元旦两天的时候,就一个人自己过,咱们局那个赵嘉霖,你素末谋面的好姐妹儿,她看我可怜让我去她家吃饭来着,结果饭桌上没想到就遇到蔡叔叔了,当时赵嘉霖她阿玛和他那四个叔叔,外加张霁隆他们几个一起乱点鸳鸯谱,就让我去跟你相亲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其实当时还不知道我要见到的人是你,还有点不情愿;但真没想到居然是你,见了你之后,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心都化了——这也是实话。

如果我要见到的不是你,而是其他的女生,别说你爸爸是蔡副省长,就算是易瑞明和汪启程,而且就算是长得再漂亮、再貌若天仙,我肯定也不会答应的。

正因为蔡家的这个小公主是你,我才会在吃完饭之后马上就跟你出来的。

而且你看,就我这样子,当警察还有些力不从心呢,让我从政、加入蓝党?我也得有那个金刚钻啊!梦梦,我跟你在一起,真的不是为了什么飞黄腾达,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我才愿意跟你在一起,我觉得你我这次重逢,完全就是命运的安排」蔡梦君听了我的话,却并没有因此脸上有些许的欣慰,继续闷着头问道:「那你……有没有因为……我早就不是处女……早就不纯洁了,而看不起我,而不喜欢我?哪怕有过那么一刻也算数!」「你想哪去了,梦君……我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个不喜欢你,我更没有因为那一层软组织而觉得你不纯洁了——我对所有女生,都不会因为她是不是处女而去肆意品头论足,更别说是你了。

我虽然知道自己心智确实还不成熟,但是我早就过了十几岁时候那种把物化女生当成骄傲的二逼年纪了!而且,我向天发誓,从我之前认识你一直到现在,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所见过的最纯洁的女孩!」「那为什么你一直不愿意跟我谈恋爱呢?我觉得哪怕是你当初为了接近亦菲而哄骗我,你如果真的是喜欢我的话,我们两个在一起应该没有问题的吧?为什么你一直都拿你要跟你的上司在一起谈恋爱搪塞我?我后来才知道,你的那个所谓『心上人上司』夏雪平其实是你的妈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说呢?你知不知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很久?我思来想去我也想不明白!而刚才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才让我觉得,其实你是看不上我,你觉得我是被人开过苞的、已经不是原封的了,你才会那那样拙劣的谎言来糊弄我!秋岩,你告诉我,我求求你跟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其实就是向我猜测的这样想的啊?」被她这么一问,我不单单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拷问住,同时我整颗心都凉透了,并化成一股冷汗直接把后背浸透——我在这一秒之之前真的完全没记住,我的的确确曾经跟她说过我要跟「我的上司」谈恋爱的事情;而那天下午,我还亲自跟她介绍了夏雪平是我的亲妈……冷静……冷静……沉住气……「那个……梦君,我实话告诉你吧,我那么说确实有糊弄你的成分在……我确实觉得,你不认识夏雪平,当时夏雪平跟我闹别扭,看到你在市局门口吻了我之后又是那样的反应,所以我觉得我对你说,我其实早就『看上我的上司』,你会对我死心……反正你并不是真正知道夏雪平是谁……而我糊弄你,并不是在我心里我轻贱你、我觉得你不纯洁、我觉得不是处女是一种原罪;我糊弄你是在于,我最后一天去见段亦菲的时候,我看到你对我的反应那么激烈,我就觉得你一定对我为了查案子而接近你最好的朋友、而欺骗你、利用你的这件事特别特别的愤怒和伤心……而且,我也没想到后来段亦菲会自杀……说实话,我和你在一起,我现在一想起之前,一想起段亦菲的时候,我的良心还会觉得过不去……我当时是觉得,你不应该跟一个骗子在一块儿,尤其还是利用过你、间接毁了你最好朋友一生的一个骗子,虽然这个骗子对他的所作所为并不觉得亏心……」——我现在都知道为啥当初在警院最后一年的时候,我同时报名安保局和国情部,这俩地方都会愿意要我了:何秋岩啊何秋岩,你这小子撒起谎来是真他娘的不需要打草稿啊!但有一句话真是我此刻的实话:我本来一想起段亦菲的时候,良心就会觉得过不去;而现在,这种亏心感正在更加拼命地加倍中。

但我更不可能把我和夏雪平的真实关系如实告诉她,那样的话她肯定是更加接受不了……「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个骗子!大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蔡梦君看着我,恶狠狠地说出了这些话,但她也总算是抬起头了,而随后,她抬起身子,往我身上一扑,紧紧地把我的脖子搂住,眼含水光地凝视着我:「你骗人感情、骗人的心,你就是个大骗子!」「对不起,梦梦,我真的错了!」承认错误这句话,也是真话,而且我也感受得到,此刻她的气已经消了,而且这次生气过后,我有预感,我和她的关系,其实会更加地亲近。

只是似乎,我距离另外的那个人,就更加地远了。

而在我还没来得及去想其他的事情的时候,蔡梦君突然支起身子,然后转过身、一条腿半跪在副驾驶椅子上,双手扶准了我的头颅,那软嫩的香唇对准了我假话频出的罪恶之口,并用那最美好最清澈的舌头,探入了我这充满了虚言的口中。

我犹豫了片刻,也舒展开自己那邪恶的舌头,蛊惑着她的念头,在我的口中来回翻搅,并且逐渐逐渐地吸吮着她的舌头;但对于自己其实正在用黑暗的心思染指她的灵魂,并把她的纯净灵魂一口一口抽离到我的体内时,我的心里,其实感觉到的竟然是一种快慰——正如刚才在书店里,我一点点用语言鞭笞刺激着她的心灵一样,我确实真心觉得,她早已落红并不算是一种失贞,那对我来说只是洁白玉璧上一个可以忽略的瑕疵,我反倒是觉得,我自己是一个满身污墨的怪物,而我正用着自己沾满漆黑的双手,来把她也逐渐染黑,对我来说似乎是一种自己存在的证明,对我来说似乎是一种成就,对我来说似乎是一种有人还能爱着我、惯着我的安稳。

吻了一会儿,蔡梦君便停下了,她目光迷离地看着我,对我轻声说道:「秋岩,你知道么?你自己从中午吃饭,到刚刚在车上送我过来,身上一直有一种闷闷不乐的情绪……我还以为……」「啊?我闷闷不乐?我有吗?」「你有!但……可能……或许你自己感觉不到吧。

但是你确实有一种苦闷的感觉。

我有想过,你的苦闷可能是你的工作和这两天的经历给你带来的,但是更多的,我会觉得,你并不是真心喜欢我,甚至你可能并不喜欢我,你会讨厌我……」「哪能啊,梦君,我并没有不喜欢你——我很喜欢你,我真的觉得我俩现在在一起,是命运使然,是天作之合」「你如果真的这样觉得,我就安心了。

我又何尝不是呢,秋岩?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你知道么?我觉得我命中注定的那个心上人,那个可以见到各种不同面的,无论是文静的、是乖巧的、开朗的、单纯的、被人欺负讽刺了或者坑了钱占了便宜还要装作大方的,还是心底苦闷的、孤独的、不乖的、顽皮的、痴傻的、好色的、羞耻的、甚至有些yin荡的我的那个人,就是你了」蔡梦君对我说道,说出这些时候,她还忍不住流出了两行热泪,「但是啊,秋岩,你要知道,我的这些淘气也好、好色也好、欲望也好、yin荡也好,除了我自己以外,除了你以外,我从没给别人流露出半点儿,哪怕那一次被人蒙骗了、灌醉了,也是如此!我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生!我还是那句话,我要你记住:我是你何秋岩的女朋友,我以后还要做你何秋岩的妻子,我这辈子,都只有你何秋岩一个人!从今往后,我的这些淘气、好色、欲望和yin荡,都只是属于你何秋岩一个人的!」蔡梦君的这番话说得我十分动容,让我忍不住把她直接拉到我的怀里——但是我也不过是因为被她说得心软至极,想把她抱在我的怀里紧紧搂一会儿而已,而她实际上却似乎很想跌在我的身上一样,等我将她拉住之后,她却先跨坐在了我的大腿上,双手扶着我的颧骨,把自己刚刚那委屈入含过黄莲一样的嘴巴,示威一样地亲吻在了我的嘴唇上面,她的长发和躯干,毫无道理地瞬间糊到了我的脸上,让我在被她那用含蓄压抑了二十多年的热烈侵袭过后,不免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一着急,也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挪到了座椅高度调节闸的那里,但既然碰到了,我便索性把座椅放倒,让自己平躺下来,这样的话在她那愤怒而不饶人的嘴唇妄图紧跟住我的卑劣的口腔的同时,能够让我有机会调节一下自己的呼吸。

而她见我放倒座椅躺下,果然把自己的嘴唇跟了上来,并且用着自己那对看似娇小柔软的香唇,猛吸出我这心术不正的舌头,并在自己的唇齿之间牢牢衔着,我只要挣扎一点儿,我就会被自己的动作弄疼,而她却正是想要用这招数来惩罚我刚才言语里的猥琐冒犯;但同时,她却继续保持着跨坐的姿势,并在突然霸道地吸吻之中,扭动着胯骨和下肢,胸口一挺、双臂一抻,脱掉了刚才被她置气时甩着胳膊穿上的桃花粉色短羽绒外套,而长款包臀高领毛衫里蔡梦君苗条的身躯,在灰暗的停车场里、在这冷得只能靠着彼此身上温度取暖的车子里,这吸吻我、压倒我、还脱下外套的动作,竟然显得分外妖娆妩媚。

但她的动作也就仅限于此了,傻姑娘问得自己的下颌与我的脸上满是我俩融合在一起的口水,而且她吸吮我的舌头,吸了一会儿,自己咬肌似乎先酸了;因而,没过多久,明明是被我冒犯了的她,却悻悻地睁开了眼睛,并且在松开双唇,把舌头还给我的那一瞬间,一条透明且闪着亮光的唾丝,从我的舌尖一直拉长到她的樱口中,并在我的左胸口处断掉,留下香润咸湿的印记。

而她看到这出糗的一幕,眼神虽没有闪躲,自己却先不好意思地笑了。

「还笑,小笨蛋……」我见状,直接用左臂一把反手将她搂在自己怀里,把她微微撑起的身体继续压在我的身上,同时右手毫不客气地隔着她的内绒贴身裤袜,狠狠握在她小巧高翘的pi股上,并猛抓了一把。

她的脸色再次变得红润起来,嘴巴却绷着,眉毛皱着,握起小拳头来对着我的胸膛轻轻砸了一下:「大坏人……放开我……」「我才不放开!你刚刚不是还说你是我的么?而且姑娘,就你刚才这套连招下来,外加你看看你现在骑着的位置,你说说我俩要是现在在这车子里不做点什么的话,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呀?」我憋着坏笑,边轻轻抚摸着她弹软的翘臀,边对她继续挑逗道。

蔡梦君半怒半笑半懵懂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下体,只见那条内绒防冻裤袜,已经被她刚才这么一跨坐、外加我趁她愤怒看着我的时候偷偷拎着后腰上提,而在yīn阜那里勒出一幅清晰诱惑、如同迷你的成熟芒果一样的轮廓,而中间那看着就让我觉得剥开外皮里面汁水必然十足的缝隙,正亲密地贴合在我下半身已然完全撑起的小帐篷处。

我看得出来,其实她的身体早被我的紧绷的gui头,即便隔着厚实的布料也顶的酥软,她想用双臂撑着椅背来保持自己姿态的强硬,并以此来挣脱我的怀抱,可是她的整个身体却都在有规律地发抖着,呼吸的节奏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而她的嘴上却仍在辩驳:「我……我那是……我根本没注意……你让我起来,何秋岩,我起来我这里就不骑着你那里了……」「我不!我就让你这么骑着我——我要是没说错,你分明就是想,但是既是不好意思,又是被我刚才说得生气了,所以就故意跟我俩矜持呢?是不是?傻姑娘,我那是逗你玩呢,你还当真……」很明显,蔡梦君是被我说中了心事,她不仅羞臊地低下了头,还紧紧闭上了眼睛,嘴上说着:「坏蛋!何秋岩你个大流氓……我才没有呢……」但她这次却并没有推开我,反而把她的嘴巴再次靠近我的眼前,脸颊发烫、目光迷离地看着我,并且重新搂紧了我的肩颈。

刚才我对她口出污言秽语那算是我不懂分寸,但是此刻我要是突然坐怀不乱,那才是真的分不清时晌,我便把两只手都摸向了她的pi股,「还说没有是吧?我的小梦梦,你可真是嘴硬呢!你说你看那些色情小说的时候,会把我幻想成你的男主角,我倒是很好奇,那些小说里,有没有类似于现在咱俩这样的场景呢?」我把她的身子扶起,让她坐直,然后我也挺起了身子,把脸埋在她的胸谷间,抬眼看着她已然七荤八素的双眸;而这样的姿势,让我的胯下的帐篷撑得更加高耸的同时,也在她的双腿间顶得更紧更结实。

「你坏死了!哼……」她依然控诉着,但是此刻,就连抱着我的姿势都变得软绵绵的,嘴角上情难自已的笑容,也出卖了她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还嘴硬……你自己说的,你的这些淘气、好色、欲望和yin荡,都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那现在这里就我俩,你不好好给我表现表现你的这些特质,还准备啥时候给我表现呀?」「不要啊……这里……万一有人怎么……唔……唔……」我不容她再继续辩解,也不再理会我俩这辆车子分明停在了最边角的地方、她却依然因为自己的习惯性的矜持与传统严格的教养而徒生出来的胆怯忧虑,这次换我来伸出舌头,侵袭着她保守的香唇甜舌,同时我先表率着,挺着自己的腰身,把她整个人都抬起来后,挺着pi股解开腰带,并迅速连同里面的毛绒裤、棉线衬裤和内裤,一并跟外面的西装裤子褪下,裸露着我自信结实有力的pi股坐回到了座椅上,并挪动了她缠绕在我颈部的一只娇嫩素手,引导着她抓握住我的臀肌;紧接着,我单手揽着她的后腰,微微抬起她的身体,随后我右手与双腿双脚并用,将我的裤子彻底连推带踩地脱下,那根早就不安分的似火yīn茎,早已耐不住性子,从我的平角内裤中跳脱而出,抬着挺拔坚硬的柱体,撞击在蔡梦君绒裤中间的骆驼趾上。

蔡梦君的双手,正毫不客气地在我的pi股上抓揉着,见到了我的Y具被解放出来之后,面色通红的她也根本不再掩饰,轻咬着下嘴唇,抬起自己的右手来,抓在了我的肉筋。

我特别喜欢她帮我撸动rou棒的感觉,尤其是她的手指纤细会显得我的rou棒格外粗大的同时,她的手指套弄的速度生涩而缓慢,反而能在活动当中刺激到gui头上面和冠状沟下的每一寸肌肤以及遍布那里的末梢神经,而且她一直用着自己的指尖沿着我凸起的血管进行按摩,在刺激我的快感的同时,还变相地帮着我对海绵体进行着不断地充血。

而趁着已经被我的肉体挑逗得再次脑子发空的痴傻的她,微张着嘴巴、含着口水,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的下半身的时候,我便顺势抓着她的腰肢,微微坐起身后,连着里面的桃粉色的内裤边沿、拽住她的裤袜,两相用力,便将她的下半身剥了个精光。

我捧住她的pi股,用手掌盖着她的臀肉且轻轻往两边拉扯,又转着圈地往中间挤压,三五下后,我的双手便顺着她纤嫩大腿的轮廓来到她的双腿之间,用手背贴着她的大腿内侧,两只手的食指和拇指,便能同时一边拨弄并按住她那被两边肉贝夹紧的薄软yīn唇,一边沿着yīn唇原本紧紧合上又被我粗暴地剥开的那一面,打着圈儿蘸着香滑的女生汁蜜,向上揉按到她依然凸起且变得跟我的gui头一样、又跟她脸颊一样通红得yīn蒂。

我故意微微把身体向前窜了一些,仰视着她并用手指给她带来这世上最快慰愉悦按摩的同时,鼻子也凑近了她那青葱茂密的那一小丛阴mao,嗅了嗅她身体内清鲜带着热络的甜丝丝的味道后,故意伸出舌头在距离她yīn蒂上端的毛茸茸处舔了一口。

她立刻被吓得全身一震,轻拍了一下我的额头:「讨厌!我刚刚上过厕所的、还有汗,脏的……真馋!你……等我晚上洗过澡……哎哟!啊——啊嗯!」她正说着,一分神,我便重新把身子往回一探,朝上一窜后,用我这条火热的铁茎正对准了她蜜穴的大概位置,随后就势把正在她yīn蒂上轻触着的手有力地托向她的鼠蹊部位,并且用双掌连托带推,直接把她的双腿分开的同时也让她失去了重心;而她如此向后一坐,正巧就把pi股坐到了我的大腿上,而在我的挪动之下,在她再向前找平衡而将身体前倾的时候,她的桃源蜜穴便正巧把我的整颗gui头全部含入那贝蛤之中。

「啊……嗯嗯……」她只大声地娇嗔了一声,还是十分紧张地松开我的rou棒,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尽管周围连一只蜜蜂都没有飞过去的影子;而她把手一松开,我正好方便向上一用力,哪怕她有些惶恐地试着站起身子,我的大半根yīn茎,也已经把她的下场膣道塞了个充实,尤其是就在这车里,以她虽然还不到一米七五的身高,并不能完全站直,而当我挪动身体,而让自己的yīn茎往下一退,短瞬的抽cha让她全身都像过电一般的受到了刺激,最后她只能再次坐下,并同时忍着突然被入侵的疼痛,和随后排山倒海而来并瞬间占据整个身体的颤痒,缓慢地把我的yīn茎齐根插入,触碰着花蕊深处。

她完全没有回过神,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于是我便发挥作为一个尤其在身体素质上见长的优秀警校生的优势,以标准的臀桥运动的动作,把力道放在了自己后腰、pi股、大腿和腹肌上,向上一挺向下一坐,专心地往复刺激着不断涌出蜜液的柔软花芯。

虽说她正跨坐在我的髋部,但是在可能会被人窥视到的恐惧与密闭空间内被心爱之人不讲道理的侵犯的刺激中,与其说她是在骑着我,更像是难以驾驭的我正给她一种云霄飞车般的刺激,让她的yīn道被动地对我的粗壮Ji巴吞吐之时,整个人也感受到了双脚离地的晕眩。

她即便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但是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扭动、饱满的胸脯不受控制地向前挺着,我见势便直接把她的双手拉在自己手里,并与她十指紧扣,让她根本挣扎不能,并观赏者她的酥胸在她的毛衫里肆意乱飞的模样;而她越是挣扎,自己最先扭开的反倒不是被我控制住的双手,而是她自己的pi股和腰腹,因此她便越发地着急,一着急,狭长的丹穴便把我的yīn茎抓握得更加紧凑,我的雄性器官便会在她的体内胀得更大,在那穹隆里肉褶皱上剐蹭、以及顶到海绵体软肉和撞击子宫颈口的感受,便会让我和她彼此都更加地强烈。

越是这样,她就越想要畅快地叫出声音,可她的自尊心与文静内敛的保守性子,却更加地要求她压抑自己的yin叫,于是她即便已经用嘴巴发出了如同蚊子一样的轻哼,但却依旧紧咬着牙关不肯爽畅地哼咛出声。

而我见她越是如此,我便越想把她从这种禁锢中解放出来,我想让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自由自在的、无拘无束的、随心所欲的,我便越是想对她进行挑诱,甚至是调教。

于是,在我的枪炮朝着上方的神秘少女堡垒高速进攻的同时,我瞅准了机会,松开了她的双手后,又飞快地抓住她的长毛衫下摆,并朝着她的胸口之上一抓一推,抓到了里面的保暖内衬之后再一掀开,那对正跳着顽皮舞蹈的小可爱们,俨然暴露在了我的眼前,而我并不准备就此罢手,我拉着她的衣服向后掀开;但此时快感中的蔡梦君多多少少换过了些许神志,她也对自己的下体感觉有所感受,因此,她一边用力夹紧双腿并做着提肛动作,让盆底肌带动自己的膣内的穹隆紧握的程度,一边忍受着酥痒带来yīn道内部潮水缓缓涌出的快感,震颤着身体压住我的手:「嗯……嗯……啊!秋岩……衣服不脱……不要脱……万一被人看到的话……不要脱……」「我的公主……呼……你总算是出声了哈!」「啊……唔……嗯……坏蛋!会被人……嗯……嗯嗯……听到的……」「哪有人?就有我这么个坏蛋大流氓!」我见她确实不想脱掉自己的上半身衣服,我便放过了她的衣服,但是却不能放过那舞蹈中正耸立着嫩嘟嘟、红彤彤乳^头的奶白玉兔们,我便搂住她柔软的娇躯,把脸贴到了她的乳^沟之中,来回迅速换着左右,啃舐着那两颗硬挺的肉珠。

「啊!坏蛋……痒啊……好痒……」「亲爱的!你叫出来的声音真好听……」我故意挑衅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再次用双唇包裹着自己的牙齿,并就和着刚才在她乳^头跟乳^晕圆片上的唾水,来回地嗫咬着她香润的乳^尖;并且这还不够,因为我稍支起身体后,腰腹的上下摆动幅度明显小了很多,也没有支点能让我用上力气,我便一边吻食着她的酥胸,一边捧着她的pi股和腋下肋骨部位,托着她引导她自己在我的身体上加速驰骋。

因此,这样下来,她的牙关再也难以咬合,欢快悦耳的魅惑吟唱,响满了整个车舱。

「唔……嗯……嗯——嗯嗯嗯啊啊啊!坏蛋!欺负我……真讨厌……啊啊啊……被人听到了怎么办?」「我不怕……呼……啧……反正我很享受你的声音……比刚才故意忍着享受多了……梦君,我喜欢这样的你……」「可我不啊……啊……你轻一点啊……插得好深……坏蛋……你故意欺负我……我自己骑着的话……才不会这么深……」「那你得进步呀!呼……哈……你还说你要给我展示你的yin荡和欲望……你就这种程度的呀?」「坏家伙……大坏蛋!这事儿……啊啊……还能笑我……我……啊啊啊……我知道了啊……你射出来……你快射出来啊啊啊……」被我如此地上下刺激着、yin水还不停地从体内涌出的蔡梦君,已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但是我分明能感受到她的狭道两边正在紧绷,对我抓握得幅度也变得大了起来,于我而言,几乎没怎么经过人事的她的身体构造,还真有些让我吃不消,但好在我早就会通过呼吸和挪动自己yīn茎插入的角度来平缓下来在这样紧窄湿滑的抽cha中带来的刺激,而这姑娘却傻乎乎地以为她一味地夹腿提肛就能让我迅速射出来,而她似乎被我托着而用着下面的嘴巴加速吸吐我滚热Y具带来快慰愉悦的同时,完全忘了自己控制一下自己的扭动腰肢和上坐下蹲的速度,并且,似乎这样的快感跟她紧绷着的括约肌,反而在心理上鼓励着她套弄的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她根本没能想到,这样做的后果,是还没给我的gui头带来酥麻感的时候,一阵接着一阵的热流便从她的体内浇灌进入我的马眼里面,而她自己也根本都没反应过来,目光变得呆滞的一刹那,胸脯和蜂腰嫩腹齐齐往前一挺,大腿刚开始忍不住上下颤抖的一刹那,美穴的上端突然传出一阵悉琐的「滋滋」声音,我便分明感觉到一个热流喷洒在了我的小腹部,带着些许咸骚味道的温热液体浸湿了我yīn茎上方的虬毛。

配合着yin水激浪后的尿液喷涌结束之后,蔡梦君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我的身上,她呆呆而幸福地看着我,舒展着眉毛、上扬着嘴角,但还在语气轻柔地对我控诉着:「大坏蛋……哼嗯……怎么还不射……给你弄射了你就不欺负我了……」「就想这么让我射,你还差得远呢……」「坏蛋……」「还把自己弄潮吹了,小笨蛋!哪有你这样笨的……」「哼……坏蛋……」谁知道,我刚说完这句话,正对着车头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声稚嫩的怪啸:「哈!」我俩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紧张便各自把对方都报得更加紧了,而没想到就在这顿时的紧张,让她全身肌肉保持着抽搐前直挺挺的紧绷,而我的yīn茎因为充血变得更加紧胀,但我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是赶忙扯过来自己的那件羽绒外套,连忙给蔡梦君披在身上;但没想到,我就这样pi股一扭动,yīn茎在她的身体里小幅度地扭了一个弧角,外加我的心理应激,让我一个不留神,在她的蜜穴深处精关大开。

而她也根本没有准备,紧张之中明显感觉到我的gui头在她的子宫前面炸开,用她后来的话说,她分明感觉到有一种带着滚烫感觉的电流从我的「坏东西」里一股又一股地顺着下面射进了她的心里,于是她也忍不住,畅快地yin叹了两声:「啊哼……啊——」「嘿嘿!叔叔阿姨,你们俩在干嘛呀!」没想到外面那声音又响了起来,我敢忙把披在蔡梦君身上的羽绒大衣的帽子提起,把她的身体完全盖住;回过头仔细一看,一个差不多也就是五六岁大的顽劣男童,正一面蹦蹦跶跶地跳着往我们俩的车子里面望着,一面大声叫唤着:「叔叔阿姨在干嘛呀!还躲着不出来!妹妹快看!这辆车子里面有个叔叔和阿姨在里面躲着,不知道干啥呢!」——不用说,在这个小男孩旁边可能还得有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孩,只不过这个女孩也在围观我俩,那女孩倒是比那男孩安静多了,至少没有吵嚷也没有说三道四,但是我俩就现在赤裸着下体,在车里刚刚进行过一番车震,却被两个孩童围观,还是有点让人尴尬……而蔡梦君,一边猫在我的衣服里不敢露头,另一边却斜着眼睛看着我,偷偷地压着声音窃笑着。

「哎哎哎!你俩干嘛呢,赫赫、茜茜,找你俩半天了!回家吃饭了知道吗?这么大个停车场,乱跑什么?」正在这时候,一个听起来差不多三十几岁的女人的声音也在我的车前响起,我听到了以后,忙把自己的座椅放得更平了下来。

「捡皮球呢」一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声音回答道。

而那个小男孩仿佛根本不想放过我和蔡梦君,对着女人用着特别大的声音说道:「妈妈!妈妈!刚才我看见就这个车里!大吉普里!有个叔叔和一个阿姨在里面躲着!不知道在干嘛!那个阿姨好像还一直叫唤来着——听着好像很难受很痛苦的!妈妈你说,那个叔叔是不是也在打那个阿姨啊?是不是那个叔叔在欺负阿姨?我们是不是要救救这个阿姨?」「车里?哪个车里?哪有什么动静啊?」——我的天,小孩不明白事儿也就算了,一个大人也不明白事情么?「就这个车里,妈妈!那个阿姨好像在忍着的感觉,但是声音听起来可疼了!就好像之前有一天晚上,我睡觉上厕所后,回来听到你和爸爸的房间里,爸爸光着身子『打你』时候的声音一样!妈妈,你说这个叔叔是不是也在打这个阿姨啊!我是不是也应该把那个坏叔叔像那天晚上我把爸爸揪着头发拽出房间一样,把他也拽着头发从车里拽出来啊?」我和蔡梦君看了对方一眼,虽然嘴里都「噗嗤」一声,但还是都掐着各自的大腿忍着没笑出来。

「瞎说什么!你看错了!赶紧的!别玩了,快点上车,姥姥还等着回家做饭呢……以后别瞎乱跑知道吗?不该看不该听的,以后别瞎往上凑热闹……看我回家不收拾你们俩……」等着这两小孩一大人走了,满额头是汗珠的蔡梦君才顽皮而甜蜜地笑着,从我的衣服里探出头来:「嘿嘿,你不是说你不会被我弄射出来么?刚才这是怎么回事呀?」说完,她还故意地摸摸我仍然末完全软缩下来、还插在她身体内的yīn茎并摆弄了一会儿,还伸手从自己的蜜洞里抠出一小捏她的yin水和我jing液的混合物,故意在我眼前晃了晃沾满白浊汁液的手指。

「哼,这会儿完事了,你倒是又得以了呀,小梦梦同学?你说你这么淘气又可爱,都成『阿姨』了都!」说实话,刚才被那孩子吓得射了jing液,也真是我自打懂得做爱之后最出糗的一次经历,我心里还是觉得憋屈气恼的,但我也没办法表现得太过,只能故意岔着话题逗着蔡梦君。

「那怎么了?我都二十三四岁的人了,跟那么大的孩子比起来,我肯定是阿姨呀!倒是你,嘿嘿,『欺负阿姨』的『打人』的『坏叔叔』!嘻嘻……」蔡梦君笑着,攥起一撮发梢,在我的脖子根上来回扫着划转着。

「唉……死熊孩子!」我在这样叱了一句之后,也只好无奈地搂着蔡梦君笑了笑。

再之后,我俩开车驶离了商厦。

再之后,我俩开车回到了市局附近,找了个小馆子吃了顿晚饭。

再之后,我俩一起洗了澡,一起「开」了一整夜的「车」……而在最后我俩都已经筋疲力尽,相拥着都准备合眼的时候,蔡梦君却忽然对我说道:「对了,秋岩……咱们俩给夏阿姨买的礼物还没送过去呢……明天你还要陪我去给我的朋友过生日,怎么办……」「明天再说吧……等我再醒过来,就是被廖韬的电话吵醒。

实际上这一晚上,我睡得都是朦朦胧胧的,哪怕是做梦,我都在想着怎么把我和蔡梦君买给夏雪平的东西送过去。

但是送过去的方法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我根本到现在都不知道夏雪平暂住在哪。

于是在蔡梦君醒来,我俩各自分别洗漱之后,我带着她去食堂,一起吃了两份南洋肉骨茶,并送她去上学之后,我只好带着那两个礼盒跟那个卡梅奥吊坠先去了一趟情报局——被情报局保卫们样的三条黑背大狼狗轮流嗅了一圈之后,我才成功地拎着礼盒上了楼。

但是今天,夏雪平还是没来。

八点钟没来,八点半没来,九点钟没来,九点半也没来。

而情报二处其他人似乎也都没了踪影,很奇怪,情报二处的办公室今天收拾得都特别的干净,每个人的办公桌上全都是片纸不留的状态。

终于在快到十点的时候,周荻带着两三个探员出现在了情报二处的办公室里。

而与此同时,重案一组那边却给我连着打了三个电话要我回去。

在我昨晚朦朦胧胧的计划里,这个计划是最差劲也是最次的选项,但是没办法,局里似乎有点什么事情着急呼我回去,我也实在是没时间再等下去了。

「你们看看……这张桌子,还有这张桌子,当然还有我跟岳处长的办公桌里面,还有没有什么要收拾起来的东西……把能先放起来的先放起来,实在不行的话,我已经联系好了一辆垃圾车……赶紧着吧!」等我凑到周荻身边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吩咐着调查课的手下似乎在做着什么奇怪的工作。

等他们开始忙活了,周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对我问道:「今天没让你过来,专案组也没别的事情,昨天告诉过你能在电话里和网上解决的事情,你就不用过来了,路达飞难道没告诉你吗?你怎么还是来了?」我拎起来手中的两个礼盒在周荻眼前晃了晃,然后对他说道:「夏雪平今天生日,我想送点东西给她。

她今天到底来么?」「应该是不来吧」周荻看了眼礼盒又看了看我,「你对雪平真是够用心的,秋岩,两盒燕窝呢,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我没搭他的茬儿,而是继续问道:「哼,应该不来……那她现在住哪?你告诉我,我给她送过去就走」周荻想了想,抽了抽鼻子,这家伙好像今早受了风寒似的:「嘶……我记得雪平跟我也说过,她不想让你知道她现在的地址。

秋岩,今天咱们这没有需要你的地方,你回警察局休息吧……」「那行吧,我知道了……」我想了想,咬着牙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周荻,「这些东西你帮我送给夏雪平吧」「等会儿?你让我送?」周荻虽然看着我的态度似乎很不爽,但不知为何,当我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的脸上竟然表现得很诧异。

「对啊!你说说你又不告诉我夏雪平现在住哪,她今天又不来,那这些东西你不送谁送啊?你给我拿着!里面是玻璃的,还有个吊坠,玛瑙的也挺脆呢!别给我打碎了啊!」没想到周荻表现得竟然有点不耐烦,他看着我,思考了半晌,最终对我无可奈何地说道:「你真是……你知不知道昨天我为什么特意让路达飞给你发信息,告诉你没什么要紧事今天别来?你……唉!你也真是添乱!行吧,再说吧……你先把东西放我这里」说着,他拽着我来到了他的储物柜前,给我打来了柜门后,让我先把东西都放了进去。

放进去那一刻,我还特意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当着夏雪平的面儿给她发了微信,并留言道:「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礼物放在办公室周的柜里,他说给你送去」并当着周荻的面儿按下了发送键。

周荻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对我说道:「行了,赶紧走吧,趁着人没来……」话音还没落,一个调查课的探员便带着一身寒气,顶着满脑门的汗珠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课长……人已经来了!」「谁来了?」我刚开口,但见门口一大帮人呼呼啦啦地就涌到了情报二处办公室的门口,但听为首那家伙用着趾高气昂的态度,朗声问道:「我听说怎么的,那个岳凌音的办公室就在这是吧?嗯……行,这娘们儿当警察、在警察厅的时候就没给我过好脸色,都给我听着,别的屋咱先不看,咱就来先看看这屋!」周荻低着头,听见来人的说话声,又扭头看看我,脸上像是吃了苍蝇之后的灰如水泥,但也躲不开了,只好打了个响指让所有人停下手中的活,关好了抽屉柜门后,带着人站在办公室门口一字排开,并对着来人立正敬礼。

「您来莅临视察我们欢迎,」周荻对着来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但是这里不是咱们专案组,是我们情报二处的办公室,据我所知,您无权限过来视察的吧?」我定睛一看,眼前这个穿着灰色厚羊驼呢子大衣、脖子上还裹了一圈貂绒领、戴着金边墨镜的中年男人,不是胡敬鲂还能是谁?我真的万万没想到,胡敬鲂这老家伙,居然能来情报局的地盘进行视察。

「情报二处怎么了?」但见胡敬鲂仰着头,边用戴着鳄鱼皮手套的手点着周荻的胸口边说着话,而且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这老家伙说话的时候,有几滴口水还喷到了周荻的鼻子上,「司法调查局的初主任我都打好招呼了,他电话里跟我说了,我今天来乐意视察什么地方,就视察什么地方。

你要是有意见,你可以去电话给司法调查局!哼,首都那帮人把你们当成香饽饽,在y省你们可没有特权!」「那您也不能瞎遛弯不是?您想去哪看就去哪看,当情报局是劳动公园呢?」没等周荻回话,我在一旁抢先说道——胡敬鲂这家伙,我是见一次便更憎他一次。

「哟……」胡敬鲂一转头,正好跟我的视线对上,「呵呵,这不是何组长么?」我抬起手,意思意思跟他敬了个礼:「呵呵,您早啊,胡副厅座」「呵呵,你也早。

我听说你小子挺行的,把你自己亲妈给踩掉了,自己上位当组长了?夏家人都这么有才呢,没看出来?怎么,你也在这个破专案组呢?」「您说对了」「嗯,那看来老聂也不行啊——我最近就说怎么老聂愣是在省里预算最紧的时候,还要报一批专款上来呢;他把你选上来我算是看明白了,弄这么个什么狗屁专案组,他是想干嘛?想要洗钱吧?」胡敬鲂大喇喇且毫无遮拦地说道,然后指了指我,「你倒是说说哈,何组长,你来了这个专案组,破了啥案子过么?」我眼珠一转,对他说道:「破了啊」「——何秋岩!」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的周荻,站在门口立刻喊了一声我的名字,即便他跟我距离差不多十米远,但我还是清晰地看到,周荻脑门上的青筋一瞬间都崩起了。

「是吗?啥案子,我听听你们这个什么专案组,有没有这个办案权限?」胡敬鲂咧嘴一笑,对我接着问道。

「上官果果杀人案啊。

要不是情报局各位帮我参谋,那个案子我也破不了这么快」我淡定地看着胡敬鲂,「而且当初胡副厅座要不是跟咱们局领导特意下达命里,让我多关照上官衙内,我那个案子,也不至于破得这么费事」胡敬鲂一听,脸色立刻就变了:「你什么意思?我就问问你们最近做了什么有用的事情而已,你敢污蔑我?」因为当初我在机场揍上官果果的时候,好些知道这些事情的老百姓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只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奇闻来谈论;而到如今,上官果果杀人的事情已经被爆料了,曾经的相爷上官立雄也已经自行辞职蛰居在家,当初上官果果胡作非为的那些事情,也都被媒体翻了出来,甚至不少亲红当的媒体爆料批判得,比拥有其他政治倾向的其他媒体爆料批判得更加厉害。

总而言之,整件事情在全国上下各行各业都已经发酵,上官家族也基本成为了全民公敌。

而这个时候,我当着众人面提起胡敬鲂确实让沈量才好生照顾上官果果的事情,他怎么能够不慌。

「胡副厅长,」周荻再次开了口,「您既然有司法调查局那边的口信,你想干什么,我当然不拦着,只是我们这边也是受到了国家情报部的授权的,有很多东西涉密,我不能跟你透露。

您如果有兴趣,你可以去电问问我们国情部首都总部的人」「我倒是想问问您,胡副厅座,」我却根本不愿意给胡敬鲂一点面子,也并没有立正,而是直接挪过了夏雪平的椅子坐了下来,对胡敬鲂问道,「您非要来情报局专案组干什么啊?」「怎么了?咱们这个专案组,不也是我y省省厅跟f市情报局联合设立的么?我放眼望去,在这专案组里,少说得有百分之七十五,都是咱们省厅从全省搜罗来的人才吧?怎么着,国情部的人吃咱们的、用咱们的,我没权利过来视察一下的吗?我还是y省警察厅的副厅长吧?咱们这里难道只能老聂一个人过来,哦,我胡某人不能来?而且说起来,何秋岩,我作为y省警察厅副厅长、你在地方上面的顶头上峰,我记得你的编制是在咱们y省警察厅下面吧?「胡敬鲂说到这,思忖片刻,又看了一眼周荻,然后对我说道:「是,夏雪平现在是借调情报局来了,而且我听说这位岳凌音岳处长跟你那个妈还是故交,完后,呵呵,你们专案组现在这位二号人物周荻周课长还是夏雪平的『老情人儿』,但他们毕竟是咱们警察系统之外的单位,算得上是外人!你在外人面前,你这么埋汰自己的顶头上峰,你小子啥意思?」「哈哈,我没啥意思,我就是好奇呗」我故意撇嘴憨笑道,「年轻人不都好奇么?您说您这么大的官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好不容易得见您的『天颜』,关心关心您不行吗?」「呵呵,行,当然行……可真行啊,哈?在咱们y省,一个二十一岁的小羔子,也能在我面前摆谱了——看来在情报局这段时间,他们没少教你啊!」胡敬鲂瞪了我一眼,一回头,对身后人拍了拍手,「来吧,我听说先前咱们省厅的哥儿几个,在这帮蓝皮子面前也都抬不起头来,今天咱们也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省厅的本事——把这里面有锁的,都给我打开!」说完,前前后后进来十几个,全都是省厅稽查处的便衣,人手一把万能开锁器,不由分说,真就是看着哪个抽屉有锁,没锁的拉开直接翻,有锁的看见锁也先打开,开了之后也是一通乱翻。

「都给我把眼睛放清爽了啊!但凡发现有嫌疑物品,或者疑似跟聂仕明厅长有关的物件、文件、磁盘、光盘、优盘,通通给我拿走!」「是!」我早看出来这老家伙来情报局是成心找茬,但我是真没想到这老家伙敢玩得这么大。

而我也没想到,司法调查局的力度居然能这么大,一个口头承诺,就能让周荻对于这帮人的胡作非为无动于衷。

——坏了!我的那些东西该不会……「钧座,您看这个!」我正想着,我带来的那两个礼盒,就被胡敬鲂的人拎了出来。

「哟,这是谁的啊?这是谁的柜子?」胡敬鲂看着柜门上已经写了「周荻」两字的名签,却依旧明知故问。

「我的,您有什么问题么?」「嗯……燕窝,还两盒呢……这是要送谁的?」「那是我要送给夏雪平的,胡副厅座,请您放下可以么?」我见状,立刻站起身来。

「呵呵,你说是你的,你送给夏雪平的?」胡敬鲂戏谑地看着我,「两千块钱的一个礼盒,你送得起么?依我看,这是周荻要送给聂仕明聂厅长的吧?」周荻这家伙好歹也当了十几二十年的情报干部,一听到胡敬鲂这么胡说乱诌,一时间也懵了:「您什么意思?明人不说暗话,胡敬鲂副厅长,我昨天就接到消息说,您要来咱们情报局,搜集对聂仕明厅长不利的证据;我以为您会走正常的司法程序?」「哼,司法程序?哈哈!聂仕明跟你们局长、还有你们的岳处长穿的都是一条裤子,我要来查跟他相关的事情,你们不可能不提前知道,所以跟他有关的一切东西,想必都被你们藏起来了吧?那我要是再按正常的程序走,我还能查出来东西么?」胡敬鲂说完,拎着我那两只礼盒,就交给了身边的省厅稽查处喽啰:「拿着,查封了——这就是周荻要贿赂给聂仕明的证据!」「你给我放下,姓胡的!」我一拍桌子站了起身,「您今天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黑的!那里边还有给夏雪平的生日卡,你就能愣说成是贿赂给聂厅长的?」「哦,是吗?谢谢提醒啊!」胡敬鲂一听,更加无耻地乐了,并从里面摸出了那两张生日卡,还有那枚吊坠的包裹,「哟,还有个首饰——还是卡地亚的。

这罪加一等啊!」说着,就把那两张贺卡递给了身边的手下,「来,撕了」「你住手!」我指着那个喽啰叫道,「你他妈的敢?你知不知道这些东西谁买的?这是昨天蔡励晟蔡副省长的女儿带着我去买的,这生日卡也是她写的。

你们胆子真的就这么大?」周荻看了看我,暗忖片刻,并没有拦我的意思。

「呵呵,谁写的,撕了不就没有了么?撕掉了,就算是送夏雪平的又怎么样?回去我还能写:有证据表明市局原重案一组组长夏雪平和聂仕明厅长,疑似拥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并为其牟利受贿……」胡敬鲂边说,便从身边那人手里接过那两张贺卡,并且马上就要做出一个撕开的动作。

我完全忍无可忍,拿起手机就拨了个电话,直接开的免提:「喂,蓝党党部特勤处么?我是何秋岩,你们如果但凡有脑子、有耳朵、有心脏的,应该都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吧……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梦君现在是不是在上课,但我知道你们的人应该有接到蔡先生的委派,去y省大学校园里穿便衣保护梦君的,如果方便的话,请你们现在立刻就帮我通知一下她:我们省警察厅的副厅长胡敬鲂,现在正在要砸了她昨天给我买的东西!……对,就是胡敬鲂副厅长,他说他要亲自咋了蔡梦君小姐给我买的东西……也请您务必立即帮忙转告一下蔡副省长」我打着电话的时候,开启了整个闹剧的胡敬鲂立刻大惊失色,我猜他应该没想到也想不通,之前一直不太愿意生事的我,为什么今天敢对他这么硬气,而且他也应该没猜到,我其实就想把事情闹大进而没判断好我居然真的敢这么打电话给蓝党党部。

而蓝党特勤处的那帮人倒是更加给力,听到我这边是胡敬鲂在生事,在这个y省还没开始投票选举的档口,铁定跟从红党的胡敬鲂如果出了舆论方面的问题,那对于蓝党而言,简直是想吃海鲜、天上下了虾米雨:「好的,好的!何警官,我们的弟兄现在已经在联系y大校园那边了!你现在在哪?需要的话,我们这边也可以马上联系党部宣传处,并联系几家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赶过去……」「别别别!误会、误会!」胡敬鲂这笑面虎,果然有两下子,变脸变得比用手机翻网页还快,立刻满脸堆笑凑到我身前,亲手把那两张生日卡和礼盒递还给我——但他嘴上笑归笑,眼睛里的恨是怎么隐藏都隐藏不了的:「哈哈哈,何老弟啊!你说我这当上司的,开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哈!咱们y省基层的年轻警察干部也是真太认真了!我就是开了一个省厅式的玩笑,哈哈哈哈……何老弟还是年轻,不识逗……哈哈哈!」「行了,谢谢您了,这位特勤处的弟兄,咱们这边胡副厅座已经认错了,不需要了。

谢谢……」我挂了电话,接过了了礼盒跟生日卡,把生日卡放进礼盒纸袋里之后,又重新放回了周荻的储物柜中,这才转头对胡敬鲂说道:「对,您说的太对了,我确实不识逗。

要么怎么是您当副厅长呢,您水平高啊!不过,钧座,我还得告诉您一句话:我比夏雪平还不识逗呢,您可别再想着用你曾经的那些『小玩笑』再来逗我和夏雪平!」「哈哈,是嘛!还真是后生可畏……哼,不懂幽默就算了!」胡敬鲂鼻子都气大了两圈,随后龇着牙对周围的那帮喽啰说道,「还愣着干嘛?去下一个地方!」三下五除二,人全走光了。

办公室就留下我和周荻。

而周荻也赶紧把自己的柜门锁上之后,出了办公室。

出办公室之前,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你赶紧走吧,今天在这多逗留一秒,就多一层是非。

今天你折了他的面子,以后他饶不了你」「用不着你管。

把东西给我带到了就行」说完,我也直接下楼上了车。

上车后,我拿起手机,望向楼上,突然想起了今早时候廖韬在电话里告诉我的那些事情:「……这个股东是谁啊?」「九曲十八弯,这里面的股份其实名义上也被过了好几手、由好几个人代理负责,藏得很深,但是最后还是被我查到了——这个股东,正是咱们y省警察厅副厅长,胡敬鲂」「是他……有点意思!」「的确有意思……」(待续){look视频,您懂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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