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知道吗?我好爱你。”
“我当然知道。”白井凉奈刮了刮千鹤子小巧的鼻子,“我也爱你呀,宝贝。”
摩西带着希伯来人出埃及时,在沙漠里转了四十年。
因为在临近迦南时,人们开始畏惧,畏惧迦南人的强悍,畏惧希伯来人被打败,他们甚至想要回到埃及,继续做法老的奴隶。
于是他们在沙漠里流浪,直到曾是奴隶的一代人死去,而那些在沙漠里出生的年轻人,那些在自由中长大,被严酷的环境打磨了精神和体魄的新一代,渡过了约旦河,到达了流着牛奶和蜂蜜的应许之地,建立了自由的国度。
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什么是自由。
而生长在埃及的一代,包括摩西本人,都没有渡过约旦河。
创伤不会消失,但经历过痛苦的父母,却可以给孩子一个充满爱的环境。
孩子在幸福健康的环境中长大,心态平和、人格健全,强大,又善良。
她会爱自己,也会爱别人。
赤井秀一回到家时,看到女儿窝在妻子怀里,在躺椅上睡觉。
千鹤子穿着短袖热裤,两条大长腿蜷着,压在白井凉奈的腿上,一只脚还伸出了躺椅。而白井凉奈把手放在千鹤子的腰上,像小时候搂着女儿一样,搂着如今比她还高的千鹤子。
他走了过去,白井凉奈被他的脚步声惊到,从睡梦中转醒,眼神迷茫地看向他。
“怎么在客厅里睡着了?”他站在躺椅旁,看着白井凉奈试图坐起来但失败,于是手穿过千鹤子的腿弯,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白井凉奈身上一轻,双腿后知后觉地开始酸麻。
赤井秀一把千鹤子抱到房间里,可能是白天玩累了,千鹤子睡得很沉,直到头触到枕头,才醒了过来。
“爸爸,”她嘟哝着,“你回来了。”
“是啊,”赤井秀一说,“你再睡一会儿吧,晚饭做好了叫你。”
“好的。”
于是千鹤子眼睛一闭,又睡了过去。
回到客厅,白井凉奈还靠在躺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说了什么悄悄话?”他随口一问。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说悄悄话?”
赤井秀一挑眉:“家里什么我不知道?”
白井凉奈轻轻哼了一声,继续揉着被千鹤子压到酸麻的肌肉。她穿着真丝睡裙,一条腿屈着,一条腿自然地伸展,大腿雪白丰腴,只要轻轻一抓,脂肪就会充盈指间,小腿弧度优美,脚踝骨突出一块,圆润小巧,粉色的脚指甲蜷缩着,没有涂指甲油。
他伸手摸上她的小腿,她抬眼看他,伸出手臂,于是他把她抱了起来,往主卧走去。
上楼梯的时候,她搂着他的脖子,和他说:“我觉得千鹤子要谈恋爱了。”
“那就谈呗。”他说。
“我就知道你是这个反应。”
“那还能有什么反应?像降谷那样一惊一乍?”
她哈哈笑了起来。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她说:“我要把千鹤子送到国际高中。”
“可以呀。”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卧室的窗没关,白色的窗帘被风吹起,而她半靠在床上,也在看他,宁静又美好。
“你要告诉千鹤子,”突然,赤井秀一冷不丁开口,“谈恋爱可以,做爱要戴好套。”
白井凉奈狠狠踢了他一脚。
在春天,来到果园。在石榴花中,有光明、美酒、心上人。如果你不来,这些就无关紧要。如果你能来,这些就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