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厘到底还是上了周琮的马,周克馑和秦衡共乘一匹,十九和十六共乘一匹,一行人快马加鞭往回赶,周琮的马儿极为争气,发力前奔后甩开旁人一大截,秦衡和周克馑说话的声音渐渐也听不到了。
临近中午,风渐息光正盛,他们穿过树木的间隙,阿厘仰头看过去,发髻抵住他的胸口,光斑打在她的脸上,又掠到他的脸上,垂下来的发丝,他的长她的短,仔细看看,她比他的还更细一些。
周琮垂眸,见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也不避开,唇角勾起:“改名了?”
想必是周克馑叫自己的时候他听见的,阿厘点点头:“夫人改的,说我原来的名字粗野了些。”
周琮抬眸:“厘同里,福也,不粗野。”
阿厘高兴起来:“那世子以后还叫我阿厘罢!”
“嗯。”周琮将她的头扶正,专心御马。
阿厘这才晓得自己原是一直膈着他,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行至一狭窄处,阿厘突然看见远处山石处隐约有抹银白,分外扎眼。
忙转过头:“世子你看…”
“看到了。”那是之前那只侥幸逃脱的白狐,他不多言,勒马放慢速度,自身后掏出银弓。
这时袖角却忽被牵动,周琮垂眸:“嗯?”
“您能别让它太疼吗?”阿厘小心翼翼道。
她晓得劝他放了这只狐狸不切实际,可她本意是想让他也看看漂亮美丽的生灵,而并非要伤害它。
周琮沉默了一瞬,猛然发觉自己看到这白狐想的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