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醒了就想见你?“
阿厘闻言只觉面如火烧,隆冬时节一股子热气自胸前直冲脑顶,整张脸都烫得不得了:“我..奴..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周克馑挑眉:“哦?”他侧身退开一步让出身位:“进来。”
阿厘实在怕他穿这么少冻出风寒,就听话钻了进去。
楠木大门“啪”的一声在她身后合上,他站在她面前,整个屋子温暖昏暗,安静无声,阿厘才后知后觉得生出不自在来,想往旁边挪挪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周克馑的手指温热,指腹有粗糙硬质,是他每日练剑留下的茧子,阿厘的腕子被他圈在虎口里,肌肤相贴的触感几乎让她叫出声来。
“你还没回答我呢。”他恶意的动了动手指。
“我胡说八道的!就想气气她。”阿厘赶紧解释,眼巴巴得望着他希望他松开自己。
记忆总是在人产生联想的时候准确地浮现,那日秀山廊下她潋滟的眸子和眼前的重合,令他产生了现下她带了水意的错觉。
周克馑一时之间感受不到刚刚冷风的凉意了,满眼都是她圆圆的眼睛,眼睛底下是柔嫩的脸颊,脸侧有她洗脸时弄湿未干的鬓发。
“疼!”她动了动他不自觉攥紧的手腕。
周克馑看她生动地皱起眉毛,不自觉地嘟唇,明明是不高兴了,但是她惯会装相,马上就作伪成了委屈模样。
阿厘瞧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不自觉缩起肩,紧张起来。
他的腰微弯,长发自背上滑下,朦胧的晨光透过窗棱也不能驱散暗淡的昏色,他的半张脸在头发的阴影里,凤眼微垂,目光在她脸上游移,好像是观察猎物似的,带着显而易见的侵略感,但又有什么不太一样。
阿厘躲避他的视线,屏住呼吸,一颗心砰砰乱跳。
时间好像在此刻停顿了,他带着热意的身躯离她很近,她忍不住抬眼看他:“公子…”
忽地,他松了手,阿厘正要长舒一口气。
周克馑就用那只手挨着她的下颚滑到她的后颈,五指插到她的发间,拢住她的后脑压向自己。
他合上眼,温热的唇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