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战乱堪堪几十年,休养生息还不够。
他忍着心肺阵痛,只希望这灾是各方州郡为了收敛国财做的谎。
是得命探子再去探探实情,但他现在略微抵触用李裕手下的人,担心公主党跟地方有更多勾连。
眼前阵阵发黑,他这个皇帝当得也是目瞎眼盲,掣肘颇多。
大太监庞驻薪紧张的扶住他,向着群臣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
肖兆棠回到寝殿后,太医韩恭为他诊脉。
“陛下定要当心急火,须得凝神静气,切不可大起大落。”
肖兆棠压根不搭理他这废话,他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已经开始思虑后面的安排了。
摆了摆手让他滚蛋,眉头一刻不展。
屋内无风,五层冰鉴发着冷气,明黄色帷帐尾端落在普兰国上供的华美地毯上。
许久,在他心肺阵痛之时,庞驻鑫握着浮尘推门进来,欣喜向他道:“恭喜吾皇,贺喜吾皇,长公主她有喜了!”
肖兆棠闻言,不顾绞痛坐起身来,疲乏的面容上焕出光彩:“什么?裕儿有了身孕?!”
庞驻鑫喜笑颜开道:“殿下身边的休绩就在外头候着呢,陛下可要现在唤他进来?”
肖兆棠俊颜露出笑意:“不,快更衣,我要亲去梧桐宫瞧她!”竟是自称起了“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