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厘最恨夏日,只因到了江南,气候与平京迥异,好似整个天地被笼在了某个热气腾腾的罩子里,令人闷的慌。
这边的嬷嬷说她是苦夏,屋子里放着冰鉴,床榻上铺了竹席,日日熬莲子心茶给她祛暑。
她最盼着半夜下些雨,还能稍微凉快几个时辰。
这夜还真合了她的愿,雷云聚集,急风骤雨。
细竹婆娑,窗棱被敲的啪啦作响。
她自己是下人出身,也不习惯旁人服侍,再加上当年之事留下了阴影,若夜里有旁人呼吸声,便难以成眠,所以多是她自己睡。
房内铺着光洁可鉴的玉砖,她仅着肚兜小裤,赤脚踩在上面去关窗。
迎着檐下的灯火,隐约有人举着伞往这边来。
阿厘看那步伐便认出来人,又打着赤脚跑去开门。
这雨才刚大起来,是以周琮未被淋湿多少。
他回身关了门,收了伞放在桌上,伞面上的积水慢慢在桌面上蔓延成一滩,又顺着桌子的纹路,“啪嗒”滴在玉砖上。
把脱下的外衣挂在屏风上,他走到床边,看向又钻回席上的阿厘:“晚上又没用膳?”
阿厘心虚:“下午已垫了些了。”
周琮目光落在她那水红色丝绸肚兜上,没再追究下去。
阿厘无知无觉,寻到他的手指,握住摇了摇:“我想回平京住了。”
周琮淡淡看了她一眼,阿厘便不敢再说下去。
只能换了话头:“今日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这差事须得两天吗?”
她说话时侧身撑着头,肚兜松散了许多,叫人清楚的看见两团白腻的软肉是如何挤在一块的。
周琮收回视线:“进展的顺利。”
说罢便抽走被她攥在手心里的指头,转身去浴房了。
外头雨有越来越大之势,阿厘为他刚才的反应生闷气。
前阵子有贵女往他车上扔花束,她都不迁怒他,如今自己不就是提了一句回平京,干嘛又对她冷脸。
阿厘抱紧竹美人,面朝墙壁闭上眼睛,决心今晚都不要理他了!
外头雨下的热闹,摧花残荷。
正酝酿睡意之时,一具沁凉的身体从背后贴过来。
阿厘当下舍下已经温热的竹美人,回身抱住洗浴之后浑身清爽的周琮。
有他在身侧,总能睡个安稳觉了。
可是周琮还没想让她睡觉。
他微凉的指尖探入她肚兜边缘,压着雪白的乳^肉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