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爬起来继续敲字,便听见铃声响起,不是电话,而是微信语音。
阿厘面部解锁,看着屏幕上“王宗”两个字愣住了。
许久,她点了接通。
“在家?”
是周琮的声音,带了些疲惫。
虽然周围空无一人,她还是放低了声音:“我来交换了,在x国的公寓呢,我在网上看见你的下乡报道来着。”她不自觉的开始摆弄枕头角。
周琮好像轻笑了声,就沉默了下来。
自莱江那次之后,已经半年没联系了,阿厘耳朵贴着手机,在电流声的寂静中反复咂摸他刚才的笑。
“我在楼下。”他忽然出声。
在阿厘迟钝反应中又道:“没有门禁卡进不去,你下来吧。”
阿厘飞快的跑到床边,打开窗子踮着脚探出半个身子伸着头往下张望,只能看见一个深蓝色的大伞停在路灯底下。
“你等会!”她说完也不挂电话,随手套了条牛仔裤和外套,踩上毛毛拖鞋,钥匙也没拿就跑了出去。
她头一次感觉二十叁层的电梯如此漫长,在狭小的铁柜子中,她把显示通话异常的屏幕摁灭又点亮。
他为什么会来呢?
他这种身份居然可以出国吗?
他怎么找到的她?
阿厘满腹疑惑全在推开厚重楼门时搁置,满眼都是前方风尘仆仆的男人。
粉色拖鞋上的绒毛沾了污水,她踩过积水坑跑上前去,乳^燕投林一般。
周琮空出一只手接住她,抱了个满怀。
“你来干什么?”她硬邦邦地发问。
“为了跟你说一句merry
christmas
eve.”
他的大衣被她死死攥着,却丝毫不损从容的姿态。
傍晚的阴雨中,阿厘忽然夺过他的伞扔远,双手抱住他的头垫脚去亲他。
周琮揽着她的腰身,压低的身形几乎要把她整个笼罩住。
12月4日,这一年的末端,她真正的药,失而复得。
现代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