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闻言讪讪地闭了嘴。
那厢周琮略一环视,直直看向岑仲达。
“我乃际陵人士,前往鳌山县拜访长辈。”拿起胡明递来的荷包示意:“天寒地冻,此处有纹银三十两,劳好汉们行个方便。”
岑仲达驭马走近,没去看他手中的钱囊,反而是毫不遮掩地打量着立在车辕上的这位俊美年轻人。
“你怎知是我说了算?”他穿着如常,也没人簇拥,站位不算太靠前,此人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岑仲达个头不高,眉长而疏,四十出头,体魄硬朗,带着一股精气神,光看长相并不贴合匪盗的形相。
周琮与他目光相接:“霸王气魄,卓尔不群。”
岑仲达明知这是简单的奉承,依旧免不了地被取悦,看着周琮有几分欣赏之意:“那我瞧着你,也是不卑不亢,心境不凡。”
他抱胸咧嘴:“咱俩有缘,便随我去上山做做客!”
周琮将荷包递到他面前:“好汉盛情,却之不恭,只是内子胆小,还望您稍微约束,莫行惊扰。”
岑仲达挑眉接过:“行有行规,我鳌山寨不是那些不入流之辈。”说罢一挥手:“拿货!不许动里面的娘们!”
话音刚落,山匪们就吆喝着像蝗虫一样冲向马车。
其实他在放屁,当土匪有啥行规,杀人越货、糟蹋的姑娘不计其数,只是岑仲达对读书人有天然的好感,这年轻人又不慌不忙沉得住气且眼界非凡,欣赏之余也可看出家境极好,大把赎金就在不远的未来,他心情好的不得了,愿意给今天的肉票这个面子。
混乱之下,周琮迅速钻进车厢脱下大氅给阿厘披上,将宽大的帽兜拉的严实,抱着她下到地面。
阿厘紧紧勾着他的脖子,连担心他着寒都不敢出声询问,绷紧了身子埋头在他颈侧。
十九和胡明皆是下了武器,像是粽子一样被麻绳捆的牢牢实实,连着马车一同被押送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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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有小傻子猜周克馑在这重逢啊?周琮跟阿厘往南走,周克馑在杞州,咋能来南方当土匪啊喂!话说你们484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