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琮瘦了很多,本来精致漂亮的眉眼变得更为锋利,两颊稍稍凹陷,头发长长了些,有点像符合国外审美的男模特。
他握着瓦楞纸杯的手骨节分明,食指上的红肿异常惹眼。
“这是怎么了?”阿厘看着他的伤处。
周琮的目光随着她的视线停在自己手上,曲起指头:“沏药的时候烫到了。”
“你生病了?”她立刻脱口而出。
他露出些讶然之色,转而轻轻勾起唇。
阿厘忽地赧然,红唇蠕动,想解释自己不是紧张他的身体状况,又感觉解释来解释去可能会越描越黑,便垂下眸子,只看着木质桌面圆圆圈圈的纹理。
“是我姥爷,前段时间确诊的肺癌。”他不在意她的回避,这反而让他得以肆无忌惮地观察她,可以省去社交礼仪上的一些矫饰。
她看起来容光依旧,没太多烦恼的样子,大概是习惯了分居状态的婚姻现状。
至于为什么对他采取冷处理,周琮没有深究的想法。
无非是女人感性作祟下的反复横跳罢了,无需介意她这些无伤大雅的犹豫。
任何局面中,heisalwaysincontrol.
阿厘才想起来这回事,仿佛做错了什么般,慌张睁大眼,情不自禁地露出几分歉意:“啊……”
“我这阵子都在照顾他。”周琮紧接着道,话锋一转,琉璃样的眼珠直勾勾锁着她:“你呢,在忙什么,才没时间理会我。”
阿厘在这场谈话里自动变为理亏的一方,他正承受着亲人罹患绝症的痛苦,善良的个性无法让她直白说出自己是打算斩断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