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阿厘噗嗤一笑,杏仁眼在昏暗的光线下愈显明亮,恍地他头脑发昏:“……夫人是在笑什么?”
阿厘摆摆手,边走边聊:“我就是觉得,你在胡大哥面前,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似的。”
十九倒没反驳:“之前百楼里,我把他当兄长的。”
“百楼里面是什么样的呢?”阿厘忍不住发问。
十九闻声,侧头看她,笑了笑:“说出来怕吓到你。”
阿厘比他笑的更灿烂:“那你就别讲了,我去问夫君!”
“你——”十九一口气憋在心头,他本想拿乔,好冲她发难问问她为何厚此薄彼,没想给过他帕子来擦汗!自己这些时日明明比胡明更累!
周琮的旧疾有了转机,阿厘心情极好,斗赢了嘴,便牵着缰绳大步往前。
稀薄晚风,拂动她零星的碎发,穿过她的颈侧,直直吹进十九的心口。
他高涨的情绪忽然低落了下来,若郎君真能得救,自己便再没机会了罢。
金乌尽藏,月上梢头,阿厘和十九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之中。
如此,皆未觉察,身后叁丁反常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