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很顺利,晨溪顺利生产,接下来也到了一年一度大学开学的日子。
对于这个孩子,秦颂远比她要兴奋,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的骨血。而晨溪更为兴奋的是自己终于卸下身上的累赘,终于浑身轻松,可以回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大学。
她已经迫不及待。
可是事与愿违,秦颂却改了口,让晨溪向学校请假几个月来照顾孩子,缓一段时间再去上学。
“孩子现在还小,才四个月大,离不开人。”秦颂说。
“那你请假来照顾他啊。”晨溪不满。
“孩子需要母乳^喂养。”
“那奶粉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你难道没有一点母爱吗?”
“母爱就代表着我要为了他牺牲自己的生活吗?母爱就要牺牲,父爱就是逼母亲献出所谓的母爱吗?”
“你真的是强词夺理!”
两人争论不休,最后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奈何晨溪和家里断绝了关系,大学的学费都还要秦颂来交,她不愿意请假,如何拉下脸去提醒秦颂来交自己的学费?
这是长这么大头一次,晨溪因为钱犯了难。
高中的时候她只顾着追随秦颂,和秦颂卿卿我我,也没有什么知交好友,如今落得这副田地,想要求人都不知道找谁。甚至,她想离开秦颂去冷静一阵子,都没有可栖身之所。
恰巧,这时候方希媛约她出去吃饭。她总算记起自己还有一个可靠的姐姐,欣然赴约。
两人在一家餐厅见了面,方希媛还是老样子,穿衣风格明艳大胆,她身着一件艳丽的荡领缎面红裙,把身材包裹得凹凸有致,性感又不失大方。
见到晨溪,方希媛却大吃一惊,差点认不出来,“只不过是生了个孩子,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
晨溪的长发被鲨鱼夹散乱地夹在脑后,穿着米色的宽松棉麻长裙,整张脸毫无红光,脸色发青,匆匆擦了粉底液的痕迹很明显,连有妆容都算不上。
晨溪无奈,“夜里孩子哭闹,让人总睡不好,白天又要随时随地换尿片、喂奶,整个人焦头烂额,哪有时间收拾自己?就算有时间,也是趁机好好休息一下,而不是打扮。”
“这话,真不像一个还没有二十岁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方希媛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