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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ksen
2020年4月27日
字数:24308
第八十章·报
和来时一样驾车开回市区的石厚坤显得沉默。《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
薛芸琳也照样缩在副驾位置上不敢多话只是与来时的困惑和担忧不同
此刻她心头盘绕更多的是茫然和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似乎开回了市区薛芸琳僵硬开口:「老……厚坤
我们现在是回……回家吗?」
「为什么要回家?」石厚坤凝视着前方目光根本就没往她瞟随意问道。
薛芸琳愣了片刻自嘲一笑:「就算今天要去民政局办手续也得回家拿
结婚证、户口本那些东西吧。
」
石厚坤微微偏头往车后座努嘴:「都在车上。
」
薛芸琳诧异回头这才发现车后座上放着个棕色的档案袋厚厚的应该
装了不少东西。
「你什么时候……」薛芸琳很意外昨天出门时她确定丈夫肯定没带着这
个档案袋而他借口出差之前肯定也没带走结婚证、户口本这些东西是什么
时候准备好的呢?
石厚坤终于扭头冲她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昨天
你跟我说了那些事以后在把宅男带来之前你不是单独待了一会吗?我就是在
那段时间回了趟家把该拿的都拿上了协议书已经签好了这些用得上的东西
当然要准备好办离婚手续也能快一点。
」
薛芸琳扭头转向窗外不再说话。
不知道是因为石厚坤淡定的态度还是他
提到的「宅男」这两个字她自然又想起昨天下午被丈夫带到隐峰轩后发生的一
切。
如果说薛芸琳此刻的迷茫是因为被迫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她深知离婚后
自己将一无所有那么恐惧则是完全来自于昨天在隐峰轩的所见所闻。
走在隐峰轩的廊庑庭院之间薛芸琳一时没弄明白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说是酒店也行说是会所也像若非面积实在太大就算说是私人别墅也可以。
当然不管是酒店还是会所毫无疑问这里档次很高不会接待普通客人。
令她
极为惊讶的是除了几个明显是服务员装扮的年轻漂亮的女孩还有些时不时出
现的可能是保安的精悍男人在隐峰轩内走了十几分钟她居然自始至终没遇到
一个客人模样的人。
今天这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吗?支撑偌大一个场面难道无所
谓经营赚钱的吗?
石厚坤只管闷着头带她往深处走走进一个独立的院落打开了左手边一道
长廊尽头的房间的门。
跟着丈夫走进房间满腹疑虑的薛芸琳又问了一遍:「我们来这儿到底是
干什么?」
石厚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
」
薛芸琳的心瞬间往下一沉强自装出大惑不解的模样:「我们之间有什么问
题?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解决?」
「你马上就知道了。
」石厚坤往门边走却被薛芸琳一把拉住。
「你刚才就说等我到了就知道了现在还要等?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薛芸
琳实在不想再「束手待毙」不管怎样总要问个清楚吧。
「还有我的手机现
在该还给我了吧?」
石厚坤突然扬手重重一甩将薛芸琳挣开。
夫妻俩从相识至今薛芸琳从没
见过丈夫用这么凶的态度对待自己毫无防备一下没站稳踉踉跄跄跌开两
步惊怒交加望向石厚坤。
「跟你说了马上就知道了!」石厚坤黑着脸走出房间。
等他的背影消失门「砰」一声被关上薛芸琳立即收起脸上隐现的怒意
现出浓浓的忧色。
在石厚坤面前还没到图穷匕见的时候必要的姿态还是要做
不能显得过分心虚但她心底最真实的担忧实在也是越来越难遮掩。
手机落到了丈夫手里他现在会查看吗?
薛芸琳已经顾不上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把聊天记录删干净了她只能寄希望于
丈夫一贯以来的风度不至于未经同意就随便翻看她的手机。
其实现在手机的事已经不重要了石厚坤是回家后才拿了她的手机的而非
常明显的一点是他对今天的一切应该早已做好了安排包括他这次所谓的「出
差」多半也是一场谎言也就是说早在他拿了手机之前实际上他已经确定
要找自己谈一谈「我们之间的问题」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瞒着丈夫的事实在太多哪怕只爆出一桩就足以掀起滔天的巨浪了!
丈夫今天的言行处处都显得怪异他到底是真的拿到了什么把柄还是心
底起疑在故意试探呢?
忧心忡忡的薛芸琳都没有
注意到自己究竟是何时做到了沙发上。
过了好久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隐隐还有石厚坤的说话声。
薛芸琳收拾心
情控制好表情正襟危坐冷冷望向门边。
令她诧异的是石厚坤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男人跟着他走进房间
这个人的出现完全出乎薛芸琳意料之外。
居然是杜臻奇。
对丈夫的这位朋友薛芸琳当然有所了解:堂堂龙涛集团的董事长在中宁
的青年企业家群体中绝对算得上是佼佼者之一就企业规模而言可能与其他
青年俊彦相比不具备绝对优势但要是论及「综合实力」可能也就只有刘铭
远、沈伟扬等三五人堪与比肩更别提传闻中他们家族在中宁的黑道势力方面所
拥有的影响力了。
只是薛芸琳完全不了解自己的丈夫和杜臻奇究竟交情如何。
好几年前石厚
坤带她和杜臻奇等人吃了顿饭当天在席的人不少丈夫也并非主宾薛芸琳压
根没看出杜臻奇和丈夫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回家后她也好奇问过丈夫石
厚坤只说两人是小时候因双方家长的工作关系而认识的后来也不见两家有亲密
来往所以在薛芸琳看来两人不过泛泛之交看着上一辈的交情偶尔聚会
应酬而已。
万万没想到丈夫刚还说要和自己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可却把杜
臻奇带到了现场这算是什么意思?
「呵呵嫂子好。
」杜臻奇还是和以往一样客客气气打招呼但薛芸琳
却从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察觉出一丝阴厉刺得她一阵阵心寒勉强微笑点头招
呼随即将视线转向丈夫。
石厚坤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径直走到沙发边一pi股坐下。
杜臻奇则晃悠
到她面前抄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笑着说:「嫂子怎么这么客气?一直就这么呆
着?那多无聊啊怎么也不开电视看看?」
一边说他一边按动遥控器。
「电视有什么好……」薛芸琳的话没说完突然被对面墙上挂着的102寸电
视屏幕显示的画面吸引声音渐轻到最后索性不说话了。
电视画面中是一个很空的房间一个男人远远坐在墙角的上一动不动。
这应该不是哪部电影里的场景而是现场实景这个房间就在隐峰轩内吗?
杜臻奇为什么特意要让自己看这个?
「这个节目很精彩嫂子你可要认真看哪!而且我敢保证男主角一定是
你很喜欢的那种类型!」杜臻奇脸上的笑容还是那样令人心悸。
他掏出手机拨
通电话:「把那小子带到离镜头近点的位置!」
很快电视画面里出现两个彪壮大汉快步走到墙角的男人身边。
那男人惊
恐缩成一团也许是以为两个大汉要对他做什么急促而尖锐叫嚷起来不
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疼痛声音都明显变了调。
两个大汉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嚷直接一人抄起他一条腿朝着镜头方向拖了
过来。
接近镜头时一人扶着这男人使他直起上半身另一人揪着他的头发使他
的面孔朝向镜头。
薛芸琳惊叫出声眼前瞬间一黑。
出现在画面里的男人竟是黄子君!
只是此刻的黄子君往日的帅气已经半点不剩了头发凌乱右眼角高高肿
起嘴角带血两边面颊上红通通的一片分不清到底是指痕还是拳印。
因为眼
皮的肿胀看不到右边的眼珠单从满血丝充满疯狂之意的左眼来看他此
刻满怀惊悸整个人游离在崩溃边缘。
「让他说句话!」杜臻奇继续通过手机指挥。
一个壮汉凶狠喝了一句薛芸琳并没听清镜头里的黄子君惶然扭脸:
「说……我说什么?」
壮汉并没回话干脆重重一拳闷在他的肚子上黄子君「嗷」的一声惨叫
整个身体往下一溜可头发还被人揪着不等彻底软倒又不得不连声叫痛直
起了身子。
「我说我说!我……我……我说什么呀?大哥大爷!饶了我吧我是混
蛋我是王八蛋!我错了我不该碰那个女人我不该管不住自己的臭Ji巴求
求大哥饶了我吧!」黄子君晕头转向信口胡言到最后恨不能跪下来磕头只
是因为头发一直被揪着朝向镜头才无法变换姿势。
「嫂子这脸也看了声音也听了是正主吧?咱们应该没找错人吧?」杜
臻奇笑眯眯转向薛芸琳「刚才听您叫了一声肯定是认识这位是不是该说
些什么了?」
薛芸琳慌张瞟了他一眼随即望向闷声不吭的石厚坤在丈夫脸上她看
不出半分暖意本就惴惴难安的心更是战
栗不已。
她直到自己此时必须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怎么张口。
是就此坦白还是
坚决抵赖?如果抵赖该怎么设计说辞?转瞬之间薛芸琳的脑子里转过无数念
头却根本拿不准主意。
说到底薛芸琳就是挣扎在矛盾之间不甘就此放弃可残酷的现实又在警
告她不该再信口开河。
黄子君此刻的惨状就在榜样。
看她双目失神脸孔煞白迟迟不开口杜臻奇也不强逼只是又又拿起手
机命令道:「继续打暂时先别废了他的Ji巴除此以外随便打不打死就行。
」
薛芸琳眼中流露出几分惧意。
杜臻奇在说出「随便打不打死就行」这冷冰
冰的八个字的时候就像在酒桌上招呼客人「随便吃随便喝」那样轻松写意
甚至还带着一丝愉悦。
难道这种「不打死就行」的事对他来说不但是家常便
饭甚至还是日常娱乐吗?
自己那个稳重斯文甚至显得有些沉闷老实的丈夫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朋友?
在电视画面里两个壮汉已经把黄子君掀翻在毫不留情拳打脚踢。
因
为镜头角度的关系薛芸琳看不到躺平在的黄子君被打的具体场景但一声声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断传出如尖针般戳刺着她的心浑身控制不住发抖。
薛芸琳当然不是在心疼黄子君。
事实上前几天黄子君亲口承认迷晕她奉送
给金主大佬后她还想过要在黑道上找人给他一点教训。
如果杜臻奇没有插手
也许眼下这一幕会是薛芸琳本人主导的。
她现在只是在害怕怕接下来像黄子君
那样被狠狠收拾的那个人会变成自己。
「厚坤!」薛芸琳扭头冲着丈夫凄凉叫了一声她没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变
得极其尖锐只下意识不敢再叫「老公」但两个字出口后却讷讷不知该
再说什么。
稍等了一会不见薛芸琳开口石厚坤哑着嗓子问了句:「你没什么要说吗?」
薛芸琳死死盯着丈夫几次想说话却都只是微张双唇发不出声音。
石厚坤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那你慢慢想想好
了再说。
我先来看看你的手机里有没有什么能帮你想到该怎么对我说的东西。
」
「厚坤!」薛芸琳几乎是本能想冲过去抢夺手机只迈出一步就被站在
身边不远处的杜臻奇一把拽住。
看不出这男人的手劲竟会那样大像把铁箍似
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横向一拖把她扯到了沙发边另一只手压在她的肩膀上
重重一按:「嫂子你最好别乱动!还是坐下来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坤哥说吧!」
薛芸琳身不由己坐了下来尝试着挣了几下杜臻奇压在她肩膀上的手猛
一用力差点痛得她叫出声来。
石厚坤冲她摇动手里的手机苦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开机手势但出
于信任和尊重几乎从没看过你的手机。
只有一次——你可能不知道——我只看
过一次就是你刚从上海回来的时候头一天晚上帮你接电话的什么女助理说我
之前打的那个电话她没有接到可通话记录证明这个电话接通了通话时间只
有几秒钟。
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有人接了电话然后马上就挂断了。
就那么几
秒钟我在电话里听到了你的声音。
你好好想想那个时间你到底在干嘛?你
好好想想我听到的是什么声音?!」
薛芸琳愣愣出神。
别的事情她也许是蓄意隐瞒但现在石厚坤问的事天
良心她还是真的不知道!对丈夫打来电话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她完全没有记
忆甚至根本不知道他打过这个电话!她怎么知道自己当时在电话里究竟发出了
什么声音!?
石厚坤没有再理会发呆的妻子径自滑开手机自顾自翻看起来。
「厚坤!」薛芸琳阻止不了丈夫只能用声音试图给予干扰。
石厚坤头也没抬手上动作丝毫不缓:「你想到该说什么了?」
薛芸琳猛站起杜臻奇一惊以为她还想冲到石厚坤身边去正要干预
却见她「噗通」一声跪倒在。
「上海那次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后来我才知道可能
可能被他们下了药!对不起厚坤我一直瞒着你可我真的怕这件事会影响我
们的感情!我……」薛芸琳此时头脑一片混乱只知道必须要说点什么。
既然石
厚坤刚才说是从上海之行后开始怀疑自己那就先说清楚这件事。
反正薛芸琳自
问在上海那晚她也是受害者并非她主动犯错哪怕丈夫还是不能接受她的身
体被别人占有至少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不必担负天然的道德劣势。
石厚坤拍了拍额头嘴角咧了一下:「你被下药了?」
「是啊!厚坤你你可以问那个人!」薛芸琳指向电视屏幕「前几天
他亲口向我承认的!都是他们干的!」
石厚坤用手掌轻击脑门一下两下三下……沉默了一小会突然又挤出
一个难看的笑脸:「他们干的?那就是说不止一个人?『他们』……是指和这
小子一起搞乐队那几个人吗?我记得你对我说哪次是要去上海出差为什么会
和这支乐队搅在一起呢?好就算是他们给你下药我很好奇的是你从中宁出
发去上海出差这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使你必须要接触这个乐队还能为他
们留出给你下药的机会?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啊?」
「我……」薛芸琳一时失语。
「呵……所以你还是再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吧。
我看你好像也不知道该
怎么说了。
」石厚坤不再理她任由她跪着把注意力转回到手机上。
他神色复
杂盯着手机屏幕时不时动几下手指从薛芸琳的角度看去看不出他正在进
行什么cao作。
过了几分钟石厚坤抬手按住两边太阳穴重重揉了几下长出一口气缓
缓起身走到薛芸琳身边把手机丢到她的腿上。
「在上海是被人下了药那今天在家里你又被谁下药了呢?」
薛芸琳抬头看着丈夫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明显是在手
机里看到了什么但她又能怎么回答呢?
「你刚才不是还怕公司有要紧事找你吗?我现在把手机还你了怎么不赶紧
看看人家给你留了什么话?很要紧的事啊别总让人家等着!」石厚坤的声音变
得越来越冷。
薛芸琳颤着手拿起手机。
屏幕保留着微信的聊天界面聊天对象是「大斌」正是自己不久前刚约要
见面的炮友张程斌。
手机被丈夫没收后这个「大斌」连发了七八条微信过来:
「上次去过的芳园宾馆312!Sao屄快点给老子爬过来挨cao!」
「Sao屄到哪儿了?」
「怎么不说话?你这Sao屄还来不来?」
「cao怎么这么慢?再他妈不说话等会老子干爆你的屁眼!」
……
最后一条留言是:「贱Sao屄敢放老子鸽子!cao!」
如果聊天界面里只保留了这几句话薛芸琳还能嘴硬说是遭到了别人的恶
意骚扰可现在只要用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滑就能看到就是两人之前的对话:
「贱狗屄又痒了?」
「求斌爷赏大Ji巴给贱狗解痒好不好?」
「我去开房贱狗立刻给我滚过来!今天不把你的贱屄cao烂我就跟你姓!」
「斌爷稍等贱狗马上来!贱狗求斌爷今天一定要把贱屄和骚屁眼都cao烂!」
除了这些光想想就头皮发炸的对话还有两张自己只穿情趣内衣站在全身镜
前拍的照片薛芸琳一阵阵发晕。
这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石厚坤劈手把手机又夺了过去。
「我不就只是说要出几天差吗?你就这么熬不住贱屄和烂屁眼都发痒了?
以前呢?是不是每次我出差你就开开心心找男人当贱狗啊?说!」说到动气处
石厚坤扬起手来就想把手机给砸了杜臻奇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坤
哥!还有用!先别砸!」
石厚坤喘着粗气任由杜臻奇从他手中拿去了手机一pi股坐倒在薛芸琳之
前坐着的那个位置上。
「你的服务倒是很周到出发前先发两张照片过去给人验验货……」说到这
儿石厚坤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揪住薛芸琳的头发使劲往上拽「你给我站
起来!脱!脱衣服我倒要看看你里面穿的是什么!?」
「厚坤……」薛芸琳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这……我……」她不停瞟向
杜臻奇希望丈夫会因为还有其他男人在场而放弃让她现场脱衣的决定。
「脱!你都他妈是别人的贱狗了还怕被人看?」石厚坤现在气得厉害顾
不上那许多光是扯拽薛芸琳的头发还不解气又抬脚在她的腰上踹了一下
将
薛芸琳踢倒在。
杜臻奇拍拍石厚坤的肩膀:「哥哥你现在这儿慢慢审。
现在不是又多一个
男人了吗?这货也不能放过!我去置置估计到晚上就能把人带过来!」
说着他快步走出房间。
「脱!」之前因为杜臻奇在场石厚坤虽然心中有气但一直还端着现在
只有夫妻两个在场不必再那样压抑情绪渐渐就遮掩不住心底的羞恼。
连催几
次见薛芸琳始终赖在上拖延石厚坤难忍躁怒扬手又打了她两记耳光。
薛芸琳被这两下打懵了石厚坤此刻的言行完全不是她印象中丈夫的样子。
看着双眼发红面色阴沉的石厚坤原本因为杜臻奇识趣离开而稍稍安稳下来的
心又悬了起来。
石厚坤的脸色一变再变薛芸琳感觉他随时可能再送自己几下耳光不敢再
拖延赶紧爬起身撩起连衣裙的裙摆兜头把整件裙子给脱了。
在裙子下面既没有胸罩也没有内裤只有一身淡紫色露乳^开裆连体网格
情趣内衣两粒乳^头上还紧咬着两个金色挂式「乳^环」。
戴这种「乳^环」无需在
乳^头上穿孔只需让咬齿扣紧乳^头根部即可虽然这样会有些痛但因为这两个
挂式「乳^环」已经用过多次咬齿已经有些松了久戴也还能忍受。
石厚坤气极而笑:「我是真没想到原来我老婆是这么有情趣的女人!花样
真多啊胆子也是真大啊!」
事已至此薛芸琳没必要再说什么颓然坐在上低头无语。
「说说吧你跟那个……姓黄的到底是怎么回事?」石厚坤靠在沙发背上
闭着眼睛沉默了几分钟终于又缓缓开口「我没耐心考验你的诚实实话告诉
你这姓黄的是昨天被我们抓的该说的他差不多都说了现在我只想听听你
怎么说。
」
薛芸琳下意识看向电视屏幕但此刻屏幕已经黑了看不到黄子君被关的
那个房间里的场景。
她也知道没必要自取其辱问「他说了什么」首先石厚
坤不会告诉她其次想想就知道不管黄子君说了什么总归不可能是为她开
脱的多半还会把苟且的责任全都推到她的身上。
那就索性全都交代了吧。
黄子君确实是昨天就被带到了隐峰轩。
回老家已经快一周了该办的事也办
得差不多了最近两天他一直在市区活动原计划周一就要飞回上海。
昨天下
午去银行处理些私事出门后叫了辆出租车车子莫名其妙拐进一条僻静小路
突然靠在路边跳上来两个穷凶极恶的壮汉在后座上一左一右将他挟住。
一开始以为遇到了抢劫黄子君已经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这两人并没有抢
什么东西只是拿走了他的手机随即绑了他的双手封了口把他塞到后座搁
脚的空间用脚结结实实踩住了他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于是黄子君又笃定自己应该是被绑架了。
车子开了很长时间到后程路面似乎要颠簸许多被塞在狭小空间里几乎
被踩得窒息的黄子君只差一点就要吐了。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车子是
开往哪个方向直到晕乎乎被拖拽下车茫然看着隐峰轩内的厅堂馆舍他
脑海里还闪过一丝念头:「绑架犯的老窝怎么装修得这么高档?这么有钱还用
绑我这种人吗?」
在刚见到杜臻奇和石厚坤的时候黄子君还不知道面前这两人当中有一个是
薛芸琳的丈夫。
薛芸琳很少提她的丈夫黄子君更是从没见过真容但在别人强
迫给他戴上耳机播放了一段录音后他隐隐感觉不妙眼前这两个男人必然和
薛芸琳关系匪浅。
杜臻奇慢条斯理问:「录音里是你吗?」
黄子君僵着身子木然以对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不对他的脑子已经空了。
「我再问一遍只问最后一遍录音里是你吗?」
杜臻奇的态度并不凶恶但黄子君不知为何却觉得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寒
毛直竖他不敢再装死怯怯点头。
「你们两个把他拖到隔壁房间去打别打死狠狠打!」杜臻奇先是冲
他笑了笑随即说了句让黄子君毛骨悚然的话。
「不是大哥!是我是我我不是已经认了吗?别打呀我什么都说!别打
啊!」黄子君哀嚎着毫无挣扎之力被两个粗壮男子横拉竖拽拖走。
石厚坤有些不理解但并未阻拦在黄子君被拖走后问道:「他已经什么
都肯说了?先让他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不就行了吗?」
杜臻奇伸长胳膊在他的膝盖上拍了拍:「哥哥怎么跟这种人打交道你可
能少点经验。
打过和没打过他在
说的时候态度是不一样的。
再说了反正不
管他早说晚说都是要打的而且不止打一顿而且还不是光打就算完了那先
打一顿有什么的?就当解闷了哈哈。
哥哥你放心肯定会给他留口气把该吐
的都吐出来!」
隐峰轩的房间隔音条件极好虽然他们现在身处办公区域不是在客房或
娱乐场石厚坤也听不到隔壁发出的动静。
直到近二十分钟后黄子君再次被
拖进他所在的房间看到他身上残破的t恤和短裤身上斑斑点点的血痕脸上
明显的肿起嘶哑的嗓音和蓬乱的发型石厚坤才意识到在刚才这段时间里他
遭遇了什么。
虽然发自内心痛恨这个和自己妻子有染的男人石厚坤还是忍不住偏转头
去对眼前这个场面他还是有些不适应。
「现在你可以说了你应该清楚我们想知道什么。
」杜臻奇的口气一
如刚才那样淡然挥手示意两个手下离开房间「不要让我多问你最好干干脆
脆全说出来该说多少就说多少。
如果我觉得你说的还不如我知道的多
那再打你一顿也就是我那两个兄弟松松筋骨的事。
如果你真是被打上了瘾那
就尽管瞒着藏着你放心从现在到半夜我这儿有的是兄弟可以招呼你都累
不着他们。
」
黄子君在上缩成一团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恐惧回头看着那两个走出
房间带上房门的粗壮男人哀鸣转为如同抽泣般的吸气声。
「知道你疼希望疼痛能让你清醒一点不要说废话也不要心存侥幸。
行
了看在你刚爽过的份上给你十秒钟时间再叫唤几声十秒钟以后你还不开口
别怪我没耐心。
」杜臻奇漫不经心抬手剔了几下指甲又掸了掸手指突然大
喝一声:「说话!」
黄子君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艰难跪爬起身连磕了几个头:「大哥!大爷!
我错了!我不该招惹那女人!我是!混蛋!我说我全都说!」
高中毕业后就一直混社会的黄子君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这回真撞枪口上了不
管今天这两个男人中有没有薛芸琳的丈夫又或者有别的恩怨情由总之自己
的Ji巴已经惹下了天大的祸。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黄子君不是没思量过有些话说了会不会让情况变
得更糟?他也想过会不会是薛芸琳找的人收拾他毕竟刚才那段录音说的主要就
是自己出卖她的事。
但他直觉上相信此事应该与薛芸琳无关如果是她想报复
那实在应该亲自出面看看自己被揍的惨样。
而且那件事前因后果其实很清楚
如果是薛芸琳所托眼前这男人没必要还要继续盘问自己难道薛芸琳还八卦
想知道自己被下药后被男人cao的细节吗?
黄子君横下一条心已经面临如此绝境还有什么可遮掩的?耍小聪明不是
不可以万一耍得不好眼看又是一顿暴打自己多半熬不住还不是要多说些
实话?一顿顿打下去迟早会把该说的都说出来那还不如一次性说完就算被
打也就打一顿算完。
当然无论如何黄子君都要声明自始至终都是薛芸琳主动贴上来找他而
他不过是个实在难以抗拒一个无底线发骚的大美女的凡人而已。
该受的罪估计还是少不了但至少能把责任减到最低吧?
当然黄子君不至于作死到去描述细节反正自己把该说的都说了对方总
不可能因为缺少细节描述就还要再打他一顿吧?
从和薛芸琳结识到最后因为上海那一夜而闹翻差不多是过去一整年的事
想想简单但要一一讲述还是很耗时间。
因为受到杜臻奇的威胁黄子君生怕因
为少说了哪件事而触怒对方所以事无巨细能想起来的就绝不落下即便刻意
没有多讲细节但还是一口气说了一个多小时。
石厚坤听得面如锅底几次想开口制止最后都强忍着没出声。
杜臻奇同情
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副警用手铐走到黄子君身后将他的双手反铐
抬头冲石厚坤一笑:「哥哥事情呢交代得差不多了看看你要有什么特别想
问清楚的细细问我先出去溜达一会。
这小子要是敢不老实你尽管打别踢
脑袋、下身就行。
你要是嫌麻烦门外有兄弟伺候着你只管吩咐那都是打人
的行家!」
说完杜臻奇蹲下身揪着黄子君的头发使他高扬起脑袋抬手在他脸颊的伤
口上重重拍了几下痛得他一阵惨叫。
「小子你真是不知死活找惹谁不好?在中宁混就算没资格听过峥爷
水爷、疤哥的名号总知道吧?真要收拾你不过就是崇林江里一具浮尸而已。
我
劝你聪明点这位大哥问你什么你乖乖说我们心情好的话总能留你一条
狗命。
」
黄子君面如土色「峥爷」和「水爷」的名号他确实没听过但「疤哥」
这个名字在中宁的市井坊间实在太响亮了这是个辣手的狠角色势力又大谁
不畏惧三分?不是说薛芸琳的老公是官家子弟现在是个普通的公司职员吗?怎
么又跟这些黑道大哥扯上关系了?
我cao!这骚货犯贱找男人干嘛要拖我下水?这不是坑人吗?
杜臻奇离开房间后并没在门口傻等。
他估计石厚坤至少还得再问一个小时
这么多年的夫妻关系这么真诚的感情投入得知妻子出轨后除了愤怒外他
肯定还有很多想不通的事。
黄子君所有薛芸琳的出轨对象中第一个和他面对面的
他肯定有很多事情要问甚至可能穷追猛打挖掘各种细节怎么可能三言两语
就说完呢?所以杜臻奇只是吩咐门边的兄弟多留意一下房间里的石厚坤会不会叫
人随后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果然这一等就是将近两个小时过程中实在等得无聊杜臻奇索性把马菲
菲叫进来大干了一场直到他都的rou棒都恢复了状态正在琢磨要不要再叫张忆
彤过来泄火解闷石厚坤这才颓然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为他开门的是长得很像张雨绮的「菲菲」而且还一丝不挂石厚坤既有些
意外随即就释然了。
这女人明显就是杜臻奇养在身边随时玩弄甚至随时可以
拿来招待朋友的一条「纯正」的母狗跟在老板身边随时伺候也是题中应有之
义。
「都问完了?」杜臻奇坐在办公桌后不慌不忙整理皮带。
石厚坤敲门之
前他一直都露着rou棒刚cao完马菲菲rou棒上所有的残垢当然早已进了这女人
的肚子但她一刻都没歇着一直钻在办公桌下舔弄rou棒。
直到敲门声响起示
意马菲菲去开门后杜臻奇才拉好了拉链。
石厚坤沉重点了点头。
「那小子人呢?」
「你留在门边的兄弟说已经准备好关他的方了我让他们把他带过去了。
」
「就这样?」
「嗯?」石厚坤显得有些恍惚「还要……」
「哥哥你还是个好人哪!」杜臻奇叹口气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对方很快接起电话杜臻奇漫不经心说:「现在开始每过两个小时揍那
小子一顿别招呼要命的方但要让他疼疼到一辈子都记住。
」
「已经打成这样了再打会不会出事?」石厚坤对黄子君充满痛恨自然
不可能有同情之意但毕竟是在规矩人家长大的孩子还是怕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杜臻奇耸耸肩:「哥哥你放心我不是说了吗?那些兄弟都是打人的行家
怎么打能让人疼得要死却不会真的死他们心里有数。
反正这几天我这里正
好没客人也不怕打扰别人。
」
「没事就好。
」石厚坤稍稍放心「别为我的事给你这边添麻烦。
」
「哥哥你想多了收拾这么个小崽子能有什么麻烦?要不是最近有点不方
便就真的弄死他也不算什么。
」杜臻奇全没当回事「现在是不是该轮到
你老婆了?」
提到妻子石厚坤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黄子君固然不想多说细节但每当他语焉不详含糊了事石厚坤就狠下心
在他后背、小腹猛踢痛得他哭爹喊娘该说不该说的不经大脑都吐了出来。
石厚坤晕乎乎听了一大堆薛芸琳和这男人来往的具体细节。
细节这种东西确实是魔鬼。
虽说想象有时也很折磨人但真实的细节越多
脑海中原本模糊的影像画面就会变得越清晰。
盘问之前恨不得能了解一切盘
问之后却暗悔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见石厚坤垂首不语杜臻奇倒也能体会他此刻的心情挥手示意菲菲贴到他
身边去。
石厚坤神思不属对一个裸女靠近到身边也没放在心上。
「就照原本商量的办吧明天下午把你老婆带到这里来让她亲眼看看奸夫
的下场。
后天
你们就去办手续离婚协议书我找公司法务起草好了你抽空看看
没问题就直接签字。
放心你老婆一点好处都别想从你这儿拿走。
」
石厚坤失神点头。
「去!把彤彤叫上!晚上好好伺候坤哥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让你们
吃屎你们也给我香喷喷吃!」杜臻奇冷冷瞟了眼菲菲随即对石厚坤换上温
煦的笑容「行了哥哥别多想了去泄泄火爽一把先顺顺气。
明天了结了
这件事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难道凭着哥哥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好女人?」
石厚坤苦笑神情恍惚起身跟着菲菲离开。
杜臻奇神情复杂在办公室里坐了二十分钟又拿起手机:「那小子人呢…
…cao这么快你们就开打了?没事没事接着打不用停正好我要找他问话
你们先给几下狠的免得他忘了刚才的痛。
打完了把他带回刚才那个房间去。
」
等黄子君再次被拖到杜臻奇面前时比刚才还要更凄惨三分浑身除了条内
裤外衣裤基本都被扯烂了两条大腿上血痕宛然胸腹间有好几个鞋底大小的
淤青。
他气息奄奄哭叫:「大哥!大爷!老板!我都说了我知道的都说了!
求求你别打了!」
杜臻奇不屑一顾笑:「不打只要你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就不打你了。
」
黄子君胆怯抬头偷眼瞧了眼杜臻奇:「大大爷我还要说什么?是…
…是把刚才说的……全全都再说一遍?」
「刚才我走了以后你回答那位大哥问题时说的全都再说一遍。
别再等我
问。
」
「好!好!我知道了我说!我说!」
黄子君晕头转向机械重复着刚才已经说过一遍的话这一折腾就将近半夜
了。
杜臻奇临走时满意在他pi股上踢了一脚:「我不说话算话今天晚上你不
会挨打了让你睡一觉。
」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黄子君蜷着身子狼狈拼命点头。
可杜臻奇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绝望:「明天早上我找个医生给你看一下只要
没大伤我会让兄弟们接着招呼你。
」
被一遍遍痛揍过的黄子君对薛芸琳来说是最好的警示。
虽然杜臻奇手下兄弟没下死手也尽可能少放血黄子君受的大多只是普
通的皮外伤并没多严重可他现在的样子太瘆人对从小正常成长大学毕业
以后的生活更算得上是养尊处优的薛芸琳来说已经够可怕了。
她失去了狡辩和抵赖的勇气结结巴巴把自己和黄子君间的来往说了一遍
没有刻意隐瞒什么只是有意无意间把责任尽可能都推给了男人。
在她口中是
黄子君处心积虑对她发动攻势她抵抗许久才最终沦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