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几乎让龙耀阳三十年来的沉着一瞬间破功。
宁婉鱼咬了咬唇,思量着要不要跟他说说林千业的事。
龙耀阳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才把眼中的戾气收了起来,不想吓到她。
他冰凉的指蘸着透明药膏抹在她细嫩的小脸上。
上次被房主抓坏的那道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这回又加了一条新的血痕。
想到她说挨打又不是第一次,他收起药膏,沉下脸色。
“林千业打过你?”他阴冷的问。
眼神里的阴鸷毫无保留的射了过来,好像一旦她说是,林千业就会被碎尸万段。
宁婉鱼还是被他突然的阴森吓到了,摇了摇头:“身为孤儿的我,从小到大只能靠自己保护自己,从学校到社会,不可能不吃亏没挨过打的。”
像他这种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不会懂吧?
没有家庭庇护的苦楚。
所以她一向靠自己。
上好了药,宁婉鱼用最快的速度从他腿上站起来,龙耀阳也没阻止。
他娴熟的收好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看她:“过来。”
她总是躲他躲的那么远,像他身上有什么不能沾染的病毒。
龙耀阳长手一伸将她扯了过来,她又回到他的腿上。
指尖刮过她的脸蛋轻摸她的耳垂,好似不在意的问:“箬儿和你说什么了?突然又像是全身长满了刺?”
他买的睡衣她扔了。
他给的戒指她也摘掉了。
宁婉鱼全身一僵,抱着她的龙耀阳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她的僵硬,敏感。
小女人抿了抿唇,咬咬牙,把头转开:“没说什么。”
她看到龙耀阳的脸色沉了下去,搂着她纤腰的手臂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冷声问:“真的?”
她的腰被他掐的生疼,蹙眉,没好眼的看他,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要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