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通讯记录一查,有阮学海的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他晚上十二点一到就打的。
那他一定知道我和季朗肯定会发生点儿什么吧,他就是故意想听什么的,但谁又知道其实我们都睡着了呢。
我:怎么了,你半夜十二点给我打电话很急吗?
阮学海:不急,你的事儿最重要,我急什么。
我:你就是八卦,走开。
这边刚评论完阮学海又把电话打过来了。
我:“干嘛啊?
阮学海的嗓门老大了,“郝宇!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 … ”
“草草草,快停下,你这是要杀人了。”怎么一言不合就唱歌,贼几把难听.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
“好好,不唱了,我这人不轻易开金嗓,”阮学海清了清噪子,“哥们儿今儿就是来关心一下你的生理和心理问题。”
“劳烦了,真不用。”
水烧开了,季朗去拿脸盆,经过的时候问我,“和谁打电话呢?
我:“阮学海。”
阮学海在对面奸笑,“哎呀呀,已经开始被管着啦?人身自由被限制了?要我说啊,你们谈恋爱的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 … ”
“你还有意思没,谢谢你祝我生日快乐,挂了啊。”
阮学海:“别别别,我有正事的。”
“说。”
“你俩在一起了吗?”他小声问。
“ … … ”其名羞耻。
我没想到我竟然会比阮学海先谈恋爱,明明他才是最早熟的那个人。
阮学海:“快说话啊。”
“可能吧。”
“哟,我们家小郝宇这么害羞呢?
我:“你丫就贱吧!
“不闹了,你都被季朗惯坏了,小脾气爆的不行,躁你两句就不经闹了,你快让季朗接电话。”
“啥?”我以为我听错了,“让季朗接电话干什么?
阮学海:“快点儿,人家有事。”
“季朗,阮学海要和你说话。”
季朗从卫生间出来,“水弄好了,你快去洗,不准再加凉水。”
季朗随手把手上的水往背心上擦了擦接过手机,“喂?找我干啥?
我想听听他俩要说什么,感觉阮学海和季朗之间是役有什么共同语言的,算了,偷听不符合我高冷的人设,我去洗头。
男生洗头的速度几乎可以忽路不计了,我出来的时候季朗还在和阮学海说着什么。
最后季朗看若我,对着话筒道,“我真做不了主。”
然后季朗开了外音,我听到阮学海在里面死气白咧道,“不是吧?季朗,爷们儿得振夫纲啊,我跟你讲,郝宇很闷骚的,你上床的时候猛点儿,好好整治整治他,绝对不会不听你的话,别怂啊。”
“ … … ”靠,这外音我还不如不听!
季朗咧着嘴笑,还抬眼看我,“不行不行,我都听郝宇的,你还是问他去不去吧。”
“卧槽,不都说你季朗硬吗,打架群殴从不带怂的,这样说你的人其实都不认识你吧,你说说,谁能知道你在家这么怂啊?
季朗:“学海啊,别给哥使激将法明,你听的那些都是真的,是郝宇和别人不一样。”
“得,闻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气息,”阮学海巴拉巴拉了一大堆,“你就仔细分析一下利弊就知道了,郝宇暑假 … … 你别看他平时好像很认真的样子,其实他和大家差不多,一般是暑假最后三天才开始补作业的比别人就提前两天,所以平时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最多玩一个星期,行不行?
“你到底在问什么?”我把手机接过来了。
阮学海:“操,兜了一个大圈子,你还挺有能耐,季朗就听你一个人的是吧?
“你是不是还想着暑假自驾游的事儿呢?”我问他。
“得,亲兄弟,求你了,去吧,哥给你跪下。”
我问他,“为什么?
“放松心情,热爱生活,回来之后,高三重新做人。”
“别放屁,好好说话。”
阮学海叹了口气,“出去玩玩嘛,你俩可真娘们儿啊,不就是一个周吗?咱带着帐篷,你俩睡一个,绝不耽误你们上床,行不行?
“ … … 不是那回事,你要去玩的话,不得带着邱鸿吗?我和他不和,你又不是不知道。”
邱鸿就是阮学海一表哥,我觉得也不是什么亲表哥,这俩人中间的亲戚关系绕了有一个山路十八弯一样远珠穆朗玛峰一样高的距离,过年都轮不到互相拜年的那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