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有什么事？”他坐回老板椅上从左侧的文件夹中抽出一份资料，假意装作很忙的样子。
这就是夫妻间的对话，让人尴尬的发笑。
杜攸宁起身，眼眸低垂片刻。终于，她提起勇气开口道：“我是来问什么时候可以正式离婚？”
她是在赌，赌这个男人的自私。
“你很期待？”周成轩抬起头眼角眉梢有略微的青筋跳动。
杜攸宁苦涩一笑，眼眶红去过半。
“不是应该你或者陈小希期待吗？我只是觉得放手或许对大家都好。”她深吸一口气，扭过头，像是在哭但她哪里还有眼泪。
“成轩，不管怎么样一切都过去了。我想的很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强求，即便是强求这一切也都回不去了，我祝你们幸福。”
她说着从随手拎的帆布包中拿出一个小木盒，盒子是红木的，看上去很是精致。足以说明盒子主人对里面东西的重视程度。
杜攸宁将木盒放在桌上朝周成轩推了过去：“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虽然她没想过这么快就在周成轩的眼前暴露目的，可这样也好。至少这一次杜攸宁做到了让他在乎她的感受。是那种不厌恶的聆听。
这是不是说明周成轩已经开始在乎她了？
电梯一路向下，杜攸宁嘲讽的摇摇头：“到了现在，我怎么还在幻想？”
昨天周成轩向她砸来那一枕头的时候，他的表情好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外面阳光正好，她的白色球鞋跨出周士集团的时候，一股暖意便窜进了她的身体。
相比里面的空调恒温，外头的清风吹拂更适合她。
“滴滴…”
是一辆红色甲壳虫，车身很新或许是因为保养的好。
它朝着杜攸宁开过来，树荫照下点点斑驳印在车身上，同时也闪闪发光。
杜攸宁不认识这车，却熟悉车里的人。
因为当车窗摇下的一瞬间，那张仿佛比自己高出一个等级的女人脸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上车吧，我想跟你聊聊。”陈小希俯过身子将车门打开。
分明是好声好气，可她那扬起的嘴角就是让杜攸宁不爽。
只是眼下是她先找上门来的，自己也没有怕的意思。
她淡淡一笑上了车。
陈小希将车开到了附近的咖啡厅门口，正打算解开安全带，杜攸宁却拒绝了。
“不必了，有什么事情在车里说就行。”
今天杜攸宁没有带什么钱出来，她自然也不希望花陈小希的半分。虽然，她现在顶着周成昂的遗孀的身份，花的也是周家的钱。
陈小希一愣，嘴角扬溢出笑容。
“好，我们长话短说，成轩跟我求婚了。”
她眼中带着得意的傲气侧头看向杜攸宁。
“你跟我说这些好像也没什么多大作用吧。”杜攸宁点点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陈小希觉得奇怪，她在杜攸宁上车前就开了录音就等着她发作。可是这一次，杜攸宁偏偏不给她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