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她瞪着眼睛看向他。
周成轩向前走了几步：“对不起攸宁。”
“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快走！要不然我就报警了！”杜攸宁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说道。
“不，我们没有离婚！我们没有公正过，协议也已经让我撕了！”周成轩看着她，严肃的说道。
杜攸宁听后，身子朝后稍稍晃了晃。
流产让她的身体迅速虚弱，亏空了很多。
他们没有离婚？杜攸宁本来还想着先拆散他和陈小希，然后将周氏集团扔给莫雨生。
这样，周成轩一无所有，而自己也报了莫雨生的恩。
可是…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周成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攸宁，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我发誓，我发誓若我再伤害你半分，势必天打雷劈！攸宁，我求你，我求再给我一次机会！”周成轩按着她的肩膀，眼眶发红。
下一秒，花瓶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脑门上。
周成轩身上的气味是杜攸宁这辈子的噩梦，她怎么会不提防？
鲜血从他的头顶滑下，杜攸宁惊恐的睁大了眼睛。
急救车一路行驶，杜攸宁却只是冷冷的坐在一边。
她在想，如果周成轩就这样死了，到底算是报了仇，还是便宜了他？
“攸宁…”医务人员帮他按压着止血，周成轩没有闲着，及时握住了杜攸宁的手。
她沉默的忍受着，这个时机应该是她和周成轩“重归于好”的好时机。
周成轩不能死，她要先把杀死她孩子的主要凶手陈小希绳之于法！
让一个人最痛苦的并不是给他一刀，而是动手的那个人。
陈小希既然那么爱周成轩，让他们自相残杀才是最好的结果！
想到这里，杜攸宁颤抖将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触及时针扎般疼痛。
而周成轩却在血泊中咧开了笑容。
陈小希再见杜攸宁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睁睁看着已经死了的人竟然又活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喃喃的倒退一步，有一种遇到阴鬼的错觉。
又一次见面，杜攸宁抬起比从前更消瘦的脸，那种眼神充满了怨恨，恶毒，以及杀戮。
真就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的恶鬼。
“好久不见。”她嘴角轻微的动了一下，眼神如针。
“你不是死了吗？你…你…”陈小希的身子已经靠在了墙上，语气还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死了？杜攸宁觉得可笑。
她要是真的死了，天理昭昭，老天爷是真不开眼那。
而此时，周成轩睁开眼睛。
杜攸宁立刻收回目光，落下兩行清泪。这是陈小希从前惯用的方式，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杜攸宁使使了。
“攸宁，怎么了？”
周成轩温柔的看着她，见她眼眶通红的模样，顿时心如刀绞。
杜攸宁没有说话，更是没有与周成轩对视。
她起身想要走时，却被周成轩一把拉住手腕。
“别走！”他在恳求。
“成轩！”陈小希摇摇头，她想上前扑进周成轩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