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上皇也没有生她气,还给红包?
上皇现在虽然不问朝政,没有实权,可是到底是当过四十多年皇帝的人,积威仍在。
徒元义对外的形象又是孝顺儿子,上皇就给她红包,别人可不会读出上皇把她还当小孩子,只读出上皇对她的好。
说过一些吉祥话后,皇后和王妃们说要转去刘太后慈仁宫和周太后的慈安宫请安,上阳宫留下一些男人,而小一辈也是分男女玩开。
邢岫烟却说是要回太极宫去了。
吴惠妃道:“贵妃何不一起去太后那儿?今天怎么也是大年初一。”
大皇子听了,起身来说:“惠妃娘娘,贵妃娘娘没有别的意思。贵妃娘娘许是身上痛,忍不了了要回太极宫上药。”
徒元义放下茶碗,惊道:“爱妃受伤了?”
二皇子说:“路上有冰,太监不小心滑倒,贵妃娘娘从步辇上摔下来了。”
那步辇和轿子不同,被太监抬在肩上,与肩齐平,这么高摔下来定然会痛。
徒元义凤目微沉,但碍于今天大年初一,不好发作,不吉利。
邢岫烟知道她摔着的事迟早会泄露出去,但是这样当众被看笑话却是另一回事。
除了妃位的后宫女子之外,王爷、王爷,太监宫女全知道她狼狈摔下步辇的事,这古代人讲究脸面,这是不是打脸?
原本可能有人底下议论几分,现在人们可以明着安慰,实则看笑话了。只要想想一个妃子乘着步辇,突然狗吃屎翻下辇的画面,是不是就有喜感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在帮她吗?
再说昨日她发威,今日就出这种事,人们还以为现世报呢!
徒元义忙走过来,扶了她的手问:“伤哪了?”
邢岫烟说:“也没伤哪……”
徒元义却暂让赵贵去叫了暖轿来,与她一同坐了回太极宫。
……
拉上裙子和裤角,果见膝盖上青紫一片,若不是裘衣、褙子厚,就要破皮了,但她手掌底部还是擦破皮了。
她没让宣太医,只让擦了化淤消炎的药,令退了左右,徒元义运了灵力,邢岫烟连忙阻止。
“陛下不是功力很难精进了吗,这么点小伤还浪费灵力?”
徒元义是刚刚回来那几年还能修炼,增长灵力很快,但是越到后来就越难了。而那空间的灵泉之精,他服用后也没有什么逆天的效用了,想必是他现在的等级高了。也可能是他的身份职业走的是人杰之道,当初的鬼修本就与现在是冲突的,皇权日重修为越难精进。能在初期让他身子年轻健康已经是极为不易了。
而邢岫烟也早服用过他那灵泉水精华药丸,平日不易染病,但外伤却没有法子避免了。
“朕瞧着心疼。”
邢岫烟红了脸别开头,说:“男人花言巧语,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徒元义却不禁笑了,说:“朕不过在皇后那歇了一晚,你这醋味也太大了些。”
邢岫烟说:“你说的好似我便一日也离不开你似的,这么多女人,你尽管去怜香惜玉好了。”
徒元义捏着她的下巴,说:“要不朕先怜你一番?”
邢岫烟推开了他,说:“你快些走吧,大白天的,你窝在我这儿,又有的说了。”
徒元义说:“爱妃嘴上的胭脂赏了朕吧。”
邢岫烟嗔道:“圣人什么不好学,却去学那贾宝玉?”
徒元义挨到榻上去,伸手在她腰间抚着,呵呵笑道:“这是闺房之乐,贾宝玉也是个雅人。”
他压下来吻住了她,在她柔馥之处缠绵悱恻抚着,邢岫烟抵着他的胸膛,说:“大年初一,大白天的你这是干什么?”
徒元义性/致勃勃,说:“昨夜朕还要歇在了皇后那,今日朕还得歇在皇后那。贵妃娘娘现下不侍候朕一回,朕可得忍到明晚。”
“我伤着呢。”
“爱妃伤的是膝盖,又不是腰。”
邢岫烟推躲不及,被吻得说不出话来,等他松开她的嘴时,他已经和衣不管不顾一下子都进来了,能有怎么办法?
暖炕之下鸳鸯交颈,红浪翻滚,徒元义小心她的伤,又是白天,他有种偷情似的兴奋感。
近半个时辰后,他才带着几分满足的慵懒,单手枕着头,另一只手搂着女人休息。
“爱妃昨日很是神气呀!”徒元义忽悠悠说。
“你心疼?”
“朕……心疼爱妃。”
“我又没吃亏。”
徒元义沉默许久,说:“但若朕回来的早上五年,朕……一定娶你。”
邢岫烟眼波一转,说:“你想娶,我就要嫁吗?”
“你不嫁朕能嫁给谁?”
“现在说这个没有意义,你总之是娶不了。但想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又不算什么了。有明明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我至少一百多年你都不放开我。我初时也不愿,但也很快发现我无处可去,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