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原望暗想,难不成娘娘是想要让我去,于是出列请命,邢岫烟说:“孙大人乃是‘兵相’,圣人也离不得你。”
王子腾原因为和南安郡王霍家其实也有些关系,贾府素来和南安郡王府交好,而王家祖上是海商,与霍家交情自然是好。王子腾一听邢岫烟辛辣的点评,正想着只怕圣人对于王家的任何事也是了如指掌。是以,一直没有请命的意思。
这时,在场大员都否定了,他不禁也得表示表示,邢岫烟却道:“王大人乃是将帅之才,这与人和谈却不是最佳人选。”
孙原望道:“不知娘娘心中可有更好的人选?”
邢岫烟看看金世超,金世超暗道:难不成是要我去,但我身居要职如何能去闽地?这女娃娃不会一时之间得意忘形,将社稷当儿戏吧?
“听闻郡王的胞弟金世越为人豪爽不失精明,粗中有细,不知愿不愿为朝廷效力?”
“什么?”金世超跌破眼镜。
贵妃哪只眼睛看到他弟弟是能当和谈使者的了?难道他与贵妃合作过,所以贵妃现在以权谋私想要让他去朝廷当官作为回报?
邢岫烟却也不是胡闹。她是想,如果是书生去,读书人要么胆子太小,要么又太讲究骨气,这两种人去当外交官不是太合适。
而金世越靠山硬,自然给人感觉底气十足,周氏的人知道他背后有金世超和伊梨将军两大藩镇,自然另眼相看。而金世超又有韦小宝的油滑精明性子,她这两天听萧侯说起一二从前的事,像看着纨绔实则精明油滑人,别人是难白占他便宜的。
不但金世超傻眼,连萧侯都惊呆了。
忽听帐外一个清朗声音响起:“朕倒不知爱卿之弟是如此人才。”
众人不禁一惊转过身去,就见一个玄袍男子悠悠步进金帐来了。
但见他一根玉簪束发,容颜俊美无双,凤目湛然生光,鼻梁挺直,薄唇微勾,不是徒元义是谁?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被风吹倒的稻子,乌鸦鸦跪倒一大片。
邢岫烟虽未座龙椅,只是在龙椅旁放了一张椅子垂政,此时自也起来,原想跑过去,听到大臣参拜才想起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众卿平身。”徒元义扶了邢岫烟起来,“爱妃也不必多礼。”
邢岫烟却趁势一把抓住他的手上下看起来,说:“圣人的伤都好了吗?”
徒元义笑道:“都好了。”
邢岫烟这才眼泪落下来,说:“这就好,我再不叫你伤着了。”
徒元义暗想:这是朕的台词吧?
徒元义微微一笑道:“朕瞧你处理政事也有模有样的。”
邢岫烟这时倒有一分扭捏,说:“臣妾就依葫芦画瓢,从前圣人怎么处理,臣妾就怎么处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徒元义笑道:“但朕可没有教过你南部海疆之事,你倒也有主意。”
邢岫烟暗想:他不会是在意吧?
邢岫烟忙道:“我不过是读了几本书,总结前人,思考未必及得上圣人。如今圣人出关,正可亲自处理此事。”
徒元义道:“爱妃驳了迁居百姓之事也正合朕意。既要先安抚周氏派人和谈,朕一时倒也无更好人选,只是不知金爱卿胞弟是否能担当此任。”原来徒元义早就回来了,听说贵妃正召见诸臣在金帐议事,他来了兴趣,不让通报,就在帐外听着。
金世超出列奏道:“皇上,娘娘怕是听了什么不实传言,臣的弟弟从前是定中侯的玩伴……”
萧侯虽然有些怕金世越,但是金世超用他的玩伴来证明金世越不行,萧侯又不乐意了。
萧侯道:“金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本侯无才,本侯从前的玩伴也无才吗?”
萧景云头皮一麻,暗想:爹,你现在可千万别闹起来呀!贵妃也真是的,还让爹来听政,他明明在这里打几个哈欠了。
金世超说:“我对萧兄并无恶意,只是世越从来没有担当过这样的朝廷大事……”
徒元义斟酌一下,说:“今日先议到这里,明日寅时众卿再来,金爱卿,明日你且让令弟一道来吧。”
金世超只得称是。
徒元义说完,就携了邢岫烟离开议政金帐,回去起居的副帐了。
宫女太监自然没有跟进来,徒元义一把抱起媳妇就往床上走去。
徒元义看着她,笑道:“爱妃想朕了没有?”
邢岫烟脸色通红,说:“你不先处理完朝政?”
徒元义是重生的,这些大事倒是有数,笑道:“不差疼爱一下娘子的时间。”
南安郡王被俘也就俘了,周氏也是等待和谈的想法,前生时送了赏赐,回上南安王府和朝廷的赎金及探春的和亲,南安郡王就被送回来了,周氏重新接受大周册封称臣,此事也就过了。
徒元义有纵横天下的打算,那也是要按步骤来的。
第一步:当上皇帝;第二步:掌握朝堂,要有钱,铲除江南顽疾;第三步:打下老圣人的势力和三王势力;第四步:逐渐加强对北朔的管理。至于南疆,自古倚南北伐夺得江山的例子只有前明,而周氏依岛苟安,没有能力夺取江山,自然排在后面。
徒元义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将她放在床上,覆身而上,吻住她的唇。
宽衣解带,两人赤诚相见相拥,邢岫烟空窗了二十来天,是自入宫后从未有之事,此时被他高超的手段撩拨,也不禁情动如潮。
她攀着他脖子低/吟出来,他更加激烈动作。
至黄昏时,云雨芳歇,两人相拥说话。
徒元义睨着她说:“朕见爱妃倒是一心放在政务上,不曾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