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清?”沈砚山的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你是我的女人,你想跟我两清,除非你死!”
他终于摸到了她头冠上的扣子,将它掰断,将那沉重头冠狠狠摔了出去,四分五裂。
司露微挣扎着。
沈砚山任由她爬起来,他反剪了她的双手。
他心底的怒火,烧得他眼前一片模糊,他的脑子都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不能再次让司露微离开了。
他一狠心,捏紧了她的左边胳膊。
咔嚓一声。
司露微的左臂当场脱臼,她疼得忍不住痛呼,额头一下子就见了汗,整张脸都白了。
饶是如此,沈砚山也不放心,扯下了帐子上的幔穗,将她的双手绑在一起。
司露微疼得浑身颤栗,死死咬住唇,才没有让自己大声痛呼。
沈砚山像个变态的魔鬼,一字一顿道:“你以为我舍不得你?司露微,我想让你死,你连全尸都没有。”
说罢,他膝盖一用力,击向了她的膝弯,司露微的左腿膝关节错位,整个站不稳。
她疼得痉挛。
她的脸白中带青,虚汗一层层的出,她的视线都模糊了,意识也有点乱。
她疼了。
沈砚山活生生卸下了她左臂和左膝关节,让她不能抬手,不能走路。
“你是畜生,你说话不算数!”司露微咬牙,一字一顿慢慢说。
她眼睛阴森森的,失去了神色,像两只黑洞般,眼珠子那样沉而阴郁。
沈砚山拽起了她的衣领,像个索命的鬼煞:“都是你自找的。你既然寻死,别怪我不客气!”
他将司露微丢在旁边,冲门口喊,“来人,去把徐风清带过来。”
司露微听到了这句话,本能挣扎。
“五哥……”她的声音略微低了几分,有种生硬的求和姿态,“你自己让我走的,不怪任何人。你杀了我,放过风清哥。”
沈砚山这个时候,整个人都像是疯了般。他每句话都听到了,每个字都能理解,但是脑子里像是隔了一层什么。
他只想痛痛快快的屠杀,不想任何后果。
佣人跑回了徐家,告诉了徐风清,说有个当兵的,进了新娘子的房间。
徐风清知晓是沈砚山来了。
他急忙往饭店跑,然后就在路上遇到了沈砚山的兵。
他们把他押进了房间。
徐风清瞧见司露微头发乱七八糟,无力跌坐在地上,心痛如绞。
“露微!”他朝司露微奔了过去。
还没靠近司露微,突然一脚袭向了他,将他踹倒在地。
司露微的嗓子破了音,那声音嘶哑得没了力气:“让他走!沈砚山,你让他走。你既然觉得我们俩还没有算清,我们继续算,先放过他。”
沈砚山似乎听不进了。
他拔出了手枪,对准了徐风清的脑袋。
可他想到,这样太过于便宜徐风清了,让他死的这样痛快。
他应该慢慢死。
饭店的墙头,挂了一把宝剑。旧时的江西,有这样的风俗,床头挂一把不开刃的剑,辟邪消灾。
剑不开刃,砍不伤人。
沈砚山却一把拔了下来。
司露微见状,仿佛知晓他要做什么,挣扎着奔向了徐风清:“风清哥!”
她的左腿不能动,双手被反绑,右腿艰难想要把自己挪过去,却快不过沈砚山。
沈砚山拔出了那剑。
徐风清想要爬起来,心口却是一凉。
沈砚山拼了力气,刺穿了徐风清的胸口,将他活活钉在地上。
这样,他需得慢慢受尽痛苦而死。
司露微睁圆了眼睛。
她所有的动作都停住了,包括呼吸。她小心翼翼,不想被这样的噩梦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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