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酒酿圆子吃完了,司露微问他还想吃什么?
“核桃。”他又说。
司露微也不知他喜欢吃核桃,叫人出去买。
他不爱吃盐炒的,也不爱吃干干净净剥出来素净的,他爱吃冰糖核桃。
佣人买了三样,司露微放在他面前。
他果然拿起冰糖核桃吃,还不时塞一颗到司露微手里。
司露微不爱吃糖,吃了两颗就觉得腻味,可徐风清像个小松鼠似的,鼓着腮帮子,慢慢嚼核桃。
吃得好,阳光又暖,徐风清的表情柔和,气色也很不错。
他吃得慢,半下午吃了一袋冰糖核桃,胃里饱饱的,才到黄昏就开始不停打哈欠。
晚饭他不爱吃,司露微就让他喝点米粥。
他像个孩子似的,司露微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果然喝了一碗小米粥,就乖乖去睡觉了。
她闲下来,家里的电话响了,是军医院打过来的。
沈砚山让她去看他。
司露微还以为有什么事,立马去了。
沈砚山是下午午睡的时候做了个噩梦,很想见见司露微。
“你今天在家里忙什么?”
“不忙什么,就是陪着风清哥。”司露微道。
她又把徐风清今天的种种,都告诉了沈砚山。
徐风清这种情况,司露微真觉得不错。
他既安静又快乐。
“挺好。”沈砚山兴趣不大,又问司露微,“还有什么事吗?”
司露微摇摇头:“没有了,一整天就做这些。”
沈砚山轻轻叹了口气。
他心里有句话,犹豫了良久,仍是没有说出口。
他在军医院又住了几天之后,正式“出院”,回到了大帅府。
诸位将领,包括华中四省的督军,都派人过来慰问。
大帅府进进出出都是人。
司露微让石嫂看住徐风清,这几天不要让他乱走,免得撞到了陌生人,他又会害怕。
石嫂道是。
徐风清不往前面走,却往后花园去。
沈潇发了四封隐晦的电报,询问徐风清的情况。
沈砚山言简意赅回答他:“瘾断了,还活着。”
至于徐风清脑子不太清楚这件事,沈砚山提也没提。
司露微时常出门。
沈砚山也不问她去哪里。
上次他在军医院试探了一句,司露微什么也没说,沈砚山就决定装傻,什么也不问。
一转眼到了九月初。
早晚的天气有点凉爽。
沈砚山的“伤”,也彻底痊愈了。
这天司露微很晚才回来,一进门就去找了沈砚山:“你今天抓到了什么人?”
“没抓到什么人。”沈砚山也装傻,“不过是有几个小毛贼在我的特种兵训练基地打转,我将他们扣押了起来。”
司露微看向了他的眼睛:“那是我的人。”
“你在找什么,小鹿?”
“你觉得我在找什么?不过是误打误撞。”司露微道。
沈砚山知晓这是一句假话。
他轻轻搂抱了住她,吻了下她的面颊:“人明天放,今晚你乖一点。”
“把人放了。”司露微道,“你不放的话,我让贺东带人去找。一旦他们去找,可能会有伤亡。我不想自己的门徒死,你也不想你的下属无谓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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