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井筠不顾他复杂的心情，脚下的步履并未有丝毫退缩或迟疑，如过去一样坚定。挺拔的身影完全压住了路斯年的视线，逼得路斯年抬头看，仰望着，仰望着他梦寐以求的人。
“小相公是你吧？”没有虚假的问候，没有总结的滥调，顾井筠式的发问，看似是个问句，但其实非常肯定。
“你，”路斯年愣在那里，“你怎么知道。”
顾井筠耸耸肩，并未回答他的疑问。反而自顾自说着：“上周有个活动，粉丝站的站姐跟我说了一些。另外之前碰到了王朔，我打听了你的消息，你跟简星的谈话，我全都知晓了。还有之前你们胡董的想法。”
路斯年仿佛被人打了一般，一下子呼吸都停滞了。这些事他是怎么知道的。站姐？小乐吗？王朔就算了，胡董他不应该认识啊。
好像知道他的疑问一样，顾井筠直接开了口：“我去找过楚天阔。” 说到这里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还是那个我讨厌的人带我去的，就你那个冰山脸队友。”
楚先生，还有小书。路斯年抿了抿嘴唇，如果见过楚先生，那就什么都可以理解了。
“不过，路斯年，” 顾井筠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怨恨，跟刚刚的淡定判若两人：“你凭什么替我挡住我的压力？”
见路斯年闭口沉默，顾井筠再次开了口：“又或者，你凭什么认为，你，是我的压力？”
路斯年不知道，他只是想为了顾井筠，为了顾井筠他什么都能做。
“我知道为什么，因为你是圣母。” 顾井筠嘴里带着无奈的笑，但是眼睛里毫无笑意。
路斯年无力反驳，只能任由他说着。
“为人处事时候的圣母，可以说你善良。但是面对爱情，圣母没有未来。因为爱情的本质是自私。我就是自私地想占有你，自私地想跟所有人大声地说你是我的。”
路斯年开始有些动摇，身体更是不受自己控制地发着抖。
“如果我爱你的自私是错误，那么就请跟我一起将错就错吧。” 顾井筠的表情满是诚恳，表白里更是真切，以及些许委屈和放纵。
就这样吧，路斯年疲惫地想。这个人说爱他，那自己还作什么呢？管他冬日肃杀或是夏日繁花，任他贫贱谩骂抑或富贵荣华，自己只想与他不离不弃携手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