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藏了一团火。
“宋一满。”他叫着她的名字,手捞开了那点不足为道的阻碍。
他终于征伐到了那片垂涎已久的领土。
那是如他想象的柔滑。
是白雪,是春光,是月夜里的一层轻纱,绕在他的心尖,撩撩不已。
宋一满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这个事一点都不好玩。
她和祁游站在悬崖边,底下是岩浆滚滚的万丈深渊。
再进一寸。
只要再进一寸。
他们就会双双跌落而下。
理智和情感在疯狂地博弈,欲望在灼烧。
宋一满喘着气,微微张着唇。
她是一把琴。
祁游是精湛的抚琴人。
就在她以为曲子会走向高潮的时候,一切都终止了。
祁游压着她,以前所未有的认真对着宋一满讲话。
他就在她的耳边说话,一字一句,又像刀,又像羽毛。疼,又撩。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宋一满。”
“但我不会给你的。”
“除非你想清楚,我想要什么。”
祁游放开她,端着三明治往厨房走,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邀请宋一满上桌吃饭。
宋一满站在那,不动。
祁游想要什么?
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了答案,但是又不想触碰。
于是她一句话也不说,去阳台取了烘干好的衣服,换上,离开。
啪地一声,她走得比谁都干脆。
祁游坐在那吃着三明治,鸡蛋有些焦,一口下去有点苦。另一份摆在桌面,没人吃。
祁游不动声色。
叮咚。
是短信。
宋一满:我会好好遵守合约。
宋一满:谢谢你昨天的照顾。
宋一满: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连发三条。
祁游苦笑。
他一点都不想回。
宋一满啊宋一满。
他看着那完完整整没有人动的三明治,叹了口气。他伸手,拿起,咬了一口。
她到底在想什么?
-
宋一满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现在处于一个风暴圈。
她不想恋爱的。
她仅有的一点对恋爱的期待都死于高中时段宏的出轨了。
那个时候她好像就忽然觉得,谈恋爱也就这样了。
多大点事啊。
没什么意思。
现在更是觉得这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