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鸟语,微风自窗户带着花香吹进来,白色窗帘轻轻飘动,初夏的早晨静謐而安好。
“碰!”一声重物坠落的巨大声响打破寧静的早晨。
「我的天啊-痛死了!」
随之传来震耳欲聋的哀嚎声,惊醒梦中的人,白文枫从卧室打开门探头,就发现高安诺正面朝下大字型的趴在楼梯前,哀嚎遍野。
「你这是怎么了?睡在楼梯间?」看他趴倒在地哭爹喊娘的,白文枫取笑的问。
「我是摔下来的!还看!快来扶我啊!」高安诺吃痛的五官都扭曲变形,看见某人还狼心狗肺的站在一旁看戏,就一肚子火没处发。
白文枫向前扶起趴在地上还如此颐指气使的人,揶揄的笑道「原来你喜欢睡楼梯,跟我讲一声我也不用准备客房给你。」
「就跟你说是摔下来的!」高安诺揉着头上大大的肿块,愤慨不平的说「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站在楼梯前,吓了跳没站稳就摔下去了!你不要只顾着笑!快帮我擦药啊!你的医德呢?」
「抱歉,你的反应真的太好笑了。」白文枫收敛了笑意,从电视柜里翻出医药箱帮他把擦伤的地方上药,道「知道自己会半梦半醒间乱走,你还这么惊慌做什么?」
「你别把这种事说的很容易习惯好吗?」把另一隻手臂受伤的地方伸过去,高安诺翻了白眼后道「谁会真的去释怀自己有精神疾病?」
「也是。」白文枫轻笑声收起医药箱,要是能和病情相容并存自己也不会想治癒洁癖强迫症。
擦好药的高安诺把袖子放下,忽然粗噶的大喊「对了,我的脸!镜子!镜子!」
看他慌慌张张地跑进厕所,白文枫眉一挑自若的走进厨房倒杯水,也不把高安诺大惊小怪当一回事。
看见镜子里映出自己清俊五官完美无缺,高安诺摸摸脸颊,自恋自夸的笑说「好险没伤到我吃饭的本钱!」
此时一句话缓缓飘进厕所「脸是没伤到,但脑子可能要看一下。」
听到这话高安诺暴跳如雷的走出厕所,看见他悠间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满地吼「我可是在你家摔伤的!没和你要医药费就不错了!岂能让你看低我的智商!」
看他怒气犹在,白文枫浅笑的解释自己的好意「我是怕你有脑震盪,去医院检查比较安心,毕竟脑袋可不是照镜子就能看出来。」
「最好是这样…」他吃过白文枫这么多闷亏,高安诺才不信他是表面上好心。
脑筋一转,笑嘻嘻贴近白文枫「文枫哥,我能不能搬去跟你睡一间啊?」
闻言,白文枫皱眉偏过头问「为什么?」
高安诺坐到他旁边里所当然的说「我自己睡都掉下楼梯了,谁知道哪天又会跑出家门?你看着我比较安全!」
白文枫没答话逕自的走去厨房准备早餐,高安诺也不气馁的厚脸皮又贴上去「你这么稳重肯定会保护我安全的!哥,你就和我一起睡吧!」
白文枫恍如无闻的继续处理手边工作,高安诺看他爱答不理的,双手托着下巴抵在流理台上,眨眼諂媚的说「哥,你就忍心看我摔的一块青一块紫的?我脸要是伤了,你就没这样好看的脸可以配饭吃了!」
「呵,胡说都不用打草稿。新闻主播都是满口胡言乱语吗?」白文枫讥讽轻笑背过身切菜。
「你还记得我是主播,那我这脸要是摔成猪头,之后上主播台观眾的心碎成一地,你能负责吗?」高安诺拍桌盛气凌人质问。
「那还真是糟糕啊!」白文枫饱含讥笑的说,见他还是不肯答应高安诺闷气手保胸的走到墙边。
瞧他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白文枫心里有些发笑但表面还是冷着脸,许久走向前道「来吃早餐。」
「我要去上班了,你慢用!」高安诺绕过他走上楼梯,才走到第一阶就被人从后面拉住。
扭过头,看着被拉住的手不耐烦地开口「嘖!你做什么?」
「为什么一直想和我睡?」白文枫没顾虑他的挣扎,挑眉问。
「当然是怕人身安全啊!病情这样不稳定谁敢自己睡?哪天会睡着跳下楼都不知道!」高安诺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瞪眼说,都这样死皮赖脸的去求还不答应,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说要治好自己的。
「你…」一句话鯁在喉咙里,白文枫压制衝动收回手转身淡道「这事我会考虑,过来吃早餐。」这事自己单方面戳破,高安诺打死也不承认还是别着急好。
「文枫哥,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了!」高安诺听见事有转机,乐开怀的蹦蹦跳跳的去吃早餐。
看着坐在餐桌前的人,白文枫嘴角浮出一抹苦笑很快又在嘴边隐去抚平。
~~~~
「你们看这该怎么办?我家也不能养。」小雅苦恼的看着箱子里的小东西。
张铭把椅子滑过去看了眼她桌子上的箱子,抢道「丢去收容所啊!不然你也不能养。」
「放收容所会被安乐死的!你这男人也太狠毒了吧?小动物也是生命欸!你就捨得吗?」小雅霹靂啪啦的谩骂,还不忘动手教训张铭。
张铭边闪躲攻击边冤枉的说「不然也没人养啊!你要打也是去找丢弃牠的人。痛啊!别打了!」
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里面传来吵闹声,高安诺走进去问「怎么了?你们在吵什么?」
「诺哥!救我!」一看见救星张铭马上躲到他背后,边拉着高安诺的手臂委屈说「我说把狗送去收容所她就要打我!这有天理吗?自己要捡的又没人要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