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三藩市之后,julian给自己放了假。11月中旬,三藩市的气候跟香港比较像,白天依旧湿热,夜里有些凉。
夜里下过一阵雨,清晨又突然的转晴,阿标在在别墅的草坪上扎了一个棚子,julian慵懒的靠在躺椅上,二十度的阳光暖洋洋的。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一条黑色休闲长裤,没有梳背头,没打发胶,头发松散的耷拉着,看起来像个学生,很有活力。
他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休息过了,往常都是西装革履的,整个神经绷的很紧。
喝酒是交际,吃饭是应酬,打高尔夫也都是生意场的攀谈。
很久没有过,吃饭是吃饭,喝酒是喝酒,运动是运动的这种简单了。
阿标煎了牛排和洋葱,给julian端了过来,julian尝了尝,属于香料加的多,味道比较重的做法,julian咬了两口,放下盘子喝酒去了,想着要从唐人街请个好厨子到家里来才行。
阿标看着julian吃剩的牛排,低下头收拾了东西,问:“老板,今天爬山去吗?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可惜了。”
julian想了想,来了这么多天了,都没去过海边,据说北边的沿海栈道在一座座岛形的小丘陵上,日出和日落都美的宛若仙境。
开车到了沿海,上午九点多,可能是昨夜下过雨,清晨的空气凉爽带着一丝清甜。julian下了车,一步步往海边走,踩过泥土混着石阶的路,小山丘看着都不高,但是海湾众多,沿着栈道一路走去恐怕要走很久。
julian他们走的这条路比较好走,一路上有很多行人,三藩市是华人最多的美国城市,黄色面孔不少,白人和黑人占多数。
有带着三四岁小孩的年轻白人夫妇,不像香港那样宠溺孩子,动不动就抱着,让孩子歇口气。即使小孩子走的很慢,他们也不会过于放慢脚步,大概走很长一段会停下来休息几分钟,然后继续往前。julian第一次注意到西方人教育孩子的方式与东方是很不同的,而且西方的家长似乎更加自我。
julian甩开步子,一路往前。一个白人小伙子紧紧追着一个黑人姑娘,那姑娘皮肤黝黑,眼睛大而有神,成熟又性感,有几分惠特妮·休斯顿的模样。白人小伙拉住了姑娘的手说一定会娶她的,他会努力工作,给她好的生活。黑人姑娘很直白的回他,她要嫁给一个有钱人了,小伙子没有机会了。
一路上,阿标跟他走的很快,路渐渐地变得没有那么好走了,行人也变的稀稀拉拉,除了他两只有那么两三个人了,眼前的视野却开阔起来了。
julian站在山丘顶,这大概是海岸线沿岸比较挺拔高耸的一处,往下望去,一众小山丘蜿蜒曲折的延伸到不远处的小群岛,一弯又一弯,崇山环水,水落而石出。他坐在野草地,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惊涛拍浪,水花四溅,感到心旷神怡,眼前明亮起来,心中宽阔着荡漾。
海风拂来,阳光里夹杂着一丝丝凉意。
julian看着远方,对阿标说:“我曾经想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坐在高山上俯览大地。”
阿标躺了下来,心中嘲笑自己。
julian见他没说话,看了过去,阿标感受到julian,避开了他的目光,心虚的开口:“我曾经也有我的想法,跟你的很像。”
“哦?”
“我想成为能陪着你,看遍所有的人。”阿标第一次开口说这样的话,在港生之前,他们一直是心口不宣的床伴加上下级关系。在港生之后,阿标是他手下最忠心可靠的二把手。
原来但凡是人,总不会那么理智,他以为这番话阿标永远也不会说。
julian张了张嘴,心中想着措辞。
阿标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知道的。我只是不希望自己有遗憾。就像你一样,我也想放纵自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