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站在李牧身旁的另外一个人脚下就是一阵剧痛,随后便整个人向下倒去。
一个、两个,李牧用同样的方式直接踹倒了三、四个之后上前一步,一拳便猛地打在了龚光远的腹部,在他吃痛弯下腰时,李牧微蹲身体,脚下马步扎开横扫而过。
龚光远直接被撂了个四脚朝天背着地,痛得脸色发白,双手只顾着捂着自己的肚子,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旁其余站得稍远些的人,这会儿都反应过来,握了拳头就往前冲,李牧二话不说,抬脚一个个的全部踹飞出去。
李牧的招式算不得花哨好看,但是军营里练出来的都是些特实用的,每一拳打的位置每一脚踢的地方都是致命的弱点。
就算不会死,也绝对能痛得人半天爬不起来。
把所有人都放倒在地上之后,李牧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直接一人肚子狠狠补了一脚,直把这群人踹到脸色惨白额头渗汗爬都爬不起来,他这才选了个不错的位置慢悠悠地蹲了下去。
一群将近十个人,全部都捂着肚子趴在地上打着滚,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李牧蹲在稍高些的位置,并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群人,“这是谁的主意?”
他是个喜欢讲道理的人,就算对方不喜欢讲道理,他也绝对会打得对方跟他讲道理!
李牧这问话出口之后,众人依旧顾着自己的伤口,根本没有人理他。
李牧见状,慢悠悠地站了起来,抬脚便往身边的人身上踹了去。他力道很大,直接就把那人踹得往后飞去,撞在了树桩上。
对这群人,他丝毫没有任何怜悯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是现在的他而是其他无力反抗的人,这群人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这一脚踹下去,那人立刻口中溢血,两眼一翻竟是要晕过去。
旁边其余人见了,这下是真的吓着了,他们打架最多也不过就是打的人起不来,李牧这却是要往死里打呀!
“是、是龚光远……是龚光远他说你有钱!”还能说话的几人立刻抬起颤颤悠悠的手指着龚光远。
有了第一个马上就有第二个,紧接着四、五个人都指着龚光远说话,“是他叫我们来的,是他说你有钱,他还让我们把你打一顿,然后再抢了钱……”
他们本来就是乌合之众,互相之间根本没什么义气可讲,面对李牧这样明显是要把他们往死里打的狠角色,立刻就原形毕露。
对于这答案,李牧早就已经有数。
龚光远自己心里也有数,一见四周的人都指向自己,他就顾不得其它了,连忙挣扎着就想要起来逃跑。
可他一动,肋骨和腿上都传来一阵剧痛,让还未站稳的他直接跌了下去,蹭了一脸泥巴,脸也蹭破了皮。
再抬头时,他面前已经是一双布鞋,李牧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不是我,啊……”龚光远辩解的话语还没说完,他便吃痛地尖叫起来,因为原本在他面前的脚,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之前在我家池塘附近撒药的人是不是你?”李牧把自己身上的重量都放在了踩在龚光远手的那只脚上。
龚光远挣扎着想要把李牧的脚推开,可并没有任何用处,他那点力道根本都不够李牧看。
“说。”李牧依旧面无表情,那口气仿佛只是在与人谈论天气好坏。
痛得眼泪都流下来的龚光远全身都颤抖着,连忙叫着喊着求饶道:“是我娘是张舒兰那死老太婆她让我去撒的,不是我想出来的,你要打你就去打她,放开我……”
听着龚光远一口一个死老太婆的叫骂着,李牧微微皱起眉头,脚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
他虽然同样不喜欢张舒兰,他也说不上是个多孝顺的人,但龚光远这样啃老不说还一点尊师重道都没学到的,他格外的瞧不上。
“嘶……断、断了,放开我……”龚光远痛得脸都白了。
他本来之前挨了板子的屁股就还没好利索,刚刚又被李牧打了肚子踢了脚,这会儿就连手都开始痛得要命。
“哪只手撒的?”李牧没有理会他的哭叫。
龚光远如今也二十来岁了,这会儿却像是个小孩似的鼻涕眼泪一脸,就差哭爹喊娘。
“你要干吗?”龚光远隐约间察觉到些不对。
“说。”同样的话说第二遍,李牧的声音沉重了些。
“……右、右手……啊……”
龚光远凄惨的叫声,在山林间猛然想起传开,惊起林中飞鸟无数,也让人闻之便毛骨悚然。
李牧眼神冰冷的收回脚,就在龚光远刚刚开口的瞬间,他直接一脚踹断了被他踩着的龚光远右手的手臂。
力道他有控制,绝对不会死人,但也绝对不会让龚光远好受。
“……娘啊娘耶……救命啊……”
龚光远哪里受过这样的痛,抱着自己那手在地上蹬着脚,爹啊娘啊的大叫着吼着哭着。
听着龚光远这凄惨无比的叫声,陪龚光远一起过来的那些个人,这下真的吓傻了眼。
他们原本在镇上嚣张,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没人敢跟他们对着干,大家都是避着他们走,他们也就以为自己真的称了大王,如今遇到个比他们更凶的,有两个直接都给吓尿了裤子。
短暂的惊讶之后,众人立刻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就想逃。
“站住。”李牧冰冷的声音响起,瞬间就让所有人停下了脚步,不敢动弹。
李牧是真的会搞死人,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的意识到了。
“大、大哥,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绝对不会狗眼不识泰山招惹您……”
“对啊对啊,您大人有大量……”
看着李牧一步步的向着他们走来,这群人脚下一软,全部都趴在地上跪了一地。
李牧来到众人面前,他没有回头去看在身后哀叫着的龚光远,而是微微垂眸,用漆黑冰冷仿若带着寒光的眸子看向众人,“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龚光远他是自己在山上走路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