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他激动的说,他的怀抱太过用力,怀中人忍不住嘤咛一声:“皇上……”
这一声,说是让他从天上到地府也不为过,他神色一变推开怀里的人,才发现这女子的脸分明就是宁婉!
他面色黑如锅底,大怒道:“宁婉,谁给你的胆子戏弄朕!”
宁婉吓得跪在地上,被吓得抖若筛糠:“臣妾只是见皇上日夜思念皇后娘娘,不忍陛下难过……”
“所以你便假扮她?”夏恂气的发笑,道:“跟她比,你也配!”
只这一句,宁婉的脸上血色褪尽,她辩解道:“皇上与臣妾也是幼年之谊,怎能如此贬低臣妾。臣妾只是不忍心……若是陛下不肯忘怀,臣妾不介意扮成陛下心里的人陪伴陛下啊。”
没人知道方才夏恂那一瞥,以为是徐环还魂了,他的心几乎要高兴的跳出来!
然而只是一瞬间便被眼前的女人打回了地府,他走进前掐住她的脖子,额上青筋都爆出来了:“情谊?当时你选择嫁给太子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情断义绝!后来你和你父亲一起算计朕的时候,你有顾念我们的情谊吗?如今你竟然假扮她,你有什么资格!”
宁婉的脸因为缺氧变得紫红,她努力试图扳开他的手然而无异于蜉蝣撼树,涕泗横流道:“可是皇上我对陛下也是一片痴心啊,当初为了陛下,我不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传信与陛下,陛下忘了吗?”
夏恂狞笑一声,稍稍松了手让她缓了口气,“你不说朕还忘了,你当初因为夏淮没有独宠与你,你便心存妒意,竟然把他秘密出巡的路线透给我。我该说你什么好,妒妇,还是荡妇?”
直到此刻宁婉终于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有你的时候能将你捧到天上,可以为你去摘天上的星月,但他心里没你了或是没有价值了,她就如地上的微尘,连一丝痕迹都不会有,甚至还随意践踏。
她不甘心地说道:“皇上心中真的没有丝毫臣妾的位置吗?”
他眼中冰冷无波:“没有。”
宁婉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来,滚烫的落在夏恂的手上,不知触动了什么,他竟然松开手来。
“怪不得她最后看陛下的眼神是那样的,陛下真是活该啊……”她惨笑道,看向夏恂的眼中带了怜悯:“陛下只爱已经失去的东西,对我是如此,对她亦是如此。”
夏恂被戳中痛处,一巴掌落在宁婉的脸上,她禁不住倒在地上可见力道之重,她又爬起来:“是你害死她的,你也是害死她的凶手!”她竭力吼道。
“你胡说!”夏恂红着眼道。
“若不是陛下的那一碗堕胎药,她会元气大伤?那房间后面就是池塘,她若是要逃跑大可以翻窗过去,可是她没有力气,因为陛下的那一碗堕胎药!”她又哭又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