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就是。
“说起来，之前一直没有跟你说我有女儿这件事情，我倒要跟你道歉，只不过，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高颜微微低头，表示歉意。
不过……她也没有骗乔璟燃，有些事情，她的确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没关系啦。现在告诉我也一样啊。”
“你不介意就好。”高颜又喝了一口咖啡。
“谢谢。”
“喂喂喂，你这样才是真的不够意思了，你说谢谢，我就真的介意了。”
“不是表达你的原谅，而是……感谢你的理解。”就像是注定的吧，她是注定要跟乔璟燃成为好朋友的，所以一开始她就觉得，她看得出来乔璟燃是一个怎样的人，乔璟燃也是，两人都算是互相理解吧？
“那你呢？”咖啡还是有些热，烫烫的，高颜拿着杯壁，轻轻地吹凉咖啡，“最近这么埋头工作，是跟她出现问题了吧？”高颜一直都知道乔以枫对她的敌意，只是没有点破。
而乔璟燃对乔以枫的感情，光是看眼睛就能够知道啊。
那一双眼睛，在看到乔以枫时候，都不想离开的样子，眼睛里满满都是那个人，仿佛连眼睛都会笑似的，光是站在这种人的旁边，就能够感觉到，那份藏在眼里却不曾掩饰的爱意。
这不就是，爱情么。
互相在乎着，互相喜欢着。
高颜其实，也很羡慕这样的感情吧。
她羡慕……乔璟燃那份勇敢，也很欣赏。
这样的感情，如果不够勇敢的话，也不能够在一起吧？
所以高颜在乔璟燃的面前从来只会将乔以枫称之为“她”，因为中文的“她”和“他”是一个音，这样的话就算被别人听到，也没有关系，反正比人也不会知道她们说的是谁。
虽然感情的事情，高颜作为外人帮不了什么忙，但是能够保护一些，自然会责无旁贷。
“……”乔璟燃心想说，高颜你可不可以不要这聪明，一猜就一个准儿。这样的话，我在你的面前，都没有秘密了好吗！
“不就那样子。”
“是吗。”高颜笑笑，也不拆穿她只是说，“之前你说你们在一起了的时候，你每天都很高兴，就算你不说话，也看得出你是快乐的，可是最近，似乎不是这样呢。”
“你觉得我喜欢她吗？”
“这件事情，不是应该你自己来‘觉得’的吗？跟她在一起的人不是我，我应该替你觉得喜欢她吗？”高颜没有回答，而是列出一长串的问题，从另一方面来引导乔璟燃，让她自己，看清自己的心，“还是你希望我替你喜欢她？”
“……”乔璟燃一瞬间哑口无言，虽然她知道高颜没有那个意思，不过反应过来之后，她还是小声抗议道，“她是我的……你才不能喜欢她呢。”
“那不就结了吗。你不是心里面有答案吗。”
“好吧。”乔璟燃投降道，“但我就是想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