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怀疑。)”
言豫津:“……(怀疑。)”
梅长苏:“……(怎样?)”
“噗哈哈哈哈!呜喔,地位动摇了吧?嘖嘖长苏,要跟我多学学啊!”
无视梅长苏不知道第几次吃了屎的表情,东方飘飘然地先一步飞向里院,只听得言萧二人憋得辛苦的笑声。
“噗…苏…苏兄啊……”
“我真的是宗主。”江左梅郎死鱼眼。
“咳咳,至少……至少这景致和轮廓还不错,看起来还…噗咳,还蛮有章法的。”言豫津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正经一些,索性走到最前面去站着冷静。
“苏兄,我们去那边看看吧,”萧景睿白了好友一眼,朝天上叫道,“凌歌你还不下来吗?难道你真的是猴子……?”
“我去你ㄚ的,”她笑骂一句,道,“你见过猴子会说话的?”等等……好像有……
几人有说有笑的继续往前走,忽然后方传来言豫津一声大(惨)叫。
“呜哎哎啊啊啊!!”
“我去!”明知道有这么一齣,东方还是没忍住挫了一跳,“豫津??”
“凌歌景睿!拉我一把啊!”
合力将言豫津拉出洞口,惊魂未定的言府少爷兀自冒了冒冷汗,“原来是口枯井,井台都塌了,怪不得我摔下去。”
“不知道这井有多“深”哪,”她话中有话、意味深长,“多亏豫津反应快抓住了洞口。”
“是啊,幸好掉下去的是你,”萧景睿盯着黑漆漆的井,若有所思道,“若是苏兄啊,他肯定什么都抓不住,直接到底了。”
“噗……”
“什么叫幸好掉下去的是我!”言豫津狰狞地喊,“我掉下去你很高兴吗!?还有你臭凌歌!“噗”一下别以为本少爷没听见啊!”
“你小子。”他恶作剧的按了按好友的后脑,作势要塞洞。
“呵呵,你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像我这样的高手哪儿能呢?不过……,苏兄你那“呵呵”又是怎么一回事……?”
梅长苏假装望天。
飞流早已察觉到这里的动静,在空中腾了几步便稳稳蹲在井口边探头往下看,“黑。”
“是黑啊,能不“黑”吗?小飞流别靠这么近啊,小心掉下去。”
“不掉!”
“苏兄……这园子鬼气森森的不舒服,咱们还是快走吧。”
“哎豫津,”萧景睿阻止道,“依我看也别走了,要不原路返回吧。”
“也好也好,咱们走吧!”
言豫津拉着好友飞快窜走了,只剩下那三个人还站在井边,梅长苏淡淡地看了眼井底,道,“可惜了这处园子,若是没有这桩丑事,这里倒是真能考虑一二。”
“你真的会考虑吗?”东方凉凉道,“就算你喜欢,你也不会选这里的。”
“你的意思是……”
“就是那样唄,”她耸了耸肩道,“咱们也不用走太快,等等他们应该就会回头了,没意外的话,还能将楼之敬提早干下台。”
“喂东方,你一个女人说话文雅点行不行,”梅长苏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用了个新词,“女版藺晨?是这样说吧。”
“嘘,”她神秘一笑,“长苏啊,女版藺晨不适合我,我管做监督你吃药的就行了,哎呀我还想和晏大夫一起开发新药方呢!你说加二两黄连怎么样?”
梅长苏:“……滚。”
“哎哎!苏兄凌歌你们还在这儿啊刚好!”言豫津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我有东西可能落井里了!”
梅长苏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对方只回给他一个挑眉。
“什么东西呢?”
“翠月玦啊!那是我祖父言老太师临终前留给我的遗物!”
“飞流,帮忙找綑绳子来。”
四人围在井边发了三分鐘的呆。
“这下面就算没有水,只怕也有厚厚一层淤泥吧……”
“怕什么,”萧景睿捲了捲袖子,“一口枯井而已,我这就下去给你找出来!”
“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下去吧,反正我这身衣服也都脏了。”言豫津左右看了看自己,一股潮湿泥土的腐臭气味附着在衣袖和下摆上。
“你?就你这眼神,下面那么黑,你下去能看见什么?”
“嘿嘿,”他假正经一拱手,道,“那就多谢萧兄啦!”
几个人纷纷笑了出来,东方凌歌调侃道,“难得看豫津撒娇啊。”
“噗咳咳!!”x3
另一边,飞流抱了绳子丢在地上,大声喊,“绳子!”
“飞流真棒!”萧景睿称讚了一句,将绳子绑在自己腰上,随即下入洞口,东方和言豫津、飞流一人拉一段慢慢放绳。
“到底了!”他朝上喊道,“这下面淤泥很厚!不太好找!可能得等等啊!”
“难得有这种向我献殷勤的机会!你仔细地找!好好找啊!你加把劲儿!”
“去你的!信不信我上去,抹你一手泥啊!”
言豫津抓着绳子笑坐在地上,后面的东方凌歌跟着笑着笑着,没忍住习惯开始动手拍打旁边的人。
梅长苏:“……(-i_-)喂。”
“啊!”
“景睿!”言豫津半个身子都探了下去,赶忙道,“快!拉他上来!”
“等等!再等一下!”底下传来声音,“我没事,先别动!”
萧景睿平復了会儿惊吓的情绪,伸出手拨了拨适才踩过的地方,果不其然,又有一块完整的人类头颅骨埋陷在淤泥里,他倒抽了一口气,慢慢直起身子来,环顾四周,
满满,都是森森腐臭的人骨。
“拉我上去!”他喊道。
“快快,拉他上来。”
梅长苏站在最后面,眉头凝了凝,看向帮忙拉绳子的东方凌歌,用口型说道,'这就是你刚才的意思,提早?'
她点点头。
原来,他想道,本来的意思,是想买下兰园重新修缮后,再假装发现井底的尸骸,然后揭发户部尚书楼之敬隐藏的罪孽,藉此砍掉太子的一条臂膀,但这么看来,倒是免了中间的麻烦。
“找到了吗?”
“吶,给。”
“哈哈,多亏你了景睿!”言豫津拍了拍他的肩,现在,两个形影不离的好兄弟都是臭臭的了。
“景睿,”梅长苏道,“快回去洗洗吧。”
“恐怕不行,苏兄、凌歌,我们可能要去一趟京兆衙门。”
“啊?”言豫津停下了擦拭玉玦的动作,抬头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