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大堂内时间晃晃过,转眼已是夜里十点。
许青生刚挂水珠出来,细致地将自己包裹了,见着的便是女人面无表情地自床榻上侧卧着。
于是她松了些许浴袍,将眼光罗过去扫一扫,刚要去找琦琦在哪,一移眼,这下好,床边不是她的小玩偶琦琦么?
她看见琦琦被扔下去了,心疼也来不及,女人听她来了,支起半边的身子,便露着淡薄的面,说:“你给这琦琦做了私处护理么?”
许青生一时愣了,止了步子,讲:“琦琦她是我朋友,况且她也没有……”
女人打断她:“谁说它没有?你这琦琦听了,定难过死。”
这语气淡透了,似乎有理。
“可是她是我的朋友……”
“那怎么给我做私处护理?”
“你不一样……”
许青生讲不过,但要捡琦琦,宋清驹见她要捡,便道:“既然“我不一样”,那便不许捡它。”
少女被彻底地绕进去了,连合理性也并未找见,便犹豫地让她的琦琦在外面受了凉。
她熄灯上榻了,现下已是一轮夜,月光并未来这,仅是被帘子遮起来了。
静了片刻,便仅是片刻,她还与女人轻声地道:“老师,让我把琦琦捞起来罢?”
女人似乎在怄什么气,寡情的唇开分:“她不是人,不会受凉。”
“可她是我抱了叁年的……”
宋清驹存心作弄她,便将眸光定定的如一轮夜般凝过去,淡道:“算我宽恕你,便叫我几声好主人,去捡琦琦罢。”
主人?
这词便是带着屈辱一般,由女人唇中吐出,便盘旋过去。
她们之间距离太近,又是面对面地对立着,女人的淡泊吐息便时不时地搔过去,搔去少女心头。
许青生窘了,自夜里悄无声息地红了耳朵,再不声响了。
若要她叫宋清驹“好姐姐”,她是很会叫的。但好主人,总对自己有偏见似的……
她不愿叫,于是她偷着别过腰,悄悄地伸手下去够琦琦。
女人早已猜想到她会如此,便看她那双细长的手慢慢地挪过去。
那根指显然将要触到了,忽而,宋清驹窸窣地立起身,而后便面无表情地下身,将那只琦琦踢一脚,踢去一旁。
许青生猛然探大了眼,讲:“好老师,做什么踢它?”
宋清驹冷冷地道:“叫。”
这算是有因必有果么?许青生已有晓得报应将来了,却仍想着避躲。一时便只是眸光乱闪着嗫嚅:“其实……琦琦也可以只在外头冻着,只要阿清就好。”
女人显然并不吃这一套,提着琦琦的两根双臂,便道:“你的琦琦现在在我手里,除非叫,不然便撕票。”
少女迫于淫威,只好嗫嚅了许久,也思考了许久。
终于,她思考好,”将自己也缩进了被褥里,扬起双手四处乱摆:“你撕票罢!我是不会说的!”
宋清驹并不声响,仅是走了。拿来放于包内的刀。
许青生已然听见魔鬼的磨刀声了,渐进了渐进了。
终于,她抬起眼,将狗耳朵从被褥里探出来,一双湿润的眼亦是。
方一看,便是宋清驹正自面无表情地磨刀:“叫不叫?”
“……”许青生窘得不像话,为了保全琦琦,只好轻声地讲:“…………主、主人。”
“再叫。”
似乎是为报床上咪呜之仇,也似乎是为了报私处美白液的仇。
许青生已然将自己遮起来了,一声一声地扬声叫着:“主人!主人!主人!饶了青生和琦琦罢!”
女人却仍不放。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
只是等到她听够后才搁下刀,将那一刀片阖进塑料盒。
许青生也恰巧不叫了,穿一件单薄的睡衣便出去捡琦琦抱住,迅速地抱稳它后撤。
“阿清,坏蛋。”
她嗔怪:“我不叫你主人,你就要杀了我的琦琦,你是坏蛋。”
宋清驹淡淡地整理衣裳,而后则坐于床边轻轻看她:“我从未说过我是好蛋。”
边说,她边拍了拍身侧的床位。道:“闹够了,睡罢。”
原她也知道是闹么?
——以下是作话。
嬉戏打闹的叁千字。